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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秦烁长大后确实成为了“别人家的特别淘气的孩子”。

    小学打架，初中打架，秦先生掏掏钱包，给被打的一方付了医药费，这事算是解决了，没想到高中的时候出息了，把教导主任给打了。

    教导主任拎着碎了半边的金边眼镜，一看见秦轩就先讲了一番秦烁的不是。

    而秦轩像个土财主一样掏出钱包：“眼镜多少钱，我赔你？”

    纪尧本打算教育秦烁一下，男孩子到了青春期，总是不爱听亲爹的话。他像去派出所接人一样把秦烁从学校领走，没想到后者前脚出了门，后脚就拽住了他的袖子：“哥，你带我爸的卡了吗？我有两件衣服特别想买。”

    纪尧把人扯进车里，趁着司机秦先生还没过来，问道：“你爸以前是怎么教育你的来着？”

    秦烁想了想：“打架不好，但绝对不能吃亏，大不了打坏了再赔。”

    纪尧：“不是这句……”

    秦烁看了看车外：“小小年纪就早恋，不好好学习，以后喝西北风去吧。”

    他刚说完，忽然又对着车顶棚翻了个白眼：“哥，我上次那个对象你见过吧，四高的校花！我追了一个月呢，才答应跟我一起约会的，没想到让我爸给弄黄了，他怎么能这样呢，太没有人性了吧？”

    他这么一说，纪尧想起来了，秦烁之前有个女朋友，长得挺乖巧的，对方父母还是秦先生生意上的熟人。

    其实秦先生拆散他们，并不是觉得谈恋爱耽误学习，而是觉得自家儿子谈恋爱耽误了别人家姑娘的学习。

    纪尧终于体会到家长难当，只得搬出千古名句：“你爸都是为了你好嘛。”

    “我知道嘛，”秦烁扒着座椅靠背，鼓起脸来买了个萌，“哥，今晚我要是挨打，你一定得帮我劝劝我爸，哎哟我这小胳膊小腿的……”

    这话说的倒是不假，秦烁长得像根小竹竿，瘦瘦长长的，看上去一点儿都不结实。

    纪尧自然是答应了。

    在秦烁上大学之前，纪尧觉得这件事大概是小朋友这辈子干过最有出息的事了。

    没想到秦烁在毕业那年干了件更加有出息的事——他带了个男朋友回家，并且刚进门就当着秦先生的面笑着喊了一声：“顾先生。”

    纪尧觉得这位顾先生实在是倒霉，躺着也会拉到仇恨。

    可能是两个人的称呼十分相似的缘故，秦先生对顾先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人。”

    纪尧偷偷打量了一圈，觉得对方其实还不错，站姿挺拔，彬彬有礼，吃完饭还主动洗了碗。

    但秦先生就是觉得不好：“肯定是对秦烁有什么企图。”

    纪尧对这句话十分有感触：“不要说的好像你对我没有企图。”

    讲道理，有那么一个人天天在枕边催更，也实在是件挺惊吓的事情，纪尧曾经为了偷懒拖稿，差点离家出走。

    秦先生沉默了一会儿，才又说道：“你今晚别写稿子了，我想跟你睡觉。”

    纪尧：“……”

    为什么话题跑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