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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小姑娘和叶流响很可能会成为蛊虫接下来的宿主,同样被蛊毒控制…… 骆祁锋一听,心里更是着急。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山脚下,接下来不能继续开了,众人下了车,拽上行李就往上跑。 所有的人都把手电打开,照着前面的路,但是因为树林里实在太暗,这么多把手电都不能照透黑暗,四下里只有虫鸣的声音,实在听不到其他声音。 温白羽有些着急,这个时候七笃忽然发出“呋——呋——”的声音,然后飞快的往前跑去。 七笃的身材矫健,跑的非常快,众人几乎跟不上他,尤其七笃还抱着蛋宝宝,温白羽怕他把蛋宝宝给扔出去。 众人在后面拼命的追,七笃不需要手电,眼睛在黑夜中发光,辨识力非常高,一下冲出去很远。 万俟景侯快速的在后面追,骆祁锋因为担心叶流响,也飞快的往前跑,明鬼不敢再使劲追,后面还有很多人,如果后面的人再遇到什么,那就得不偿失了。 中年人虽然是土夫子,但是和万俟景侯差远了,又因为年纪大了,跑起来有些吃力,前面翻了一个土坡,差点摔下去,温白羽拽了他一把,就听见前面的草丛里有声音,七笃的粗喘声更大了,不知道是不是万俟景侯他们和粽子碰面了。 温白羽冲过去的时候,就见到万俟景侯双手抱着昏迷过去的小姑娘,见中年人来了,立刻把人扔过去,中年人大喜过望,小姑娘身上有几处伤痕,脖子上和手腕上都有瘀伤,一看就是尸毒染上去了,不过不是很严重,应该是吓昏过去了。 温白羽说:“叶流响呢?” 骆祁锋脸色很黑,额角上全是汗,粗喘着气,显然粽子又跑了。 众人不敢耽误时间,龟板已经不在小姑娘身上了,温白羽说:“你快带着她下山吧,我们还要继续往上追。” 中年人一个劲的点头,抱着小姑娘快速的往山下跑,跑到一半,又大喊着:“千万别忘山下看!一定不要看!我说的是真的!” 中年人的声音回荡在山里,幽幽的,还有回音,显得有些诡异。 叶流响还没有踪影,大家继续往前追,七笃的嗅觉似乎比一般人灵敏,毕竟是狼的后代,但是上山一段时间之后,他们就看到了水,真的不知道那个粽子是有多高智商,竟然趟着水走,气味一下就消失了。 七笃再怎么说也不是真的狼,只是比普通人嗅觉好一些而已,就连穷奇也闻不到任何味道了。 众人一下失去了目标。 骆祁锋着急的说:“怎么办?而且小叶要蝉蜕了。” 先不说叶流响蝉蜕的时候很痛苦,就说他的蝉蜕是宝贝,如果粽子吃了蝉蜕,肯定会更难缠的。 万俟景侯看了看握在手心里的龟板,说:“粽子拿到了龟板,肯定会回到洞里,尽量去找那个山洞,大方向应该没错。而且咱们手上也有一块龟板,粽子可能会主动过来。” 毕竟少了他们手上的这块龟板,祭器就不会完整,这样就不算是一个祭器。 现在也只能这样做了,因为粽子淌水之后失去了踪迹,众人就顺着水流往上走,中年人之前说过,那地方有个栈道和瀑布,顺着水流走肯定是正确的。 众人飞快的往前赶路,温白羽现在比较庆幸睡过了午觉,不然这么折腾一晚上,体力肯定会跟不上的。 万俟景侯走得飞快,见温白羽额头出汗,伸手搂住他的腰,半扶半抱着,带着温白羽往前走。 温白羽累得不行,穷奇也累得吐舌头了,跟个大狗似的,倒是七笃没有累的样子,万俟景侯也是一脸的平静。 温白羽说:“你怎么都不出汗?” 万俟景侯突然将龟板塞在温白羽手里,说:“你握着这个。” 龟板有淡淡的香气,不知道用什么加工过了,本身就是几千年的灵丹妙药,握在掌心里,有一股凉气,却不阴凉,顺着掌心往上跑,没过五分钟,真的精神了不少,也没刚才那么累了。 温白羽诧异的看着龟板,说:“这真的这么灵?” 众人一路追,但是人影也没看见,眼看着天都要亮了,七笃突然开始“呋——呋——”的低吼,朝着不远处的方向。 温白羽说:“怎么了?” 但是七笃说不出来什么,明显非常敌意。 穷奇嗅了嗅鼻子,说:“血味!” 众人立刻跑过去,果然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地上的血星星点点的,还没有干,看起来很新鲜。 骆祁锋心脏腾腾一跳,也不管危险不危险,冲上去,沿血迹往前跑,前面的树木非常茂密,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草丛有半人高,必须拨开草丛才能看见地上的血。 众人沿着血迹走,血腥的味道很浓重,而且越来越重,在走了几步之后,发现叶流响竟然躺在草丛之中,他脸色惨白,趴在地上,脖子上有抓伤,伤痕非常大,正在不断的冒血,指甲里有一些黑色的皮肉,应该是和粽子搏斗过。 骆祁锋立刻冲上去,一把将地上的叶流响抱起来,地上全是血,骆祁锋一摸,顿时摸了一手的血,叶流响除了脖子上,小腹上也破了,似乎被抓了一个窟窿,伤口非常狰狞。 骆祁锋抱着他的手都有些发颤,说:“小叶?小叶?醒醒……” 叶流响似乎有意识,看见骆祁锋,眼泪吧嗒吧嗒就流出来,嘴唇颤抖着,声音很微弱,说:“大叔……我是不是要死了……” 骆祁锋看着叶流响惨白的脸色,心里被拧了一样,按住叶流响的伤口,说:“不会,不会。” 众人赶紧冲上来,温白羽快速的从背包里拿出小瓶子,是平时攒的蛋蛋的眼泪,绝对是灵丹妙药。 叶流响的伤口虽然大,看起来也狰狞,但是蛋蛋的眼泪愈合能力绝对没话说。 温白羽把眼泪滴在叶流响的腹部上,这个时候叶流响却突然发出一声低吼声,温白羽吓得手一哆嗦,叶流响开始全身抽搐,不停的打冷战,腹部还没有愈合,血又开始往外挤。 骆祁锋抓紧叶流响的手,说:“不好,小叶要蝉蜕了。” 温白羽说:“按住了,别让他动,伤口又裂开了。” 叶流响蝉蜕起来非常痛苦,而且是一次比一次痛苦,好像这种东西也会累加一样,每一次蝉蜕,都比前一次蝉蜕要痛苦的多。 叶流响一张可爱的脸变得扭曲起来,咬着嘴唇,嘴里发出嘶哑的吼声,身体不停的抖,嘴里呜咽着说:“大叔……大叔……别看我,别看我……” 骆祁锋心里一阵发酸,搂住叶流响,不让他动,说:“乖,小叶,说什么傻话,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叶流响挣扎的太厉害,蛋蛋的眼泪都要用完了,他伤口这么大,蛋蛋就算是小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