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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工作啦。” “好。”他松了口气,却陡然间不知去向。 白大褂已经换了下来,他穿着一身干净的浅蓝色衬衫,看上去年轻,且书卷气十足,倒是没什么外科医生的样子。 闻巍一眼就瞧见了杭迦白,上前和他打了个招呼。 “迦白,我又来了。”他大老远招手赶过去,因为腿脚不怎么方便,走得很慢,却也很着急。 杭迦白一见了这人,就没来由得烦躁,“我说了,我不会收你钱的。” “没事,我就过来看看你,看你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需要的。”闻巍笑着说,“我刚才在门口听说,你结婚了?” 杭迦白蹙眉,目光落在别处,不愿意看向他的眼睛。 “那真是太好了。”闻巍欣慰地继续说道,“我儿子也刚结婚,真巧。不过他整天没个正经的,娶的媳妇我也不满意……” “我对你们家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兴趣。”说罢,他转身就想走。 就在这时,却听到对方又说:“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想关心关心你。不知道你找了个什么样的媳妇,结婚还缺什么不……” 杭迦白骤然又转了过来,冷冷地反问:“我找了个什么样的,难道你不是早就调查好了吗?” 第38章 城C.40 听杭迦白那么说,闻巍一头雾水:“迦白,这是什么意思?调查什么?” “纪桐。”只听他淡漠地念出了一个名字,“你不是已经见过她了吗?” 闻巍怔住了,杵在原地思考了片刻,难以置信地问:“纪小姐……是你太太?” 杭迦白没说话,只微微点了点头。他还分不清这人的话是真是假,看闻巍的表情,又不像是装模作样。 “啊呀,那真是太巧了!”闻巍拍了拍手,“我儿子的婚礼就是纪小姐她公司帮忙操办的,太巧了!我今天本打算过来找你,刚好在路上遇到她了,就请她喝了杯咖啡,顺便让她把我们新餐厅的邀请券分给她的同事们。” “……” 闻巍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纪小姐还说,她的丈夫是中诚的医生。没想到是你啊迦白,世界真小……” 杭迦白不知怎么回答,只觉得胸口沉闷,有点不舒服。 回家的路上下起了毛毛细雨,稀稀疏疏地拍打在他的车窗。 黄灯在闪烁,雨刮器一下一下地刷着车窗。杭迦白的眼睛干干涩涩,他揉了揉眉心,轻叹了一声。 也不知道那姑娘一个人怎么解决晚饭的,是吃完了回家,还是回家后点外卖?他不断揣测着,思绪像那停不下来的雨刮器。她不曾知晓,可他却藏着满腹的内疚和自责。 ** 到家的时候已是晚上十点多,客厅没开灯,只有一盏玄关的小灯,那是纪桐特地为他留的。他常常会忙到很晚才回家,从前独来独往,倒从未体会过这样一盏小灯带来的温暖。 微波炉边有两三道家常菜,电饭锅里还有米饭,杭迦白站在厨房里发呆,内心酸涩而复杂,溢于言表。 身后传来软绵绵的声音,带着零星的哈欠声:“白开水,你终于回来啦。” “吃饭了吗?”纪桐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揉着惺忪的睡眼,慵懒地走上前,“我一个人好无聊,都睡着了。” 他二话不说,转身把她揽进怀里,紧紧抱着,赌气似地不愿松手。 “怎么了?”纪桐迷茫地问,“出什么事了吗?” “没,就是想你了。”他极其认真的回答,却引来对方的大笑。 任由他这么抱着,纪桐笑眯眯地问:“你最近怎么啦,说话这么腻歪,是不是报了什么情话补习班?” “桐桐,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他沉默了良久,在她额头留下一枚轻吻。 “你该不会后悔和我结婚了吧……”怀里的姑娘不安分地动了动,玩笑似地质问道,“好啊,你这个道貌岸然的……” 下一秒,纪桐整个身子就被横空抱了起来。 她禁不住轻呼出声,等稳稳地落在他的臂弯里,她才透过昏黄的灯光看清杭迦白眼帘下的氤氲。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他俯身过来吻她的唇,浅尝辄止后,才缓缓往卧室里走去。 他稳稳地把她放下,盖好被子,自己半撑着脑袋侧躺在她身边。 纪桐躲在薄薄的被子里,轻推了推边上的人,“白开水,你今天好像不太对劲。” 杭迦白不答反问:“那些菜,你做了多久?” “没多久,不怎么好吃,太咸了。”纪桐撑起身子,“你饿吗?要不要我去给你盛点饭?” “我吃过了,桐桐。”他隔着被子把她抱住,像抱着一个寿司卷。 寿司卷里的小人糊里糊涂地眨了眨眼,“怎么啦?是不是很累?今天做了什么手术,严重吗?” 杭迦白这才轻笑道:“我接触的手术都挺严重的。” “也是……”纪桐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试着往他身上轻轻撞了撞,“救活了吗?” “现在活着,接下来……还不知道。” “啊,怎么弄的啊?” 他心不在焉地回着:“连环车祸,心脏破裂。” “破裂?!”纪桐惊呼,“怎么个破裂法,破成好几块吗?” 她乖乖躺在杭迦白的怀里,和他闲聊着手术的细节。而他却似乎心事重重,一个个回答了她的提问,最后沉默了片刻,好似鼓足勇气般重新开了口。 “对不起,桐桐,手术是下午做的,五点多就结束了。” 杭迦白还是不擅长隐瞒,一五一十地将闻巍的事情说了出来。 纪桐的神色始终没什么变化,倒是杭迦白的内疚之情已经溢于言表。 等他说完后,纪桐才总结道:“你误以为我收了他的支票,所以脑子里很乱,不知道怎么面对我?” 杭迦白颔首,轻声问:“怪我吗?” “当然怪你。”她嘟着嘴,别过脸去。 杭迦白这回没再着急地用拙劣的话来哄她,他什么都没说,静谧的房间里,唯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纪桐这才意识到,这耿直的白开水先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