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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钰问,看起来倒真有几分紧张。 “可惜了!”大夫摇头叹息,“五月有余了,胎儿都已成型,是个男婴。” 此言一出,一片唏嘘。 恰逢此时,齐悦也带着一身是血的冬雪回来了。他先是看了赵苏杭一眼,这才禀道:“回公子,冬雪已经招认。” 齐悦那一眼,让赵苏杭心底忽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萧钰也看了她一眼,问:“如何?” “冬雪招认确实是她推了宋姑娘,而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受了少夫人的吩咐。”齐悦道。 赵苏杭先是一惊,继而微微勾唇,嘴角的冷笑如何也掩饰不住。 “你还有何话可说?”萧钰看着赵苏杭问。 赵苏杭耸耸肩,“我无话可说!”看了一眼浑身是血的冬雪,她眼中既无失望,又无心疼。 “请少夫人回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可迈出镜湖院一步。”萧钰吩咐道。 赵苏杭一笑,也不用任何人请,瞟了一眼萧钰便自行离去。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萧钰眼中流露出一丝心疼与愧疚,快的无人察觉。 虽说知道此事的人不少,可当事人毕竟是萧钰,那些妇人以及小姐也都被家里人警告不可随便乱说,是以,此事倒是风平浪静地过去。 赵苏杭一连许多日都不曾见过萧钰,她倒是每日吃,每日睡,过得悠闲的不得了。可这却急坏了秋月。 “你有话便说。”在秋月几次欲言又止之后,赵苏杭终于看不下去了。 “小姐。”秋月想了想,终于开口,“您不救救冬雪吗?” “为何这样说?”赵苏杭皱眉。 “自那日后,冬雪便不曾回来。”秋月见她不悦,也不敢多说,“秋月担心她会受刑。” “你觉得我该救她吗?”赵苏杭问。 “虽说那日是冬雪不对,可她亦不是有意为之。”秋月慢吞吞地开口,“她也是受不住型才屈打成招的。” “屈打成招?”赵苏杭嗤地笑出声,好笑地看着秋月,“只是屈打成招?” “小姐,您……”秋月一时无言。 “我知你与冬雪姐妹一场,见她受难,心有不忍。”赵苏杭一叹,“可你就没发现不寻常之处吗?” “小姐此话何意?”秋月不解道。 “许是你太过信任冬雪,不曾有过怀疑。”赵苏杭摩挲着温热的茶盏,轻声道:“你觉得冬雪与以往可有什么不同?” “小姐的意思是?”秋月思索片刻,恍然道。 “不错!”赵苏杭点点头,慢条斯理地分析:“你觉得以冬雪的为人,她会因受不住刑而污蔑我吗?” 秋月摇头。 “虽说她先前也是风风火火的性子,可还是知轻重的,又怎会做出那种事?”赵苏杭继续道,“且她生性善良,怎么忍心对未出世的孩子下手?却又毫无自责之心?” “小姐何时发现的?”秋月压下心中的惊疑与不安,强自镇定。 “我回来没多久便发觉不对劲。”赵苏杭眉头深锁,“可又看不出来哪里不对劲,直到前几日发生了那件事,才敢肯定。” “若小姐所说是真的,那冬雪现在又在何处?”秋月终于问出自己最担心的问题。 “我亦不知。”赵苏杭摇头,“我想许是自从她上次失踪后,回来的便不是真的冬雪。” “可她为何与冬雪一般模样?”秋月疑惑道,“难道这世间还真有如此高超的易容之术?” “不是易容术。”赵苏杭喝口茶,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喉咙,“前夜凌桓去探过,没有发现任何易容的痕迹。” “那她究竟是何人,怎会与冬雪长得一样?” “我已让人去查冬雪的消息了。”赵苏杭道,“顺便把冬雪的身世也查明。” “小姐是怀疑冬雪有孪生姐妹?”秋月脸带思索。 赵苏杭点头。 赵苏杭说的也有些累了,不再多说,只有秋月一人默默为冬雪担忧着。 不知不觉,外面又飘起了鹅毛大雪,赵苏杭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起身走至窗前,推开窗户,任北风呼呼地卷着雪花吹进来。 “小姐!”感受到凉意,秋月一惊,连忙走到窗前关上窗户,看到赵苏杭红了鼻子,担忧道:“您身子本就不好,怎地还吹凉风?” “我看看这场雪。”赵苏杭低喃,“这场雪过去,战事便要爆发了吧。” “小姐说什么?”忙着关严窗户的冬雪没听清她说什么。 “无事。”赵苏杭轻轻摇头,“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去睡吧。” “那秋月便先下去了。”秋月行了一礼道,“小姐若有事便唤奴婢。” “嗯。”赵苏杭轻应一声,往床边走去。 第78章 真实身份 冬夜深深,镜湖院正屋的烛火已灭。皑皑白雪映着远处的灯光,散发出亮白的光泽。一个个深深的脚印印下,两个人影在院外驻足。 “公子。”站了许久,齐悦终于忍不住开口,“您不进去吗?” “不了。”萧钰摇头,“她能安心歇息,我便放心了。” “公子真的不用同少夫人解释吗?”齐悦又问。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吧?”萧钰未曾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 “是!”齐悦凛然应声,“三皇子传信说京都那边一切都很顺利。” “嗯。”萧钰淡淡道,“这个年怕是过不成了。”说完之后,又看了一眼正屋的方向,吩咐道:“无论发生何事,一定要保护好少夫人的!” “是!” “凌桓在此我也算放心一些。”萧钰又低喃道。 这场雪足足下了三日之久,赵苏杭连正屋的门都不曾出过,也不专门打听外面都发生了什么事,颇有一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悠闲。 当齐国向凉州开战的消息传来时,她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只是淡淡笑了笑。反正这场战事的最终结果她已知晓,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且这世又与前世有所不同,想必萧钰早已有所部署吧。 “你看起来似乎并不担心。”这日,凌桓到镜湖院做客,却见赵苏杭颇为悠闲地坐在门前赏雪,不禁疑惑。 “这有何好担心的?”赵苏杭道,“历代定国公皆是戎马半生之人,萧钰身为下一任定国公,自是不会差到哪里去。” 凌桓笑:“没想到你竟对他如此有信心。” “你不也一样?”赵苏杭瞥他一眼,似笑非笑道。 凌桓也笑,“你这段日子倒是过得悠闲。” “是啊!”赵苏杭拿火钳从火盆里扒拉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边道:“什么也不用操心,过得可不悠闲嘛!” 凌桓拿过她手里的火钳,轻轻拍打她方才夹出来的东西,笑道:“你竟还有闲心烤红薯。” “左右闲着也是闲着。”赵苏杭毫不在意他的调侃,又取了帕子去拿红薯,剥开外面的黑壳,露出黄灿灿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