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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加轻伸出手,万层馑一愣,“干什么?”常加轻淡淡道,“照片。”“哦哦哦,照片啊!照片有,照片有。”万层馑拿出手机,常加轻皱眉,“没有纸质的?电子的不太方便。”万层馑惊讶,“不一般都是电子的比较方便的吗?” 常加轻面无表情,“你要浪费你自己的时间吗?”万层馑一愣,然后立马就跑出去打电话到她公司的人事科去问照片的事情了。 加轻的意思是,她要是想浪费时间知道她用纸质的照片的目的的话……那么就会浪费可以早一点见到他的时间了。 —— 凌波市,萳聪县。 一辆公车缓缓停下,门打开,里面陆陆续续的走出了几个人,有两个人将车上的几个化肥袋拎了下来,袋子抖动了几下,还喔喔喔的打了两声鸣,原来里面装的是母鸡。 两人搭配,一人站在车上一人站在车下将那个袋子一个接一个的拎下去。 拎到最后一个袋子的时候却不知道怎么了,袋子卡在了公车的门缝里,两个女人急的开始用力-拔,因为后面的人已经都等的不耐烦在催促了。林筝见状细细瞧了一眼,一个女人抱着一个蛇皮袋睡的正香,林筝往下一瞧,女人脚下的包露出了一根扁担头,刚好刮住了那个袋子。 林筝帮忙把那个木条拿开了,袋子瞬间就被人抬下了车,一个女人看了他一眼,“谢谢你了啊小兄弟。”林筝咧嘴笑了笑,“不客气。” 林筝在路上等了几分钟,一辆拖拉机开了过来,林筝招了招手,“大婶。”拖拉机停了下来。 林筝坐上了拖拉机。抱着包包,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林筝将头埋进了包包里。 爸爸,我回来了。 回到家,林筝先往旁边看了一眼,怎么,怎么没人了呢。 去年他回来的时候,不是还有人住在这里的吗?可是现在,林筝失落的低下了头,只剩几根破旧的栅栏了。 林筝走进屋里,“嗯……”太久没人蜘蛛网都结门上了,林筝拿掉糊在脸上的蜘蛛网。然后随手将包搁在了桌子上。 灰尘瞬间立起。 “咳咳咳……”林筝撇开,但是灰尘一时半会儿却散不掉,于是林筝跑出了门外。 郁闷的看了一眼自家屋子,林筝嘟嘴皱起了眉,要是,平时能有人,帮他打扫一下就好了。 打了盆水,林筝开始搞卫生,一直到了下午他才将房屋打扫干净。 咕噜一声,林筝摸了摸肚子,他饿了。从包里拿了一块小饼,配上几口矿泉水,林筝将今天的晚餐解决了。再坐了一会儿,林筝将房间里面的蜡烛和一些东西拿了出来。 走到最里边的那个屋子,林筝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临近傍晚,这个季节天黑的早,远处房屋的人家里已经点上了灯,远远望去,袅袅炊烟,由路而升,竟是说不出的温暖。 这是家的气息啊。 林筝站在屋里,拿块湿抹布擦了一下桌子,然后又拿了一块干的擦了一下水汽,然后从抽屉里面捧出了两块牌子。 细细摩挲着牌子上面的字,林筝露齿一笑,“这次是八个月呢。”将牌子轻轻放在桌上,林筝将香火点燃,然后又从包里拿出了两个苹果,“……对不起,这次回来的有点匆忙,所以就没有准备一些好的东西了。” 林筝坐到床上,走的时候他将床铺上的稻草都晒过了一遍,还放了些防潮丸和防虫片,所以这会儿闻起来,除了会有点闷闷的味道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味道了,林筝转头一笑,“你们想不想阿筝?” 没有回应。 林筝渐渐收敛了笑意,低头,是啊,你们肯定是不会想的,因为……你们都已经离开了我了。 所以就算是会想,那我也是……不会知道不会感觉的到的了,是吗? 林筝忽然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他想爸爸,他想妈妈,可是在这个时候,他最想的……却还是那个人。 即使那个人在那样对他还对他说了那样的话以后。 因为她是第一个理他的人,因为她是除了母父以外第一个抱他的人,因为她是第一个给他温暖的人,因为她是……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 他是个孤儿,母父在他四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母亲是车祸,父亲是疾病,前后只隔了一个半月。 那时他家还住在村脚西面的山头下,邻居有很多,所以在她们的帮助下,他的母父才得以在入了土拓了碑之后,还立了牌子。 后来渐渐的,那些邻居就都开始往外跑了,然后慢慢的,山头下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林筝是从小就在别人的冷眼里长大的,三餐不饱,冷暖不保。小的时候没有人疼,林筝肚子饿了就只能到别人家的家门口外面蹲着,等着人家把吃不掉或者是坏掉了的菜倒出来,他才可以有饭吃。 后来婆婆收养了他,他才从山头下搬到了这里。 那段时间他过的很幸福,因为不仅有饱饭吃,还有暖衣穿,可是后来婆婆去世了,他就又是一个人了。在埋葬完婆婆以后,林筝就跑到了学堂外边。 他要认识字,因为这样好找工作。 这是在他蹲在别人家门口等饭的时候听说的,他记住了,并且还记在了心里。 他还听说外面坏人很多,尤其是长的好看的男孩子,更容易成为那些坏人起坏心思的对象,然后他对着家里头院子里的那口井照了照镜子,然后他就开始决定留长头发。 他碰到万层馑的时候,是他被欺负的不算怎么惨的时候,因为之前他还有过更惨的经历,比如说被人打。 不过幸好他都有保护住了自己。 林筝跟万层馑在一起的时候,真的是他觉得最幸福的时候,他好喜欢她,因为她让他感觉到了爱。 他没有感受过这样子的东西。婆婆对他虽然好,可却没有精力关心他更多。 所以万层馑对他来说,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虽然他不知道……她后来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 晚上八点,一辆牛车行驶在乡间小路上。 车上有个被寒风吹的哆哆嗦嗦的女人,正在不停的打着喷嚏。 这是什么鬼地方,十几年了她都没被这样冻过,万层馑眉头一皱,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她才来到这里一会儿……就已经受不了了。 可他是,怎么能在这样一个地方,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的……“哈——欠!”万层馑吸了吸鼻子,完了,感冒了。 一个小时以后,眉头上敷了一层冰霜的万层馑到达了目的地。 万层馑盯着面前的屋子眯了眯眼睛,然后转过了头,“哎老乡你是不是把我送错地方了……”老乡看了一眼万层馑写在她手里边的地址,“木错嘎,尼索狄旧是辄个地方啊。”万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