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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天理昭昭,你别想乱来。” 他轻哧一声,满眼尽是不屑,但他在等,他不能动手。 夏秋心里不安,她不知道马季打的什么主意,是在等何知渺来?还是在等一个折磨他们的最好时机? 夏秋不敢多想,手肘碰了碰陈若愚:“怎么样?” “不打紧,南镇镇能藏人的地方不多。” 夏秋点头,“我知道,可是我怕他伤害别人。” 陈若愚扯了扯嘴角,苦笑:“你不担心我们自己,还有心思担心我哥?诶,我有时候真看不懂你。” 夏秋不说话了,低着头静静地等。 她也需要等,等一个能让她逆转全局的机会。 倏地她想起了苏黎,当年苏黎跟着马季走南闯北,听说十六岁就在一起了,苏黎甚至曾经为了阻止马季错得更离谱,才替陈若愚挡了一棍子。 但也因为这一棍子,才让她流了马季的孩子。 这些碎片式的记忆都是夏秋独自拼凑的,有些是陈若愚和丁知敏的记忆,有些是何知渺的口风。 无论真相如何,夏秋觉得…… 这都该是*不离十了! 可是,苏黎如今已经嫁人了,她不该把她牵扯进来。 但脑子里的另一种念头又闪过,怂恿着她:一定要叫苏黎来,一定要啊,她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何况她本来就应该来。 谁说她来了就一定声坏事呢? 夏秋咬唇心一横,冷幽幽地问马季:“你还记得苏黎吗?” 马季脸上一阴,戒备地说:“你也认识苏黎?” “嗯,我很苏黎姐去年才认识,但关系不错。” “你想说什么?别跟老子耍花样!” “不想说什么,就是不懂你为什么要来寻仇。” 马季瞪了陈若愚一眼,轻飘飘吐出几个字:“我儿子。” “你儿子是陈若愚害死的?你这样理解对他不公平。” 马季无所谓地笑笑,“我没得选,我儿子是因为他才死的,苏黎当时怕我杀人灭口,才护着这个□□的!” “你放屁!”陈若愚爬起来要打人,却又结结实实挨了马季抬脚一踹,“给老子歇着!今天我儿子祭日。” 夏秋瞟了他一眼,试探性地说:“你该找苏黎问问。” “问什么?她都已经嫁人了。” “该问问的,问问当时她到底是为什么这样做。” 马季觉得她话里有话,起身踹开椅子,上前捏紧夏秋的下巴,恶狠狠地说:“你敢玩老子……” “不会,也没那个必要。” 马季松开时,夏秋背上一凉,他啧了一声吐口痰,掏出陈若愚的电话拨通,说得阴森—— “苏黎,好久不见了。” [正文 第40章 漩涡(02)] 时钟瘸了长指针爬得更快,时针划一下就到深夜。 马季未出生孩子的忌日一过,会不会即刻有人见血扬灰? 夏秋不敢想,整个人蔫儿了似的蜷在墙角,脑子却一刻不停。 马季中途出去了一趟,夏秋才得以喘口气,否则真的要被窒息的空气给闷死。 “诶!”夏秋踢了踢脸色不太好的陈若愚,“怎么了?还好吗?” “没大事,就是我胸口被踹的地方有点疼。” 夏秋迎上他期待关心的眼神,愣生生撇过脸,“得救了再去看医生。” “嗯。”陈若愚叹气,“你没事就好。” 空气又冷了一阵,夜晚的天窗映着黄色的旧灯泡,摇摇又晃晃。 夏秋突然想起她小时候一个人睡觉的情形,那时候家里总是没人。 她躲在被窝里不敢吱声,一旦拉上窗帘,就再也不愿意往窗外看。 明明心里坦荡,却总是以为外面有一双死盯着自己的双眼。 恐惧袭来,夏秋狼狈地往陈若愚身边挪了挪,窘迫地从天窗收回视线。 “害怕吗?”陈若愚问,“夏秋,你怕不怕死?” 夏秋睥他一眼,“我本来是不怕的,但是我外婆健在,知渺也在等我。” “你看,你有了牵挂,反倒不像是我认识的夏秋了。” 夏秋闻言突然冲他莞尔,想起不少高中时候的事,悄无声息地原谅了他。 “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我不缺乏安全感并不是因为我不怕。” 陈若愚轻笑,“我知道,是不是只要想到,就是死也不是一个人就莫名安心些?” “虽然这么说显得很瘆人。”夏秋顿了顿,说:“但好像确实如此。” “这样才像你,活得寡淡凉薄又对这个世界充满温存。” 夏秋弯了弯嘴角,“你像是在念诗,倒挺适合今晚的夜色。” 陈若愚沉了脸,慢慢显露无所谓的笑意,“我哥教我的,他说你这样的女孩子,喜欢听诗。” 须臾,陈若愚突然扭过脸问夏秋,“为什么突然要扯到苏黎姐?” 夏秋不肯回答,低头用指尖一遍一遍擦着弄脏的白球鞋,指甲生疼。 “说话啊,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跟我说,别胡来!” “我没怎么想。”夏秋不耐烦道:“我知道她要生了,不会来的。” “那你还让马季去骚扰她?!” “我只是想拖延时间,不然马季会一直咬着你不放。” “那你也不能往苏黎姐身上推啊!”陈若愚撞了下夏秋的肩,“你会害死她的!” 夏秋沉了脸,“不会的,马季要是想找她,早就找了。” “况且……”夏秋欲言又止。 陈若愚问:“况且什么?” 夏秋冷冷地答:“要是当时马季真想让你死,就不会带一群人趁你打夜球去报复了,看得出来,他当时被你撞见盗窃……只是心里不痛快,根本没想置你于死地,也不至于啊。” “夏秋……你这话什么意思?” 夏秋不回答心中的擅自揣测,轻轻闭眼休息。 陈若愚也冷着脸,他第一次发觉夏秋冷静得可怕。 夜风起,心里跟着凉,陈若愚打了个寒颤,问夏秋:“要是苏黎姐来了呢?” “她不会来的。”夏秋笃信,“她要生了,李洲不可能会让她来冒险。” “所以呢?所以拖几个小时到底有什么意义?” 夏秋心里烦,其实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想怎样,当时只是草草下的决定。 但还是低声宽慰:“我只是觉得马季不是真的要你死,苏黎替你挡得没意义。” . 马季回来时,恰好晚上十一点半,距离第二天仅剩半小时。 夏秋呼了口气,心里隐隐有种死亡倒计时的惧怕。 只是她没想到,马季在前十米,后面远得只见轮廓的人,也跟了上来。 “哥!”陈若愚先惊叫一声,“我们在这里!” “你也叫!”马季拿棍子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