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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齊木花奈:“是嘛,我不喜歡人類。” 毛利香梨不明所以:“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你父母就是人類,你以前的半身也是人類。” 齊木花奈:“沒錯,但是我果然還是不喜歡人類!” 毛利香梨莫名其妙,完全get不到齊木花奈生悶氣的點兒。 齊木花奈心裡想著,沒辦法喜歡啊,因為我一直是旁觀下來的。 就好像看電影的觀眾,劇情在後半段引人入勝將她代入進去了,她也忍不住想要親身下場了,可結果從來不掌握在自己手裡。 十分膈應對不對?何況她還是個女神! 齊木花奈好好被自家爸爸洗了澡,擦干淨手腳,然後原地翻滾到床上蓋好被子,臨睡前哼哼哼給麻倉好那邊兒發射詛咒。 看著吧,同樣是全知全能,我才不會像你一樣喜歡上人類呢! 人類什麼的,我最討厭啦! 作者有話要說: 說是獸王視覺,也就是說了下她那段時期發生的事情,其實還有一點兒沒說,寫的時候忘了,奴良滑瓢初戀也是獸王,獸王經常晚上跑出去浪,也是那個時候爺爺發現“吹石這個人類怪異的地方的”。所以他一直喜聞樂見看自己孫子撲街。 第90章 番外四 [VIP] 屬於本丸一部分的園子裡面, 照常生活的刀劍忍不住在路過某條走廊時將耳朵高高豎起,不為別的,正因為他們的審神者正坐在那裡和某位千歲老刀聊些會讓他們氣血不暢的話題。 “你要結婚了嗎?” 最初聽見時, 三日月宗近確定這並非玩笑,人的生活中,婚姻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參與進人類數道歷史的名物沒道理不去理解, 但是握在手裡的茶杯還是沒忍住的一顫。 “是啊,”說著這話的人平靜至極的回道, 反而襯得他們這些內心冒出惡意的刀們小題大做。 但是……不, 應該還有一個人比我們反映的更大才對,作為一只被審神者拿在手裡戰斗的刀, 吹石身旁有誰在沒人比他更清楚, 那麼…… “那位姓齊木的少年呢?他也同意了嗎?” 沒想到被自己詢問的對象倒是緩緩笑起來。 她說:“我和齊木的關系,不會局限在一層關系上面。” 什麼意思? 三日月寧願自己裝作無法理解的樣子將這個疑問說出口。 吹石眼神安然的望向有著絕色美貌的付喪神,視線緩緩轉移到這座看起來美麗的園子。 本丸,付喪神和審神者之間共同構築出的聯系, 也是諸位刀劍男子們的居所。 實話說, 初次到來這裡的經歷不算愉快,也在了解過他們自身都犯下那些罪行後, 十分清楚自己作為審神者要為這樣的刀劍們負責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可是沒有視而不見的選項。 三日月曾跪在她面前表示, 一旦發現有人墮落到無法挽回的程度,他會負責清理掉。 清理掉嗎? 不愧是三日月, 決心和能力都是頂尖的。 吹石這樣想著,但是一點兒沒忘記自己來到本丸時,第一個捅刀的就是這個人的事實,雖然原因自己也明白,他是想保護同伴,後來又在確定自己無法保護這些刀劍男子後轉而做出妥協,只要吹石放過他們,自己願意做她手中的刀。 按照一般情況,三日月做出的選擇沒有錯,但是他犯下的理解錯誤是致命的。 因為本丸對吹石而言是刀架,既然是刀架就沒有刀處理刀的道理,這間本丸最後的歸處她早就考慮好了,如今她會在這裡,不過是盡到最後的緣分。 三日月起碼是她使用過的武器,她也並非那般無情的人。 吹石吹著手裡茶水,一團團熱氣跑出來,她的嘴角噙著笑,乍看起來似是拽來春風夏花齊到的美景。 “齊木是我最重要的人,這點兒無論怎麼改變都不會有變化。就算我嫁為人婦,就算我遠走他方,三日月,你知道嗎?人類之中有許許多多的相處方式,有平淡如水的相交,有濃烈似火的愛情,我和齊木……唔,對,那就是夏日拂過烈陽的風吧。” “看那樹梢吹過的風,看那飄過河面的風,看那在我指縫間穿梭的風……無處不在,又何處都不在。” 三日月用心思索吹石所說的話,分明十分難解,他卻莫名有種明悟。 “風是涼的,吹過太陽的風因此而溫暖,風是自由的,你和那位叫做齊木少年的關系也是如此,不拘泥於任何一種形式,不受任何一種關系束縛,所以才是重要嗎?” 吹石痴痴笑起來。 “沒有這麼難懂,其實就是我即使與他人在一起,我和齊木之間的關系也不會有變化這麼簡單而已……不要求占有。” 三日月心底一突,慘然笑道:“這點兒我們付喪神還真是學不會啊,對我們而言,一個好主人是需要運氣的,如今能夠擁有人身,當然都想做主人最為寵愛的那把刀。” 吹石:“所以你們是神,而非人。” 三日月深深看她,“您是想說,人類之中沒有那般貪婪無恥之輩嗎?” 吹石搖頭:“我是想說,你們在為刀時是諸位名將大人的好武器,為什麼擁有人身之後反倒成為貪婪無恥之徒了呢?” 三日月:“……是啊,可否請主殿您為我解答嗎?” 吹石再次搖頭。 “這不是我該說的事情。” 三日月:“為什麼?” 吹石:“因為我也不明白。” 三日月:“……” 吹石:“三日月,人類有句話,一步錯步步錯,想要知錯就改,前提是你們道歉的人還在,沒有無辜的人要遭受受害者遷怒的道理,也沒有誰理當受到傷害。” 三日月眸心掛有弦月的眼眸望向牆外長空,那裡的遠方似乎有著什麼,不過對他們而言,那已經是十分遙遠的地方,收回視線,他半是笑意半是感慨道:“要是能早些遇上主殿,這座本丸或許就不會被染黑了。” 吹石:“我感到抱歉,但我救不了你們。” 三日月對這點兒倒也看得開。 “那麼主殿怎麼處置我們呢?這裡可沒有時之政府,想要處置我們只能由您親自動手。” 吹石沉吟著沒有說話。 三日月笑道:“不需要為此愧疚,我們本就該是刀,無知無覺度過千載歲月,可以說成為這副模樣的一切都是新奇的,我也在這種狀態□□會到不少樂趣。” 吹石:“這樣就足夠了嗎?” “足夠了,”三日月僅以自己的心情做出回答,這把撈刀一向究極自我,他說足夠了,那就是真的夠了,只是……“我可以理解您為了與您締結婚約的另一個人類考慮,但是他是否有這麼能力守護在您身旁,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