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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漂移甩得我有点晕车(产卵器第三弹)

    

这个漂移甩得我有点晕车(产卵器第三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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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太稀奇了!

    这个不要脸的老流氓什么时候脸皮变这么薄了?

    我一边惊奇一边去掀他脸上的睡衣,没想到他还不让我掀,死拽着衣服不撒手。

    我拽着拽着,突然觉得他可能没安好心,很有可能会在我用力最猛的时候突然松手,于是主动先松了手,隔着衣服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你蒙自己的脸干嘛?

    他攥着睡衣沉默了会儿,忽然将睡衣从脸上一把扯走,露出了一张闷得微微泛红的脸。

    也是蒙我自个儿的干嘛。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咧开一个笑,应该蒙你的才对

    他话音刚落,就抬手拢住我的后脑勺,一使劲就摁进了怀里,然后兜头就把睡衣蒙了上来。

    这孙子的力气竟然还不小!

    我趴在他的身上,腰身被他单臂环抱着,感觉到他的呼吸轻轻地喷在我的脸上。

    隔着一层薄布料,光线都被筛得晦暗,睡衣隔绝出的密闭空间里,交错的温热气息烘出了暧昧的气氛。

    身处这样的环境里,我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放低:什么意思?

    防止你偷看他轻笑着用气声道,也防止你使坏。

    倒还挺聪明。

    然而即便我眼睛不能看,手也够不着,既不能偷看也不能使坏

    但我还是能从他呼吸的舒促和胸腹的起伏猜到:他开始尝试着将卵往外排了。

    他的腹部紧绷着,呼吸也突然凝滞,直到明胶卵挤出穴口落在垫子上发出声响时,才缓缓放松了肌肉

    然后,下一刻,他伸出双手捂住了我的耳朵。

    我瞬间笑出声。

    就在我准备开口调侃他两句的时候,他仿佛看破了我的意图,一挑眉就吻了上来。

    我猝不及防被他袭击,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猛地往后一退,一把卡住了他的下巴:你干嘛?

    他笑眯眯地回望着我:我算是想明白了要想让自己不尴尬,就得让你尴尬。

    你一尴尬,他懒散地勾了勾嘴角,我就不尴尬了。

    听起来是在比谁脸皮厚的意思。

    不过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尴尬?

    他像是料到了我的反应,气定神闲地笑了起来。

    不尴尬的话他伸出舌尖,不怀好意地挑了一下眉,证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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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都睁着眼的接吻,完全就是一场滑稽的较量,先动情闭上眼的那个就是输家。

    我和他算是棋逢对手,半天都难分胜负,直到他先喘不上气,别开脸大口喘息起来,才勉强算是分出了输赢。

    老杨。我对他展开了无情的嘲讽,肺活量不行啊。

    他剧烈地喘息着笑骂:操!敢情你不用下蛋!

    所以下几颗了?我笑着拍拍他的脸,数着没?

    他闭上眼睛,又缓了两口气,才低声道:七七颗了呵怎么还有?你到底塞了多少?

    这一点我记得特别清楚:十四颗,还一半呢。

    他怔了怔,随即头往后一仰,又开始惨叫着控诉:你禽兽

    我乐不可支,摸了摸他的头:老杨同志,革命这都成功一半了,坚持就是胜利不如我也给你唱个红歌助助兴?

    插科打诨方面,他向来配合,当即煞有介事地打报告:报告组织我申请换一种助兴方式!

    我点点头:杨学同志,请讲。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声音里也带着笑:把眼睛闭上。

    这是一个很含糊的暗示,进是性邀请,退是恶作剧

    而进退全都掌握在他手中,我完全被动。

    不想丧失主动权的我于是不动声色,谢绝配合,只是饶有兴致地回望着他。

    他笑了起来。

    半晌,他才像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自己先闭上了双眼,双唇也随之贴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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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他的表情认真到让我没想到要推开他,只一动不动地由着他蹭吻。

    刚开始的时候,我仍然睁着眼,平静地看着他近似动情的样子,并不打算给他回应

    我总觉得,这场戏从头到尾,我潜意识里都在力求做一个局外人,总是在避免入戏太深。

    直到我发现他的手拢上了我后颈,而后缓慢轻柔地开始揉捏按摩时,心里的戒备才渐渐放松下来。

    他确实是一副认真索吻的态度,吻到自己都快喘不上气也没想放开。

    我听着他几近窒息的急促喘息就觉得好笑,刚想嘲他两句,然而稍有后退的架势就被他缠得更紧

    就是这一刻,我才发觉自己已经被他拽   进了局里,再也没法像之前一样置身事外了。

    闭眼的瞬间,我终于从那个隔岸观火的局外人,正式变成了一个耽溺爱欲的局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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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向来觉得,吻这个玩意儿,是爱意的倾吐,是情绪的流露,更是两个人之间最抽象却深刻的交流

    唇舌间的触碰就像是一场灵魂间的对话,一切现实中难以言说的,都足以融化在这样细腻的交缠中。

    我开始想得很深、很远,眼前又出现了曾经在脑中反复过无数次的画面

    脏乱阴暗的客厅,他瘫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头发杂乱,胡子拉碴,破旧的白T恤上遍布着油污酒渍,袒露的手臂消瘦得青筋都清晰可见。

    他屈起一条腿坐着,搭在膝头的手上提着一罐啤酒,嘴角叼着一支没燃尽的烟,垂着头低声地笑。

    客厅的窗帘拉得严实,看不出窗外是白天还是黑夜;他长久没有修剪过的刘海几乎要扎进眼睛,低着头也看不到神情。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很久都没有动弹,想到最痛苦恐惧的地方时,会不可抑制地抽搐起来,将身边一圈啤酒罐震得东倒西歪。

    无助到极点时,他颤抖着掏出手机,将通讯录从头到尾、从尾到头划了一遍又一遍,最终毫无作为地按灭了手机。

    然后在濒临崩溃的绝望中,他颓然抛下手机,双手插入发间,颤抖着揪紧头发,任由自己缓缓躺倒在地,蜷缩起来,喉间发出他自己都无法听懂的呜咽声,低沉沙哑如困兽。

    那个时候,他与过去之间已经完全断裂,中间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对岸依稀光鲜亮丽,而他面前只有茫茫的阴郁。

    他一步也迈不动。

    那两年间,这个画面在我脑中不断地上演

    起初,只是一种含混的情绪、模糊的念头,后来随着反复的演练而日渐清晰,最后又因为际遇浮沉,诞生出了一种近似命脉相连的感同身受。

    我看着他陷入深渊,一度绝望到无力抗争,却又抓住了偶然的一线生机开始疯狂挣扎,直到满身泥泞地爬出深渊,在太阳底下硬生生地笑起来。

    在那之后,他的心态才一年年地平和下来。他试着与自己和解,于是许多以前介怀的事情,也都慢慢变得不那么有所谓了,最终熬成了现在这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偶尔的偶尔,那些烂事还会借着酒劲浮起,却已波澜甚小,不成气候。

    所以,我也一度以为他的余生已是遍地阳光,所有的阴影都早已在他逆光而行时,留在了他的背后

    直到那一次朋友聚会,当一局输后选择真心话被问及上一次哭是在什么时候的时候,他当着朋友们的面只是插科打诨说自己梦见打麻将输了五百活活气哭的,直到散场之后自己独处时才敢回忆起真相:

    是他上一次发烧,梦见他妈妈问他烧退了没,醒过来之后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才恍惚想起母亲早已病逝多年的时候。

    他说,独身一人,有的时候真的挺没劲的。

    又说,自从释怀之后,他也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他的妈妈了。

    最后哽咽着说,但他是真的、真的很想她。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一刻,我发现自己依然清楚地记得他每一个脆弱无力的瞬间

    可我不知道,这一刻的他会不会也像我想起他一样,回想起那两年间视他为救命稻草、无数次挣扎着向他倾诉绝望的

    我。

    我就说这辆车不按规定好的跑道走非要完全凭心意开肯定要出事,果然就从走肾的路上一个漂移拐上走心的路太刺激了,我自己都快晕车了。

    这章算是又补全了一点他的人设,作话里再补一点:

    老杨是个从小没爹的人,真·丧偶家庭里长大的孩子,所以母亲是他唯一的亲人。

    然而大学毕业那年,他妈妈病逝了,这件事成了他深渊的构成之一。

    他妈妈的死跟上一章提到的人渣师兄间接沾点边,具体怎么沾边,连着他完整的人设经历一并放到下一章完结之后的后记里讲,在这边我只有一句想说的:

    截止到现在这个时间点,杨学,你上一次哭,是在玩产卵器的时候被操哭的,记住了吗?

    下一章扳正方向盘,开篇就漂移,然后一脚油门踩到底,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