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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竹影踏上了北去的火车。 此时正值秋季,火车在一望无际的田里穿梭,片片金黄铺到眼前。 第二天进站时,天已经黑了,雨淅沥地下着,她们随着熙攘的人群,穿过天桥,步出站口。 细雨在路灯下斜织着,轻打在赵竹影的脸上,虽然面前人来车往川流不息,但看在眼里却有种隔世的感觉。 对这个城市的恐惧,确切的说是对未来生活的恐惧,还是让赵竹影鼻头酸酸的。 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当时来不及细细咀嚼沉重的痛苦,现在这痛开始隐隐发作:妈妈爸爸永远离开了,背井离乡,还有齐远……此时此刻她的心像跌进了荆棘丛中。 他填报志愿了吗? 他会不会已经恨死她了? 她都没来得及跟他告个别,说声再见…… 她跟他说了事情的经过,他会不会原谅自己? 她好想他,好想他…… 想着想着,眼泪又出来了,原来她还是不够成熟,她承受不来这巨变。 刘阿姨拦下一辆出租车,大概走了一个小时,终于停了下来。 这里没有繁华街道的喧嚣与生气,淳朴的砖瓦四合院被小胡同串联的静谧安详。 沿着路灯,走到胡同尽头,然后左拐,一扇窄小的门映入眼帘,可能是长时间没人住的原因,锁有些生锈。 这是一个破旧的四合院,就是在这个四合院里,赵竹影开始了她全新的人生。 第二年,她如愿以偿,以复读生的身份参加了高考。 她知道自己一直都不在状态,可还是逼自己努力到最后,成绩出来的时候,她把自己关在屋里哭了一天。 大四毕业后,刘阿姨的身体每况愈下,陈队长和赵竹影商量后,准备将她接回去。 “工作找的怎么样了?”几年不见,陈队长的两鬓已有了点点白发,工作性质导致他的精神每天都是高度紧张,心里压力巨大。 赵竹影唏嘘时间过的真快,一抹酸涩涌上心头,眼眶发热,“已经联系好了,随时可以报到。” 陈队长微微一笑,眼角显出皱纹,“竹影长大了。” “陈叔叔,谢谢你这几年来对我的照顾,”赵竹影喉头哽咽,“还有刘阿姨,谢谢你们。” “我们是一家人,竹影再说谢,就是见外了。”他发自内心地把战友的孤女当作自己的女儿来看。 送走他们,赵竹影没有直接回家,坐在公交车上,随它开到哪里……到了终点站,她便再上另一辆,找到角落的座位,陌生变换的风景延伸在视线里,在这个城市,她举目无亲,她连哭的力气都好像已经丧失了。 最后一班,她在站点下了车,眼前,万家灯火闪烁,她眼里满是艳羡,这些窗口的背后,都是幸福的生活吧。 没有人知道在黑暗的角落里还有一个叫赵竹影的人。 冷风紧紧拥着她,这样站着直到天蒙蒙亮才又回去躺了一会儿。 ☆、第16章 “西塘古镇是江南六大古镇之一,它的历史悠久,风景优美,人文气息厚重,是吴越文化的发祥地之一。阿姨,你们看,这沿河的廊棚是西塘与其他古镇最大的不同。若是下起雨来,咱们就可以坐在这儿欣赏它的诗情画意,不用为淋雨担心。”赵竹影面带浅笑,为身后的游客描述着。 熙攘的人来人往,让古朴内敛的小镇变得热闹起来。 吃着简单的午饭,隔着木格子望着缕缕阳光洒在青瓦白墙上,青苔爬满了脱落的墙壁。 又一群游客挡住视线,赵竹影收回目光,盯着面前七成熟的米饭沉思。 “别再戳了,米都碎了。”孟依依用筷子敲敲桌面,提醒她。 “哦。”赵竹影应一声。 “有心事?”孟依依问她。 “啊?”赵竹影和她对视,忙摇头否认。 离开西塘的时候,下雨了,没有任何征兆,细雨飘飘洒洒地落下,赵竹影回头看着雨中的西塘,没有了喧哗与拥挤,静静的小镇沉默地接受着雨的洗涤。 她想象着雨滴打在石板路上的顽皮模样,隔着雨帘,好像有一个穿着裙子的小女孩在奔跑,松软蓬松的头发贴在脸颊,笑声格外清脆。 走了这么多的小镇,没有一个像景陵,它们虽然触动了她的心,但却留不下那颗心,每进一个古镇,都像有归乡的渴望痛楚着她的灵魂。 车里没有了去时的狂热,一片静谧包围着车厢,窗帘遮住了外面的世界,转眼即逝的风景被隔绝在一帘之后。 赵竹影半躺半坐地闭目养神,除了身体累,心里的倦意似乎更明显。 她想念故土,可又不能回去看它一眼。 到站时,是凌晨5点钟,孟依依拖着乏累的身躯,转战到汽车客运站,她要坐早班车去另一个城市和男朋友厮守两天。 看着她重心不稳地迈步,赵竹影很担心:“让他来吧,你赶紧回去睡一觉。” “那怎么行,他快考试了,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车上的,我会在路上补充睡眠的,你快点回家吧。” 赵竹影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黎明的晨曦里。 地平线还沉浸在遥远的天际,为了爱情,可以这么忘我…… 她站在原地愣了片刻,齐远的脸浮现在脑海里,没重遇他之前,有关他的回忆成了她生活里的珍宝,那是谁也夺不走永远也不会失去的东西。 面对现实里的他,她却心生胆怯。 施爱与被爱,她一样没勇气。 思绪乱飞,到家时,东方露出了鱼肚白,洗漱过后就躺在床上。 身体的疲惫很快将睡意唤来,醒来时已是傍晚。 西边的天被晚霞烧得通红,拉上窗帘,齐远的脸又涌现出来,她使劲摇摇头,那张脸愈发清晰起来,索性下了楼,踏着厚厚的落叶,走了几个来回。 南归的大雁从高楼的一角飞过,高远的天空正在退去云朵和一抹抹的蓝,夜就要降临了。 周末结束,孟依依哈气连天地回来了,赵竹影帮她开门,“累吧?” “你看我脸上写着答案呢,”她的身体倒进沙发里,嘴里含糊不清:“爱情是种病,得了真要命……”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