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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书至于吗?” “是啊,破书,对于大字不识一个的人就是本破书。”李姗姗不屑道。 “姗姗”,郁然连忙喝止:“你太过份了。” 说着他又转过身跟村长道歉,“村长伯伯,对不起,我这位同学不会说话。” 村长摆了摆手,说道:“我还不至于跟一个女娃娃生气。” 郁然又看向希蓉,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说道:“这位同学,你看过帮忙把这锁给锁上就好了。” 希蓉忙制止要开锁的男生,说道:“你别开锁,我不看了。”然后转向村长道:“村长大伯,咱们回去吧。” “那行”,村长抬手拍了拍希蓉的肩膀,安慰道:“到时候看出版的也一样。” 肩头的微微刺痛让希蓉的心中好受许多,那股想要缓缓升起的无名火也降了下来。 她笑着点了点头。 …… 郁然看了李姗姗一眼,便率先离开了墓室。 因为赵彝枕下书无法拍照影印,各大学便由抄写速度相近的学生两两组成一组,抄写枕下书。李姗姗抄写速度不慢,和他分到一组。几天相处,只以为她就是话多一点,却没想到在待人上如此的高低分明。 本来还能忍受她过份“活泼”的性格,走出墓室的郁然却感觉心中的厌烦。 …… 夏日夜晚,凉风习习。 希蓉坐在淡黄色灯光下,临着大开的窗户,翻看着从赵爷爷那里拿来的医案。 医案是线装书,纸张泛黄,应是有些年月了。听赵爷爷说,这本医案据说就是药母留下来的。 本是枯燥至极的东西,但记载的人很用心,每个病例前都有小小几百字的简述,多是接触病患的过程,还有些病患家属的态度,接下来才是病症归经,用药禁忌。 希蓉看着倒也来了兴趣。 赵奶奶端着一碗清茶,一推门便看到眉目舒展,唇含淡笑地看书的女子,也不禁舒心一笑。 “蓉丫头,别光顾着看书”,赵奶奶向前走了几步,说道:“喝杯茶歇歇脑子。” “嗯”,希蓉应着抬头,看到端了碗茶来的赵奶奶,忙站起身去接,心中却也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妈妈。 “赵奶奶,你怎么还不睡啊?”希蓉搀着赵奶奶坐下,说道:“我时常看书到很晚的,您不用管我。” 赵奶奶笑了,指了指她手中的茶,说道:“快尝尝,你赵爷爷刚煮的,奶奶还放了些野蜂蜜。” ------题外话------ 这几天状态不在,所以更新不稳定。 073 有兴趣学吗? 希蓉喝了口,既有茶的清香,又有蜜的甜香,不禁笑道:“比市场卖的绿茶好喝多了,你和赵爷爷今天怎么都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赵奶奶笑容慈祥,催促着希蓉再喝些,才说道:“人老了哪有那么多觉睡?” 顿了顿,她才又道:“蓉丫头,听民娃子说,上午在那古墓里,有个女学生给你脸色看了?丫头可不兴为一些不相干的事难受。” 希蓉听了,只觉顺着喉咙而下的凉茶化作涓涓暖流,温暖了心肺。无亲无故,赵爷爷赵奶奶竟能如此待她! “我才不会因为这样的事难受呢”,希蓉道:“这世上狗眼看人低的人多了,我可难受不过来。再说了,我心眼儿大着呢。一般人都不跟他们介意。” 赵奶奶呵呵笑了,直说道:“心大福大,等以后咱出息了,谁也不能看不起咱。” 希蓉点头,淡淡笑开。 这样的安慰,从来没有过。 妈妈,爷爷,奶奶,似乎都不敢相信她会有出息。更不要说弟弟和爸爸了,而妹妹那里,向来是学习第一位。 遇到那些将她贬到泥里的人,她从来都是自己给自己劝慰。渐渐地也习惯了,不相干之人的侮辱,她从不会放在心里。 更何况现在的沈希蓉早就不同了,谁还能伤得了她呢? 可是在这个荒僻的山村里,竟然让她收到了这样的鼓励和安慰。 希蓉微微有些不适应,不过心底暖暖的。 赵奶奶又和希蓉说了会儿话,便嘱咐她早点睡觉,不要熬坏了眼睛。临走了,又问希蓉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 希蓉送赵奶奶离开,不想两位老人担心,便灭灯躺倒了床上。其实现在才晚十点半,正是她精神奕奕的时候。 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开灯看医案,不过今天情况特殊,为防赵奶奶再担心地过来给她送茶水,还是算了。 黑暗中希蓉睁大眼睛,无序地想着些东西。 突然间响起的手机铃声倒把她吓地不轻。 定了定神,希蓉拿起手机,看到上面是谢舆的来电,不禁微皱了眉头。 “喂”,她接起电话。 灯光熠熠的街道上,谢舆斜倚在路灯杆旁。 “你在哪?”他问道。 “在外面”,希蓉并不想说具体地点。 “外面是哪?”谢舆又问:“为什么不在学校?为什么出去也不跟我说一声?为什么这几天都不接我的电话?” “我没有不接你的电话”,希蓉说道:“我有事会很长一段时间不在学校,歌词我写好会发邮件给方哥的。” 听筒内却是传来一阵低沉压抑的笑声。 希蓉沉默。 “蓉蓉,现在我们之间除了写歌就没事可谈了吗?”谢舆声音苦涩道。 “谢……阿舆,你怎么了?”希蓉问道:“你喝酒了?” “没有”,谢舆抹了把脸,说道:“你现在在哪,明天我去找你。” 希蓉顿了片刻,回道:“我现在在z省,你找我有事吗?” 这一刻谢舆想要嘶吼,想要大声说:“我在追求你你看不出来吗?”可是他不敢,也没那个立场。 良久,他才低声道:“蓉蓉,如果我曾犯了不可饶恕的死罪,你能给我判个死缓吗?” 希蓉握着手机的手一下子攥紧,她有些明白了谢舆的言外之意。可是她做不到和谢舆再像以前那样相处,当她将他看作是可以依赖,甚至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时,他将她的心捅了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