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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区别,简洁的多,却也堆了不少东西,桌案上堆了各种书册纸张,一旁的塌上还码着几个包裹。 吕媛媛轻轻拿起一个包裹查看,还是一些纸…… “是谁?”喑哑的男声打破了寂静,这才让吕媛媛注意到……他居然就一直躺在塌上,脸和身体被包裹遮的严严实实,以至于她一时竟没有注意到。 吕媛媛手一松,包裹就掉落到地上,哗啦啦,里面的纸张哗啦啦的散开来,上面赫然是李式的字迹。 “卿可知我苦读之时……” 吕媛媛只看了一眼,做贼心虚般就地跳了开去。原来黄鹂拿了她的信件是要给他的。 房间里昏暗,李式摸索着下来,不经意地就踩上了那一地信件。吕媛媛呼吸一滞,只是她毕竟已经不是姜云娴,闭了闭眼沉下心来便准备离开。 “娴娴?是你吗?你来看我了?”李式察觉自己踩到了信,却毫不在意,只对着静谧的虚空开口,声音里饱含痛苦。 吕媛媛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离开了,步子像是有千斤重…… * 让李式再次昏睡过去,吕媛媛小心地把他放回塌上,随意变出一件男子外衣披在他身上,幽幽地叹:“姜云娴有什么好的,都死了这么久了,姜元枢都两个孩子了,你还打光棍……”说着却突然有些想笑,最起码她前世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只是说不定他不娶是有别的原因呢? 不再多想,她顺手收拾了一地的信件,装好放在一边便起身离去。 屋外,吕媛媛在小院子中心顺利的和凌斯远碰面,对方手里拿着一个扎的紧紧的布包点点头表示到手,两人就又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敏王府,直往凌斯远的住处而去。 凌斯远放下看着极神秘的布包,就去吩咐下人点上烛火,左右别人看不到吕媛媛,但他还是贴心地让下人给她备上茶盏。 吕媛媛拂过桌椅,看着凌斯远一副主人范地招呼,笑道:“不必如此麻烦,解决了这事我也早回去了。倒是寺正你还没成亲吗?都没个人操劳家务。” 凌斯远闻言,关上门,拉开座椅示意她先坐,“不过是个临时身份,娶妻做什么?” 吕媛媛现了身形笑了笑,表示很满意他的款待,看到他也坐下后,才慢条斯理地打开莫名其妙扎的贼紧的布包,“你打开过没?怎么确定这是那龙王像?” 凌斯远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动作,“仓库里一起放着的其它佛像和它的气息不一样,我好歹当了这许久的大理寺寺正,一看它就知道不寻常。” “气息?”吕媛媛笑道,“我正想说呢,说是龙王像,要是死鱼腥味我还能接受,怎么是这股恶臭味!” ☆、龙王像(二) 黄色的丝绸四下展开,露出里面金黄色的塑像。 “奇了怪了!”凌斯远惊疑道,“凡人理解的龙王什么时候变成这幅模样?” 不怪一直都很淡定的凌斯远惊奇,尽管没见过龙王,吕媛媛也知道龙王像不该长这样,真是太不伦不类了些。 金色的龙王笑眼眯眯,敞胸露乳,奇怪的是它头上的龙角和有些凌乱的头发……除去这个,看起来似乎就是个慈悲的弥勒佛像!只是在衣饰上更华丽些,镶了些各色宝石,远看倒确实像个富贵龙王。 吕媛媛和凌斯远对视一眼,瞬间洞悉了彼此的想法,问题果然出在这龙王像身上! “是谁把这佛像改成这不伦不类的龙王像?以为给它插两个龙角加点头发,就是龙王了?什么时候弥勒佛跌价跌到还不如龙王的份上了?”吕媛媛疑惑道。 凌斯远摸了摸龙王像头上金色的贴着头皮的头发,一根一根的,很是逼真。 他当机立断让下人打了一盆热水进来,就将那龙王像放了进去,果然不一会,那龙王像的头发就有几根浮于水面,表面的金色也退得七七八八,露出原本的黑色来,凌斯远将其捞出,仔细看了那几根漂出来的头发,“这是人的头发,还不是一个人的。”简单地下了结论,正准备将龙王像放在桌上时,凌斯远手上一滑,龙王像猛地往下掉,吕媛媛看的心肝颤颤,好在对方及时抓住了下落中的龙王像。 “没事吧?”吕媛媛问道。 凌斯远右手抓着龙王像的脖子,眉头突然又皱起来,“又是这样。” “什么?” 凌斯远将龙王像放在桌子上,仔细凝视着它的头顶,“又是这样……我抓它时,发现它好像头轻脚重,刚刚抓住它的脖子仔细掂量,发觉它的头壳竟然没有什么重量……” 吕媛媛疑惑,“做佛像哪还有掏空头颅的……”若是金子塑的贵重,掏空身体也就罢了。 凌斯远摇摇头,只小心地摸索龙王像的头部,这龙王像处处诡异,倒也让他有些心绪不宁了。 “嗒”的一声,吕媛媛连忙凑近盯死了凌斯远的手。他的手正恰巧拧动了龙王像的金色龙角。 “嗒嗒”一下一下,龙角被缓缓拿开,吕媛媛忙放了个防护罩,果然那龙角被拿开之后,一个极小的黑色的小东西猛地蹿出,又被防护罩弹开,吕媛媛敏捷地拿起旁边的空茶杯将它扣在桌上,又划定了范围让它逃不出去。 一气呵成,“这就是罪魁祸首不成?”吕媛媛扶着桌子道。 凌斯远又打开另一边的龙角,这回自己动手抓住了一只,再摸向神像被热水泡松了的镶宝石的腰带,果然一扯就扯开了,肚脐上的洞里又蹿出一只,一样被两人抓住。 “想来是刚刚被开水烫着了,才这么急着出来。”凌斯远道,又拿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杯子,将这三只全放在一起,由着吕媛媛施了法固定住它们。 竟是三只黑色的蜘蛛,红色的眼珠子看着很是瘆人。 “不过是几只蜘蛛罢了,怎么害人?”吕媛媛不解道。 凌斯远摇摇头,“这不像普通的蜘蛛,更像是蛊。”他指给她看,“明明是蜘蛛,不吐丝不结网,吃什么喝什么靠什么生存?” 凌斯远凝重地屈起食指扣了扣桌子,“我怀疑受害人的脑壳空了是不是它们给吃了……” 吕媛媛道:“这龙角都封的死紧,它们如何出来,又是谁把它们放进去的,难道接触到它们就会遭殃?可你碰了它就没事,难道这蜘蛛还知道自己该害谁不成?” 凌斯远继续说着自己的推断,“这龙王头上的头发是谁的?如果真的是这蜘蛛吃了受害人的脑子,那么它们咬穿的那个洞上的头发哪去了?是不是就是这龙王像上的头发?难道这个凶手有收集百家姓的头发的癖好?” 吕媛媛听得背后一凉,连忙叫停,“我们还是先去找找是不是有姓赵的人家在此之前糟了毒手,如果真如我们所想,从赵家伊始,说不定能从他们家找出什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