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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必定有理可依。我既然有此等百年不遇的命数,这些小把戏,自然不放在眼里。你只管报恩便是。” 她伸出手腕“你来替我号脉,看看可要调理调理身子。” 唐神医看她岔开话题,不敢再劝,只好上前号脉。 凤妩垂着眼,无意道“不过,说起苗人的情蛊,听说苗人圣物玉玑虫可解。” “是。这玉玑虫还可令人怀孕。”唐神医偷偷抬眼瞧她,叹气道“可惜这玉玑虫比那情蛊有几分灵性,不是谁都可以请走的。否则,老身就再替您请上一回,也不必遭罪。” 凤妩嘴角微抿,有些许笑意“多谢神医。我还听说,这玉玑虫解蛊之时,两虫相遇,会叫人疼上许久。可是真的?” “玉玑虫即是苗人圣物,自然凶悍。它若认主,在主人体内自然乖巧,若不认主,是要闹上好大一翻才肯罢休的。” 她收回手腕“无法可解?” “无法可解。” “当真?” 唐神医见她不死心,严肃道“当真。” 凤妩微愣,怕她猜出自己意图,又笑起来“如何,我的身子可承受的住做这药引?” “老身开些滋补药方,少主且先喝着。这借命求子借的不只是人命,还借这万物的命,百种花草,各类药材,借着草木至纯至净的灵气调以七日阳气最重的心头血,先说要在一个时节集齐百花就已经够难,少主也不必着急。” 她觉得好笑,语气上扬“此事不用唐神医费心,这锦都城内还真有人集齐了百种花草,各式药材。只缺一个药引子而已。” 唐神医错愕,她自又接到这玉佩,除了开过一张调理身子的方子,替人号过一次平安脉,足足等了一个月才又有消息。 只是这位小少主,哪里是要她报恩?明明是要她再欠凤鸣山人罢了,她若受不住死在她手上…… 真是,也不知她要替谁这药引,连命也不要了。 不过,当初百里浅川也曾问过她这关于借命求子一事,不知二人是否为同一人,但少主怎么可能为了那位侧夫人求子呢?太过荒谬。 第30章 晨爽月 送走唐神医之后,凤妩等到天黑,徐子白才从外边回来。她心下松了一口气,还怕他应付不来。 徐子白身上都是凉意,推门见她将窝在塌上看书,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将凤妩冷出一个机灵。 他似乎看出来,替她掖紧盖在身上的被子“冷么?” 凤妩将书搁在腿上“还成,怎么样了。” “无事。”他见她已经换过寝衣,站起身准备洗漱。 凤妩直起身子,见他已经又推门出去,终究叹了口气。木头。 她又重新执起书,借着床头的烛光将余下篇章读完。 堪堪翻完最后一页,徐子白又回来了。换着寝衣,洗过之后,难得脸上被蒸出一丝红晕。 她招招手“过来。” 徐子白关了门,先替她将书放回桌上,又重新过去,坐在她身边。 凤妩勾着嘴角,掀开被子“进来。” 他皱了皱眉头,又按下她的手“凉。”径直脱了靴子,躺到里侧,与她靠在一处。 凤妩提醒他“你晨起之时需要练剑,平素都躺外面的。” “无事,十三先替公主暖了里侧被褥,再躺到外侧去。”他将她的被子提高,盖至她的胸口,又伸手捉住她的手。 凤妩觉得好笑“做什么?此刻只是秋天,雪都还未下。” “公主手有些凉。”他轻轻揉着她的手,替她暖手。 凤妩分出一只手来,轻捏了捏他的鼻子,调笑道“呆子,女儿家的手都凉。” 她的眼弯着,笑意盈盈“同我说说,怎么想起把那杜鹃花都送了?” 他抬眼看她,并无半分扭捏“吃味。” 还真是,理所应当。 她钻到他的被褥里,扯着他躺下来,自己趴在他的心口处“那送便送了吧。” 他的大掌缓慢的一下一下摸着她脑袋后的青丝,语气平缓“公主喜欢杜鹃?” 凤妩想起当初他送的那些个墨,此刻还堆在书房里,摇了摇头“像你说的,此处的杜鹃不算杜鹃。万物有其灵性,择一方天地任其生长,我若遇见了,赏一赏便罢,全搬回来拘着也就没什么新意了。” 他的手顿了顿,复而又继续抚着她的发丝“公主这样的性子,一点也不像谷主。” “是吗?”她轻笑出声“祖母常说,我比母亲有些灵性,对我期望自然也就高些。” “公主自小就聪明,过目不忘,那么多书装在脑子里。”他的手向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叹谓“在十三心里,公主之后,再无完人。” 凤妩笑出来,无奈的捶着他的心口“来了锦都,你这嘴可比以往甜了许多,在凤鸣山上你可一句也蹦不出来。” 他的吻向下,落在她的鼻尖,脸畔,气息渐重“往日与公主并不是夫妻,如今与公主日日交颈而卧,说的再肉麻些,也是情趣。” 凤妩察觉腰后的手已经钻了进来,在她背上摩挲,将她贴向自己,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含住她的唇,舌头已经顶进来。 凤妩只能被迫承着,他今夜似乎有些急,却不知是为何,她只能安抚着在他背上轻拍…… 城门口翻了一车的杜鹃香料。沾染了满地的紫红,香气经久不散,上一次城门沾上这大片喜色之时,还是约大半年前春天,将军班师回朝,连放了一日的炮仗。 第二日扫街的小吏,足足扫了半个时辰才收拾好。 坐下吃茶休息之时难免和人抱怨“也不知昨日是谁翻了香料,今日白费了好些功夫。” 卖茶的小贩替他端上热茶,与他闲聊“你不知道?昨日相爷的马车与这香料车撞在一处,香料全翻了出来。” 小吏吃惊道“相爷?那人撞了相爷的车,可被拖去打板子了?” 卖茶小贩一抖毛巾,挑起眉毛“不知了吧,这香料是安南将军命人制了之后送进城分发的。” “后来如何了?”小吏来了兴趣。 “后来啊,相爷从马车上下来一听是安南将军的香料,脸色都变了,围着香料车走上一圈,说是刚刚相撞之时,陛下赏赐的玉佩不见了。” 小吏急了“你这人快把故事说完,别留着了。” 卖茶小贩见天色还早,并无其他客人,索性坐下说个痛快。 “接着啊,一众人差点将这城门地砖都掀了,也没找到玉佩,巡逻路过的禁军也替相爷找起玉佩,始终找不到。相爷就说要全拉到地牢里叫元胡令好好审审,再后来,安南将军听闻此事就赶了来。与相爷对峙好一番,要说安南将军也是个重情义的,为了底下几个小将,不惜与相爷拔刀相向。” 小吏大惊“拔刀了?” 卖茶小贩点头,摊开手作了个拔剑相对的姿势“就这样,安南将军的剑就这么指着相爷的喉咙。一步都没退开,真是吓死人了。周围都静的吓人。” “然后呢?” “然后?此事似乎被陛下知晓,下了道旨意要相爷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