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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 蒋珂瞧出来了,但也不说什么。她看着李佩雯把两件大红色的衣裳收回家里的箱子里,并没有放进她的行李里面。不一会儿,又看着她从箱子里拎出一件白裙子来。 拎出白裙子的时候,李佩雯眼里的微暗色彩已经没有了,她这会儿是满脸高兴,像揣着一肚子的欣喜,然后看着蒋珂问:“过年的时候裁新衣,给你多做了一件连衣裙,好不好看?” 李佩雯知道她不太喜欢艳色系的衣服,譬如扎辫子的头绳儿都喜欢用黑色的。蒋珂不知道她给自己多做了一件衣裳,便有些发愣。倒是蒋奶奶先开了口,说:“就白的,好看什么呀?” 蒋珂听蒋奶奶这么说,笑出来,把那裙子接到自己手里,往身上比了比,给蒋奶奶看,“奶奶您看,穿起来好看。” 白裙子确实什么都没有,简单的棉质布料子,只有袖口裙摆的地方掐了褶皱。但比在蒋珂身上,也就看出那么点感觉来了。蒋奶奶看下来,这就点了点头,“这么看着还可以。” 李佩雯也笑,把裙子拿过去叠起来往行李包里塞,嘴上说:“我想着你这夏天肯定能考上了,所以提早做了这裙子,打算你走的时候给你带走。没想到,比我想象得还早。还好赶早了做的,要不这会儿也没东西给你带走了。” 蒋珂心里觉得感动,嗓子眼儿像塞了棉花。她忽伸手上去抱抱李佩雯,说了句:“谢谢妈。”抱完了又去抱抱蒋奶奶,说:“谢谢奶奶。” 蒋奶奶摸摸她的头,“谢奶奶是应该的,但在谢你妈之前啊,得跟她算算账。瞧那时候她给你逼的,好好的孩子都快逼疯了。” 蒋珂从蒋奶奶怀里出来,抬头擦掉眼角氤氲出的眼泪,说话鼻音却重,“那时候妈当我胡闹呢,她不怪我,后来还支持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蒋奶奶还是摸蒋珂的头,“仁义的闺女哟。” 而旁边李佩雯看着蒋珂流眼泪,自己也被勾得鼻尖酸酸的,眼眶不禁微湿。蒋奶奶摸着蒋珂的头,手上动作滞了滞,看着眼前的母女俩这样,自己也觉眼角要流咸水。 要分别了,一家人心里都有不舍。其实离家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蒋珂这时候就是矫情得要命,想哭,想抱着这几个“亲人”说舍不得他们。 蒋奶奶眨巴眨巴眼,先说了话,“大喜的事儿,别哭哭啼啼的。赶紧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没收拾落下的,别到时候临走了再手忙脚乱的。” 听了蒋奶奶的话,李佩雯先吸吸鼻子转身去再整理行李。蒋珂也把眼泪擦干了,喑着嗓子说:“我想好了,入了伍,我就努力表现,不犯错误,扎扎实实把舞跳好,搞好了业务,争取早点入党提干,然后再努力调回北京来。” 蒋珂对于文工团的了解,也不是全来自,至少她对一些国家的歌舞团还是有所了解的。对越自卫反击战以后,军师一级的文工团是不是真的都撤销解散了,她没那么了解。但是她想,不管解散不解散,她的目标是把舞蹈跳成一辈子的事,那么她就不可能一辈子呆在南京军区政治工作部文工团。她有更远大的目标,和穿越前的理想一样——进中央总政歌舞团,入中国舞蹈家协会。 她心里的这些事,和她之前要考文工团一样,说出来没人听得懂,所以她不说。她跟蒋奶奶和李佩雯说最简单的——入党提干,调回北京。 蒋奶奶和李佩雯这都听得明白,自然附和她,说:“好好好,我们可儿是有出息的丫头。等明儿回来了,也带奶奶去你们团里看看。” 蒋珂抓着蒋奶奶的手应,“到时候一定带奶奶去。” 李佩雯就这样把行李收拾,倒数着时间,等蒋珂要离开北京的点越来越近。晚上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聊天,开心的不开心的都摆在桌面儿上说了透底。除了蒋珂的身份没说,其他的好好坏坏,都给说尽了。说到最后一句话歇的时候,一家人的心也就更近了。蒋珂把下午买的蜜饯儿也拿出来些,让一家人都泡在稀粥里吃了。好东西,哪有一个人独吃的。 第二天,李佩雯上班仍去上了半天班儿,下午请了假。蒋卓也就上了半天学,下午和班主任老师请假说要送姐姐。他现在在学校可得脸了,谁见着都要问问她姐姐的事情。一提起他姐姐蒋珂,谁都夸两句,说成大家伙儿的榜样了。 还有人说笑话,说蒋珂考上了文工团,把街头杏芳儿气得这两天一口饭没吃一口水没喝,都饿脱相了。 这个是真胡说八道,哪有两天不吃饭就把人饿脱相的? 到了中午,李佩雯和面剁肉煎了鸡蛋皮,和蒋珂蒋卓一起包了茴香猪肉馅饺子和韭菜鸡蛋饺子。李佩雯说,家里的老传统了,有人出远门必须包饺子,这叫弯弯顺。北方人又爱吃饺子,所以忙活起来也高兴。 蒋珂这会儿包的饺子已经不磕碜了,弯弯地捏着整齐的褶子,小巧好看。她自己也得意,忽嘴快说了句:“我也像个正儿八经的北方人了。” 一说完这话,她就意识到了问题。但蒋奶奶不在,这会儿只有蒋卓在旁边。他小心地捏着手里的饺子皮,回蒋珂一句,“说得你好像以前不是北方人似的。” 蒋珂没说话,目光瞥向李佩雯。李佩雯也在看着她,并没有出声说什么。其实听了这话,李佩雯下一句就想问,她家是哪里的。自从她们约定好不提这事儿后,许多事情就不曾多说多问过。 蒋珂清嗓子,又把目光看向蒋卓。这孩子憨的,捏好了手里的饺子皮儿,看向蒋珂才知道蒋珂在看他。他面上有时总有愣愣的神色,呆着样子看蒋珂,问她:“姐,你看我干什么?” 蒋珂看她一气,又看向李佩雯。她深深吸了口气,没答蒋卓的话,但在心里决定了,她要在临走之前把一件自己之前想过的事情给做了。 这件事情,说重要不重要,说不重要也重要。 其实有时候人知道得多,也说不准是好事还是坏事。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蒋珂知道得便多一点。而这多一点的东西,能给的也就是一点方向,并没有其他的实际好处。社会和历史,你都改变不了,大多数人不管是出生还是像她这样的穿越,都只能去适应环境,适应社会,只因为大多数人生而平凡。 像生而不平凡的那种,改变历史改变社会的伟人,千年难遇一例,也有,就在她所处的时代里。而像她这种平凡之流,对于这个时代还存在的伟人,只有敬仰和仰望的份。即便她带着对历史有着些许印象穿越来了,也还是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能把自己的人生走平坦了,已算是大能耐了。 蒋珂之所以选择要做这件事,就是单纯地想把自己所知道的方向提供给蒋卓。让他自己选择一条自己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