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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礼相待。来人——引着壅族来的的诸葛使节去驿馆休憩。” 哪料想得那位诸葛使节笑着摆摆手道:“无妨无妨,诸葛某人现今尚且不是很累。” 这句话一说出来,且气得那位外务大臣连客套话儿都懒得与他说了。 折腾了大半日,终于把该打发走的人都打发安置到驿站中休息去了。 唐慎之回去自己毡帐,听闻得一桩新文:申王爷与申王妃之子起了争执,一怒之下将之家法处置,终究弄伤了小贝子。 唐慎之听了又不禁是一阵头疼。这位申王妃宠爱长子、而苛待幼子,已非一日之寒了;在翰林中也早已不止一次拿着此事说起传得沸沸扬扬,皇帝陛下也因此与申王爷他们“促膝长谈”了许多次,奈何申王妃却并听不进去,执意宠爱长子无度。近日来朝廷之中事情众多,人人都要忙得脚不沾地,因而也无人顾及得了这位申王妃与大、小贝子的母子相处之情。 唐慎之唐大人这几日之间忙得晕头转向,一听闻此事,本不相关自己什么事,却奈何祖父生前与这位申王爷交情甚好,因而在这桩事情上多留心了一些。 ☆、第八十二章 壅族来的女人 话说姜允婷跟着外务大臣和唐慎之他们到城外来迎接壅族的使节,一方面是好奇心驱使,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受了母妃的所托。 母妃让她出城来,拜会一个人。 而此时此刻,她的父皇却在宫中召见了申王爷,讨论申王妃与贝子的事务。 其大意无非就是:要申王爷平衡好府中家事,对孩子们都应该做到“一碗水端平”的才好。 听完父皇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申王爷便点头称是,道:“儿臣这几日一心忙着外头的事情,对于此事倒是儿臣的疏忽了。” 皇帝陛下不禁慨叹道:“纵然生为生身母亲,但这亲子尚且有偏有向之事亦是自古有之的……只是,孩子们年纪还都那样小,不懂事也需要思量分寸。你的王妃此次处事,确实过于严苛了些……” 申王爷闻言不禁面色凝重起来,低声说道:“父皇所言甚是。若是连自己的孩儿都不能好好悉心善待,更况乎是日后非己所出的孩儿呢……”想着,便不由担忧起自己与申王府一门的未来罢了。、 皇帝陛下听罢便眉心微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沉吟半晌,继而道了一句:“……你那位王妃若是不能一碗水端平,尚且不能够好好善待自己亲生的孩子,那她也便不配为王妃之尊了。何况我身为父亲与君上也是不会不管不问的,你且宽心便是了。” 申王爷听闻父皇如是说,这才稍稍宽心,提步离去。 儿子这一走,皇帝反倒是得以空下心来思虑些许旁的事情去: 申王爷这步棋无论走得是对是错,都已成定局、反悔不得的了。如今之计,唯有想方设法消除外患的戒备防范,才能最大限度地维护自己孩儿的晚市大业。想当初自己执意要向着壅族派人出去求娶壅族的公主为妃,一则不过是为了钳制壅族极其彪悍好斗的势力,不可谓不存有极大的私心;二则就是为了自家儿子们一片难得的赤诚爱恋得以周全,最深得圣心的申王整日里都为着那位远在壅族的高贵姑娘动心动情,少不得煞费了多少心思为其周全。现今好事玉成,也算得了却了皇族和壅族之间彼此的一份牵挂、圆了彼此一段可遇不可求的好姻缘。 只是可惜——壅族的使节诸葛清明,却未必会这样想…… 自壅族的族长大王死后,号令全族的权利终究落在了诸葛清明的手上。诸葛某人夙愿得偿、理当无限兴奋。难为着一直与京城中申王牵丝拌藤、扯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壅族公主——便由此升格成为诸葛某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诸葛清明此次前来京城,奉自家壅族的族长之名——送上三位如花美女献给皇帝陛下。 而此中之意,皇帝即便不用去想,也能够猜得八九不离十。 只是可惜了素来守候在皇帝身边的壅族妃子,不知心中会作何感想…… 申王爷才走了没有多久,原本在申王府之中等着夫君归来的申王妃便被一位“贵客”造访,只见姜允婷郡主从门外头进了来,关切地问道:“我的好嫂嫂,外头近来传言传得风言风语,申王哥哥都跟你说甚么了?” 申王妃打眼儿瞧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仿佛很是关心你哥哥的家务事啊。” 姜允婷听罢这个话脸上不禁一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申王妃自觉失礼,但是余怒未消,因而沉吟了半晌,才道:“……我的好妹妹啊……你我同出于壅族,也算是关系比旁人更近一重的,怎么连你都惯会取笑我了……我的孩子们自然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教养,也并没有什么更加亲厚或者更加厌弃这一说,外面的人不过是胡说八道地传着闲话儿罢了,怎么能听信他们的话呢?……只怕是你皇兄他若是听信了其他小人的谗言,怕是就真的不想再理会我了呢。” 说话之间,申王妃的脸色绯红得更加厉害,甚是像极了盛放在京城城中三月间的红花翠柳——要多鲜艳便有多鲜艳,要多娇嫩便有多娇嫩。 姜允婷双目微敛,笑意更盛。她面目含笑地对着申王妃摆摆手,将这位正当难为情的美人儿王妃唤到自己身旁坐下,笑得好不畅快:“自此不再理会你?申哥哥他又哪里舍得……” 申王妃柔声道:“我就知道的,妹妹心中是最知道我的。”于此同时,在姜允婷视线触及不到之处,她的眼瞳闪现过一丝凌厉的寒光。 ☆、第八十三章 凭空消失掉的妹夫 揽月观星楼,是京城最好的一家酒楼。 今晚在这座酒楼之中,洪家二公子洪临川正温了一壶清酒,与“金鳞才子”唐慎之对坐着啜饮着。 对面的唐大公子颇有些无可奈何地瞧着自己的这位“忠诚追随者”,时不时摇头叹气道:“真是想不到,我唐慎之阅人无数,竟也会有失了准头看走眼的时候……” 洪临川摇头笑道:“看走了眼?——对谁?” “你啊,”唐慎之唐大人有些敏感地揉揉自己的鼻尖,“……本想着你很不错,再过几年,留着给我家妹妹瑶儿做夫君是挺好的一桩美事儿,却不想再过一些日子只怕你在这个时辰是正软香暖玉抱了个满怀呢……白白辜负了我对他十几年如一日地看重……” “软香暖玉?呵呵……”洪二公子笑道,“我从不相信,除了婷儿以外——我还会对其他女子动凡心杂念。” 唐慎之道:“洪临川啊洪临川,你们洪家的人——不动情则已,一旦动情,便是如此地用情至深、再难以自拔的吗?……” 洪临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