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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哭出来了,“小姐说的什么话?冬雪定会护着您的。” 赵苏杭笑笑,她不是一个自欺欺人之人,更是一个坦然接受现实之人。眼下的情景,她们若想逃出生天,除非天降一束强光,把她们都瞬间转移。 “小姐,您为何不怕?”面对这样的苏杭,秋月不是不好奇的。 “怕!”赵苏杭抿唇,“怎能不怕?我怕疼!” “小姐!”冬雪忽而出声,“您听。” 赵苏杭看了她一眼,掀开马车帘,往外探了探头,一看之下,不禁愣住。这是从何处冒出来的人,竟有两拨人在厮杀。不,不应该这样说,而是其中一拨人完全处于弱势,竟毫无还手之力。另一批人出手快且狠,没多久,胜负已分。 “二少夫人!”先前赶车的驭夫待拼杀结束,看见赵苏杭探着头,一脸的震惊,暗叹一声,上前行礼。 赵苏杭回过神来,看了看他身后立着的人,问:“这些都是什么人?” 驭夫起身,道:“回二少夫人,这几位皆是主子为您安排的暗卫。” “暗卫?”赵苏杭又多看了几眼那几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 “是!”侍卫点头,又道,“以防您路上遭遇不测,主子安排了八名暗卫暗中保护您。” 赵苏杭微微皱眉,“为何我不知?” 驭夫又暗叹一口气,道:“是主子不让属下告诉您。” 赵苏杭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贺云舟竟为她如此。看这些人的功夫,应是他身边的精英吧,竟派他们来保护自己。 驭夫扬了扬手,八名暗卫又忽然消失。赵苏杭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又问:“可知这些杀手是什么人?” 驭夫冷笑一声,不屑道:“都是些不入流的贼匪罢了。想是他们不曾想到我们还有帮手,这才敢对我们出手。” 赵苏杭又问:“此处可有山匪?” 驭夫闻言一怔,摇摇头道:“不曾有。”他们专门选了安全的路走,怎会有山匪?“您是说,这些人是……” 赵苏杭摇摇头,“我也只是猜测而已。”见他点头,又道,“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再晚怕是会赶不上客栈了。” 驭夫应了声“是”,转身上了车辕。心中还想着,主子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让二少夫人知晓他还安排了暗卫暗中保护她,而这才行了一半的路,这些暗卫便暴露了。驭夫不禁为他家主子叹了口气。在他看来,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默默做这么多,实在不是他家主子的作风。虽说他家主子此次能顺利归国,得了不少萧二公子与三皇子的帮衬,可毕竟是各取所需。且萧二公子愿意出手,还是为了还上次主子对萧二少夫人的救命之恩,主子与萧二公子并无相欠。 而于贺云舟来说,虽说他一直很想得到定国公府的支持,却也并不想是因为苏杭。他救苏杭,与萧钰何干,竟让他来替苏杭还恩情。只是他的心思,手下之人并不知晓罢了。 天色越来越暗,月色朦胧,夜路并不好走,这十里八荒的,也没看到像样的客栈,赵苏杭不禁担心,今日怕是又要露营了。 出乎意料的,越过一个小坡,一家客栈出现在眼前。 驭夫停下马车,与赵苏杭打了声招呼,跳下马车,去拍客栈的门。拍了许久,才有人来开门。 “谁呀?!”店小二揉着眼睛开了门,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待睁开眼,黑影笼罩下来,抬头看见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立在门外,立马清醒过来。 “住店。”驭夫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啊?”店小二一呆,反射性地回答“好”。正欲打开门迎他进来,不知想到什么,又道:“客官,实在不好意思,小店被人包了,不能住客。” “包了?”驭夫皱起眉,盯着店小二看。虽说这家客栈有些破,却也不小,且地处偏僻,又怎会被人包了? 小二被他看的头皮发麻,结巴道:“真是被人包了,否则我们岂会有生意不做?” 驭夫点点头,小二本以为他会转身离开,正欲关门回去睡觉,却听他道:“对方出多少银两,我们出双倍。” 小二停下动作,有一瞬间的犹豫,可想到先前那客人冰冷的眼神,打了一个哆嗦,摇头道:“不行不行。” “行行行!”小二话音刚落,身后忽然有个声音响起。 小二正要转头去看,便被人揪着后衣领拽到了一旁。店家伸出头来,一张脸堆满了笑意,“客官,您要住店是吧?” 驭夫点点头。 那店家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又问:“请问几位啊?” “四位。”驭夫道,“要三间上房。” “好嘞好嘞!”店家把门完全打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驭夫却没进去,而是拐回到马车旁,不知说了什么,马车上又下来三个人。 四人一同走进去,驭夫又对店家道:“劳烦把马车赶到后院,再喂些草料。”看着颜路精光的店家,又道,“里面的东西少了一样,你便等着身首异处吧。” 店家被他冰冷的语气吓到,打了个寒颤,连忙保证道:“不会少不会少。”又吩咐店小二去拉马车。 待店小二回来时,赵苏杭他们已不见人影。他凑到店家跟前,小声问道:“掌柜的,若因此惹怒了那位,我们……” 店家白他一眼,“送上门来的生意不要,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可是……”店小二往二楼看了一眼,还是有些担心。 店家敲敲他的脑袋,有些怒其不争道:“他们都在这儿住了这么些时日了,可有打赏过你多少银子?若他们一直住下去,我们生意是不是不要做了?!你也长点儿脑子,今夜来这几位,一看便知非富即贵,又愿意出双倍的价钱,你怎么还能把他们往外赶?” 小二讪讪地住了嘴,却还是有些担心。店家也不是不害怕的,只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若先前的客人真的发怒,他便再多说几句好话,说是可怜这几个人无处落脚,或者说他也是被他们胁迫的,如此,这便怪不到他头上了。 “公子。”寂静的夜,客栈的一间厢房有声音响起,“我们的人在一百公里处的一个山坡下有所发现。” “哦?”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 先前那人借着昏黄的灯光看他一眼,继续道:“那里有二十来具尸体,场面也十分混乱,应是刚经过一场打斗。” “嗯。”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与你们要办的事有何关系吗?” 那人沉默,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讲,在公子淡漠的眼神下犹豫着开口道:“我们在那里发现了国公府的东西。”此人正是楚鹤。 “何物?”萧钰道。 楚鹤从袖袋里掏出一样物事,递给面前的人。那是一只碧色的玉镯。萧钰接过来,放在灯光下,仔细辨别。定国公府中公的财物都在不起眼的地方刻了一个极小的萧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