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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迎身而上。那匕首噗呲一声,扎在她的肩上。 徐子白脸色铁青,单手搂住受伤的申嫣,对着来人重重一掌,他被打得跌落滑出地上数米,吐出一口血来,不醒人事。 申嫣此刻抬眼见徐子白刚毅的下巴,觉得眼前昏沉,虚弱道“将军…” 徐子白低头看她已经昏迷过去,伤口的血渍此刻开始发黑,他一把抱起申嫣“邱夫人,牢烦您请个大夫。这匕首上有毒。” 邱夫人赶忙点头,朝外奔去。徐子白再瞧这二人已经倒地不起,才抱着申嫣走到屋内。 申嫣肩上的毒,必须尽快排出。 他略略考量,对着昏迷的申嫣道“失礼了。”抬手将申嫣衣服解开,退至肩下。 肩上此刻的伤口,正汩汩冒着黑血。他抬手封住了申嫣几大穴位,暂时止住了血。又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在一旁烛火上烤了烤,粗砺的大掌,钳住她的肩头。眉头不改的,手法利落的切下沾上毒液的血肉。 “呃……”这切肤之痛,认昏迷的申嫣悠悠转醒。她脑中混沌,只感觉自己肩头疼痛之极,而徐子白深邃的眼眸就这么盯着她的肩头,她费力的出声“将军…” 徐子白手中不停,和她解释“你中毒了,须得及时刮去毒肉,免得深入骨髓。” 申嫣实在恍惚,刚被痛醒,冰凉的匕首在她骨上刮过,她双眼一翻,又晕过去…… 徐子白替她刮过肉,手指已全是血腥,盖上衣服。就听见邱夫人的声音“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徐子白起身,将位置让出来。对着进屋的大夫道“她肩上的毒肉我已经刮好,请大夫包扎处理,再开些解□□来。” 大夫放下医箱,替申嫣把脉。 徐子白对着邱夫人道“邱夫人,我们院中说话。” 邱夫人担忧的看一眼申嫣,走至屋外。 “邱夫人刚刚说他们是成家兄弟,邱夫人认识?”徐子白看一眼地上的两人。 “是。约莫一年前,他们二人和家夫交好,还时常与家夫比武切磋。”邱夫人说到这里有些泪目“昨日,他们来到家中,翻箱倒柜的找东西。随后有离去,今天黎明,便乔装前来,要我交出东西,但我实在不知道他们要交出什么,他们便要杀了我,还好将军及时赶到。” “他们要找什么?”徐子白问。 “不知道,只听见什么玉玦二字。” 徐子白皱眉,又问“近日还有和人来过?” 邱夫人道“前日,舍弟邱则来过。以前我不太喜欢他,所以不许家夫和他过多来往。但前些日子,家夫疑似被害。我一介女流有冤无处诉,幸好舍地邱则作证,前日我便请他来家中吃饭,好好谢他。” “邱则……” 此时大夫从屋内走出,徐子白问“大夫,如何?” 大夫将方子交给他,“伤口处理的干净又及时,只需好生调养,半月之后便无大碍。” “多谢大夫。”徐子白取过钱两交给大夫,那大夫看来是个多话的,又道“只是去毒并非只有刮肉削骨一招,若将毒液吸出,也可去毒。里面躺着的又是个女子,难免过于残忍。” 徐子白一愣,语气冷漠“在下家中已有娇妻,拘于礼数只能如此。” 大夫道“你倒是个专一的。” 徐子白送走大夫之后,只见巷子里跑来一队人马。打头的便是奈良,他气喘吁吁“爷,爷查案也出的太早了。” 徐子白闻言回他“我这里事都办妥了,再等你们。黄花菜都凉了。” 奈良委看着徐子白转身进去的身影屈道“爷……”看见地上躺着的两人,他大吼一声“来人啊,将地上的人绑起来。” 奈良兴奋,这天才亮透,自家爷已经抓了两个人,实在是有勇有谋。 他见徐子白抱着昏迷的申嫣从屋内走出,吩咐“备辆马车。” 奈良惊呼一声“申,申姑娘。”又反应过来徐子白和申嫣如此亲昵,继续结巴“爷,爷,你。你!” 徐子白冷眼瞧他“还不去备车!” 不多时,已经停了一辆马车在邱府门口。奈良替他掀开马车帘子,徐子白将申嫣抱进马车内。 申嫣悠悠转醒,缓缓睁开眼皮。看见徐子白小心的取出她脑后的垫子,让她躺平。气若游丝道“将军,无事吧。” 徐子白见她醒了,答道“无事。只是申嫣你实在不必替我挡刀。” 申嫣虽然气息不稳,却扯出一个宽慰的笑容“申嫣说过,将军于我申家有大恩,来日必定报答。” 徐子白有些古怪的看她一眼,不解道“子白的意思是,那匕首子白完全躲的过去。你又何必冲出来挡刀?” 申嫣闻嫣,一口气提不上来,觉得肩膀更痛又晕了过去。 徐子白退出来,吩咐奈良“你将申姑娘送回申府养伤。” “爷!”奈良着急的唤他“此案未破,申姑娘是陛下亲自交代由公主府照料,如此送回去是否稳妥?” 徐子白抬眼,看这日头高挂,笃定道“日落之前,此案便破。申姑娘肩上有伤,不宜奔波,还是送回申府养伤的好。” 徐子白接住下人牵过的马绳,翻身上马。片刻便消失了。 他到地牢之时,地牢门口已经站着邱则。邱则见他,上前作揖“将军,下官邱则。” 徐子白勒住马绳,至上而下的打量他“邱则,本将军正要找你!” 邱则道“是,所以下官才在这地牢门口等侯将军。” 不知为何,徐子白有一种不真切的错觉。 公主府内 细辛快步在廊下穿行,走至此刻在喂鱼的凤妩身边,低低细语。 凤妩听罢,将鱼食撒开“果真?” 细辛道“是,听闻此刻成家兄弟已经全招了。那邱则也将事先收起来的玉玦交给爷了。” 凤妩浅笑“当初成家兄弟既然要伪造截下申不害和南竹的往来书信和信物。自然会打造一块假的玉玦,如今这又一次扳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细辛道“自然。公主料事如神,早就叫邱则收起玉玦。申相那块真玉玦此刻好好的在申府里,而那假玉玦,为了以假乱真用的是和真玉玦一样的和田玉。这锦都城内,用的上此玉的人极为少数,只需将这些人一一找出,再看看是谁不见了和田玉,自然就揪出幕后之人。” 咚的一声,整碗鱼食沉入池塘,顿时引来许多鱼儿争抢。 凤妩道“元胡令这颗弃子,折的也算是有价值。” 卷丹添上一句“只是昨夜他前去求尚书令救命,尚书令却指了这么一条刺杀的死路给他。” 凤妩望着池塘里的鱼儿道“本公主不给他一夜时间,他又如何找人救命?这成家兄弟压根就是尚书令的人。”话锋一转“不过,这种给人希望实则要人绝望的事,倒是他的风格。” 卷丹问“他?是谁?” 此时又从廊下跑来一小厮,跪倒在地禀道“启禀公主,相爷府里来了许多人,带着许多东西,说奉相爷旨意,要送给公主。” 凤妩声音飘渺,启唇道“百里浅川。” 第1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