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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程。” 北山阿四迟疑了下，说道：“那好吧，一会儿我把地址发给你。” “他说什么？”丁施一见蔡琪放下电话，问她道。 蔡琪把电话还给丁施一，蔫蔫地说道：“他说他一会儿把地址发给我。” 蔡琪说后，她虽然精神仍然不好，但是，她进了洗漱间，冲了个澡，然后打扮自己准备出门，准备去见文化。 吴玄月决定陪她们去，虽然她知道那只是个形式，但是蔡琪心情不好，自己又有车，可以送她们去。 蔡琪洗漱之后，头发也已经吹干出来，她穿了一身白裙子，蔡琪回到床边，拿起自己的手机滑开后怔怔地看着，对方还没有发来地址。 吴玄月知道，北山阿四应该还没有发地址的信息来，因为他还要准备。 吴玄月想拖延下时间，就说道：“我一会儿和你们一起去，你们等我一下，我回去换身衣服。” 蔡琪盯着手机发呆，突然听到吴玄月说话，她迟钝地从手机上抬起眼来，问吴玄月道：“他是什么病？” 吴玄月愣了下，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没想到，蔡琪不信，她生气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他人都不在了，你还不能告诉我真相吗?” 吴玄月很难回答这个问题，她还是老实说道：“其实，我看前些时文化的举动，我以为，他只是想和你分手，至于他生病这件事，我确实不知道。” 蔡琪见吴玄月这么说，眼泪一下又流下来，她哽咽地说道：“如果从这两件事中选择，我愿意和他分手，只要好好地活着，开开心心活在这个世上就行了，可是，他为什么生了病也不告诉我？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什么也没有为他做。” 蔡琪说着，又痛哭失声。 这时，丁施一也换了套装，换了一身黑t恤，黑短裤。 吴玄月给丁施一说了一声，让她们在学校等她，她回去换衣服去了。 吴玄月从宿舍出来，开车回到家，打开衣柜看着自己的衣裙，没有黑裙，她也和蔡琪一样，选了一条白色的裙子去见那个所谓的死人。 吴玄月在家休息了一会儿，她收到丁施一打来电话后，才出门开车去接她们。 她从丁施一转发的那个信息可以知道，那是一百公里以外的一个陵园，那应该是北山阿四现找的一个地方。 吴玄月开车到达宿舍楼下的时候，丁施一和蔡琪已经在楼下等她。 蔡琪的状态不好，两眼呆滞地盯着地面，吴玄月的车开到后，还是丁施一搀着她上的车。 她们上车后，吴玄月设置了导航，然后提醒道：“你们可以在车中休息一下，有七十公里左右的路程，应该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蔡琪把头靠在丁施一的肩上，没有反应。丁施一回道：“知道了，以你正常的速度开。” 吴玄月自然不会着急，现在去陵园，到那儿，应该是下午六点钟左右。 在城中这段路程，车多，红灯也多，车快不了，出城上了高速后，车才快起来。 一小时之后下了高速，进山的公路虽然不宽，但路况还好，车也不多，只是偶尔有下班回家骑摩托的骑士。 她们到达陵园的时候，已经差不多离出发有两小时左右，已经是下午六点半。 陵园的地方，风水确实很好，有山有水。北山阿四找的这处地方不错。 蔡琪下车后，抬头看见陵园的字样，然后奔了进去。 丁施一和吴玄月只好快速跟了上去。 在整齐的柏树纵横间，一排排肃穆冷灰的墓碑整齐地排在眼前。 吴玄月抬头看去，在最远的半坡，她看到了北山阿四正在向她们招手。 吴玄月指了一下，说道：“他在那里。” 丁施一随吴玄月指的方向看去，她看到了聂耿，并向聂耿挥手并挤了一个笑容。随即想到这是在陵园，看到蔡琪那张苍白的脸，就随即将笑容隐去。 丁施一随即拿起手机，给北山阿四去了信息，“耿哥，文化到底是什么病？怎么以前都没听你说起？” 北山阿四回道：“一会儿再说，先上来。” 当蔡琪看到聂耿后，她跌跌撞撞地跑了上去，然后哭着扑倒墓前。 吴玄月走上去以后，她看到，蔡琪跪在的那个墓前，确实是一座新墓，墓上不但刻有文化的名字和生辰与死辰，还有文化的一张微笑的照片，做得与真墓无二。 并且，这么短时间，所以东西都做得很到位，就是让谁也不会怀疑。就算是吴玄月，也一度认为，文化真的不在这个世上了? 只是，当她有正常思维的时候，她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因为，今天中午，她还和文化通过话。 吴玄月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件事上，与北山阿四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 蔡琪边哭边数落着，数落文化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不让她照顾他，却自己一个人承受病魔的痛苦，把一切享乐都留给了自己。 蔡琪越是数落，越是觉得自己对不起文化，文化把一切宠爱和快乐都给了她，却自己一个人独自承受痛苦。 吴玄月不想再听蔡琪的痛哭，她走向陵园的边沿，在进那片林子的地方，有一块大石，吴玄月预感，文化应该在那里，他一定舍不得蔡琪，他一定会到这里来见她。 果不其然，吴玄月爬上石头坐下，回头，她看到了文化在石头的另一面，正偷看着蔡琪，和她一起，哭得像个泪人一样。 吴玄月轻轻说道，像是自言自语，“哎，这就叫作茧自缚吧，来一个完美的吵架分手，不是更好吗？非要来个生离死别，你想让她这辈子都记住你的好，你才安心？你是不是太自私了？” 文化抽吸之后，说道：“我也是没办法，我不忍心分手，也不忍心和她吵架。” 吴玄月听了很无语，“那你就忍心用生离死别让她伤心？” “要不那样的话，她可能连我送给她的房子和钱也不会收下，我只想让她过得好，她家境不好，我不想再让她受苦。” 吴玄月不知道说什么好，反正，现在也只有这样了。“好吧，不过蔡琪还小，兴许过个一年半载，她就会走出阴影，会快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