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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 他接过手机,指挥着两人道:“面对着路灯站,不然看不清脸。”同时又道:“你小子理想还挺远大的,不知者无畏啊。” 沈望之也翻看过大姐的那本书,虽是囫囵吞枣的看完了,但只弄明白一小半,所以说沈忱这小家伙可真敢想。 沈忱很成熟地接话道:“我们老师都说了,只要想到才能做到。他还一直让我们以小蓉姐姐为榜样呢。” “是吗”,希蓉把小家伙拉在身前,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边看着镜头一边笑问道:“你们老师也认识我?” 沈忱也很认真地看着镜头,听到咔擦声,才回道:“是啊,我们学校的老师都知道小蓉姐姐。” 照过相后,三人便继续赶路。 沈望之接着刚才沈忱的话解释道:“咱们村和其他周围好几个村里的小学合并了,小孩子现在都在咱们这里上小学,中学搬到了隔壁村。” 隔壁村就是二姑姑家所在的村子里,但是沈望之想起这半年多来二姑姑时不时跑到他们家闹腾的事,就不想提她。 沈忱那边已经嘎嘎地把和小蓉姐姐的合影放到了微博上,并且缀言道:“这就是我的神仙姐姐,羡慕嫉妒恨吗?” 沈慎的朋友圈儿再次炸锅。 “哎呦卧槽,现在的小孩都成精了吧。” “未来主母回老家了?怪不得总部那边的人都在吧里哀嚎加班好惨呢,原来如此。” 看着各式各样的发言,沈慎再次无语。 不过沈忱这小子,真的欠收拾了。 北地里的这片酒厂占地五六亩,是沈爸找了不少关系才批下来的。 酒厂里一片明亮,每个角落里都安着盏强度很大的照明灯,天一擦黑就会打开。 平时帮忙的人是直接在村里请的,又请了对老夫妻在这里看场子。 沈望之和希蓉叫这老两口大爷大娘的。 见到他们姐弟过来,老两口都很热情,大娘还回到屋里端了几个菜馍出来。 “尝尝吧,刚蒸出来的”,大娘笑着送到望之和希蓉跟前。 希蓉谢过拿了一个,掰开递给望之一半,大娘却还在让,她不得不解释道:“我们才吃过饭,不饿。” “走的时候再拿几个,捎回去让你爷爷奶奶也尝尝。”大娘便又笑道。 给沈忱时,小男孩连连摆手,“大娘,我晚上吃撑了,肚子里塞不下了。” 大娘便不再让,又说了两句话,希蓉和望之才去了后面的厂屋。 沈望之一边查看一边解释,整个厂屋走下来,一个多小时已经过去了。 回去的时候,希蓉注意到了酒厂东边的一间明显是新盖的屋子,不由奇怪道:“那里是谁住的?” “傻奶奶”,沈望之说道:“咱们这里盖厂房时,爷爷让人把多下来的砖和料给她在那里盖了间房。有时候,她还给咱看厂房呢,村里人都说她倒也没傻透。” 希蓉点了点头,见房子里黑着灯,也就没进去。 …… 关掉视频,裴缙的影像缓缓从眼前消失,每日视频通话结束,希蓉起身拉开了窗帘。 入目一片琼白,天上却依旧在搓绵扯絮地下着,整个世界显得静谧而又干净。 希蓉吸了口冰凉的空气,到楼下时正好看到一边穿羽绒服一边往外走的望之。 希蓉叫住了他,问道:“酒厂里桃花料不是昨天才蒸上去吗?你一大早急急忙忙地这是去哪里?” 沈望之拉好拉锁,接过妈妈紧跟着送出来的围巾道:“鲜桃花送来了,你去看看不?” 鲜桃花? 希蓉感兴趣地点头,忙戴上帽子和围巾就过去。 酒厂外面的大公路上,正停着一辆中型的白色货车,两人还没走近,车里就跳下来一个和望之大小不差的年轻人。 “陈哥,辛苦了”,沈望之走过去,递上一支烟,说道:“你怎么没到我大爷屋里暖和会儿?” 沈大爷这时候也正拿着把扫帚出来,听到这话也说道:“小陈这孩子太客气了,我和你大娘怎么劝都不进去,说车里也不冷。” 陈同笑了笑,不在意道:“车里的暖气很足”。 沈望之看了大爷一眼,也不再多说什么,回身跟大姐交代了一声,便过去把大门上的锁打开,让人把车开了进去。 酒厂里有一间暖房,恒温在十五摄氏度,因为桃花酿要用新鲜的半开桃花,所以暖房里的温控一直开着。 冬天里的新鲜桃花都是从南边送过来的,供货人是爷爷和望之一起去找的。 桃花本来不值钱,但是经过一路运输,还要保持新鲜,价钱这就上去了,一车得四五万块钱。 而且暖房里的电,每天下来也得一百块钱。 这两块大头成本,把沈望之心疼地不要不要的。已经打算着来年春天桃花开时,要加班加点地酿,等到桃花季过去,就专门用心在销售上。 不过爷爷说,其他的时候也不能完全不酿。 因此沈望之和二姐沟通后,正在研究干桃花制作桃花酿的方法。 这边陈同很快把车开到了暖房外面,沈望之平时要好的兄弟也过来了几个,都是他在出门前通知过来帮忙的。 看到希蓉也在,嘻嘻哈哈推推搡搡地走过来的几人立即站直了身体,前前后后地叫道:“小蓉姐。” 希蓉点头以示招呼。 沈望之说道:“行了,别装样了,我姐不知道你们啥样吗?快过来帮忙。” 几个人一听都笑了起来,神态间也自然很多。 其实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过小蓉姐的获奖照片还有那期特制的专访后,再见到人不自觉就拘谨了起来。 陈同却并不知道这个主雇的姐姐就是沈希蓉,倒是因为觉得眼熟,不自觉地打量了希蓉好几眼。 车厢里也是恒温,桃花分装在十五厘米见方的泡沫盒中,好几个人一起搬卸,倒是很快。 有人注意到陈同的打量眼神,便哈哈笑道:“陈哥,你没看错,我们小蓉姐就是电视里那个沈希蓉。” 陈同听了,差点没把手中摞在一起的泡沫盒摔倒地上,惊愕半晌才道:“真是不可置信,我们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