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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认出来了也没关系,我和小海就是堂堂正正地在谈恋爱啊,如果被他们知道,那我就绑定你了,”她的笑容里有几分狡黠,“我这么红,所有的媒体都不会放过这个消息的,以后我们的名字就会一直出现在一个版面、一个句子里,你永远都甩不掉我了。” 肃海的心脏又咚咚地擂起鼓来,整个胸腔都随之震颤,他甚至感觉如果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他的心脏会出问题。 他努力压下嘴角的弧度,笑意就从眉梢流溢了出来,他有所察觉,连忙转过身,拿出钱包,若无其事地在前台兑了一小筐游戏币。 说归说,但在没有任何准备的前提下,沈亭暄也不会真的迫不及待地走到人前等着被认出来。工作并不是她自己一个人的,她后面还有整个团队,有许多的人为她劳心劳力,如果她真的这么干了,不用韩耀宁说,她自己的良心也不可能再活蹦乱跳了。 两个人稍微走了一圈,发现几个比较热门的项目附近都有不少人,只好放弃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去玩打地鼠的时候,肃海忽然扯了扯她的袖子。 “你想唱歌吗?” 第104章 病名为爱 17 沈亭暄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发现他说的是一个四面都是茶色玻璃的小房子, 里面有一台点唱机和两支麦克风, 两只高脚凳放在小小的屏幕对面。 “里面有帘子,拉上以后就不担心了。”肃海说,“没人看得到。” 沈亭暄走过去推开门, 让肃海先进去, 自己一边关门, 一边乐呵呵地说, “嗯,好的, 拉上帘子, 然后小海想做什么都可以啊。” 她说着还挑了挑一边的眉毛, 一副“小海真是很坏的大人”的表情。 “……” 肃海觉得自己有点冤, 但是又被她说的真的有几分动心,咳了一声, 摸了摸鼻子, 把心里那一点乱七八糟的念头都压下去,没说什么, 而是默默把帘子全拉上了。 沈亭暄看了看贴在机器上的标签, 唱一首歌需要五个游戏币,她数也没数, 干脆从小筐里抓出了一把, 挨个儿投进了机器里。 硬币掉了进去,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 “小海唱什么?”她问道。 “你唱吧, 我听你唱。” “那你一定会被迷死,”沈亭暄忽然爆发出了谜之自信,手指在屏幕上一页页的划过去,挑选想唱的歌,“我可是被演艺事业耽误了的实力歌手。” 肃海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这次实在是没有忍住:“你是不是忘了,有一年你元旦汇演的独唱节目被刷下来,不服气地一定要让我和亭昭评评理,硬是给我们唱了半宿歌这件事儿了?” “……” 于是接下来沈亭暄怀着“一雪前耻”的决心,一连唱了好几首,坐在一边的肃海不得不承认,她的唱歌技巧就跟她本人一样,在时间的悄然流逝中,不知不觉就从普普通通变得耀眼和闪亮,每一句都惹人喜欢。 一个阶段唱完以后,沈亭暄觉得有些口渴,便要去买水,肃海刚站起来就被她拦住了,“我去我去!正好透透气。” 她笑眯眯地跑到门口的贩售机前面,在五花八门的饮料里选择了最普通的那一款,很多年前肃海曾经也这样买给她过。 就像是没有时间的断层,没有中间经历的所有苦难和挫折,一下子就从很愉快的过去跳转到了更加愉快的现在。 多好呀。 沈亭暄一本满足,怀抱着两瓶饮料一路小跑就回到了小房子,她刚要伸手打开门,却忽然停住了。 肃海在里面唱歌。 小房子的隔音很好,而外面又很噪杂,沈亭暄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 只看到他的手指握着话筒,表情很淡,眉目间却都是深情。 显示屏的上白色字幕一个接一个变成蓝色,然后切掉,换上一句还没有唱过的。 沈亭暄看着看着,也情不自禁地跟着哼了起来。 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仿佛天上星星,最亮的一颗。 我虽然欢喜,却没对你说,我也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 你就像那一把火。 …… 她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血肉、每一寸神经都被这把火点燃了起来。 烫得她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 “死者名叫庄雪盈,今年二十岁,是X市工业大学大三的一名学生,死亡时间是在今晚的八点二十左右,案发现场位于鼓楼区东七道巷的一间空房子后面。死者当天是和社团的另外十几名学生一起去玄阳路上的阳光天使福利院进行志愿活动,她是最后一个离开,当时是晚上的八点零九分。” 周沙打着伞,在前面领路,临时结束了休假的肃海匆忙从家里赶过来,身上残留的一点温暖在雨夜里转瞬就被冲淡了。 他跟在后面,绕过警戒线,冲执勤的同事点了点头,进入了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所在的东七道巷被一条马路分成了两部分,死者所在的地方是马路以西的巷尾,这部分巷子呈L型,偏巧在转折的地方有一个缺口,那原本是住在巷子尽头的住户私自打通的,和拐过去的那间房子的后墙正好形成了一个七八平米的小空间,用来堆放一些废弃的杂物。 死者庄雪盈就是在这里遇害的。她的尸体面朝出口处侧卧着,整个人蜷了起来,令人惊讶的是,在距离她的头部很近的地方,有一把红色的雨伞撑开着,像是凶手特意为了不让她的脸淋湿。她的背部后面是一张破旧的桌子,上面胡乱堆放了许多纸箱。周沙过去试着挪了挪,很沉,看来里面装了不少东西。 “庄雪盈也是首先被电击棒袭击,而后被刺中肺部,被刺后,她应该是后退到了这里,靠着这张桌子瘫坐到了地上,之后由于低温加失血过多,她很快就失去了意识,倒了下去。”周沙根据尸体的状态,简单推测了一下案发时的情况。 “至于这把伞……”他想了想,没有想通,“许磊为什么会把伞留在这儿,还遮住她的头,避免她被雨淋湿?” 肃海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转了两圈,目光停在了死者所在位置正对着的那堵砖墙上。 那堵墙上有一扇紧闭着的窗户,被大雨洗刷得透亮。 “这间房子有人吗?” 周沙看了一眼,摇摇头道,“没有。”他说着又指了指紧挨着出口的那间房子,“这两间房其实都是一个人的,户主姓郭,早几年在城西买了新房子,一家都搬过去了,这儿就一直空着。” 现场不大,又非常杂乱,大雨虽然冲刷走了许多痕迹,但出勤的警察仍旧忙忙碌碌,试图抢救回来一些,为早日破案增添一分希望。 肃海大致看完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