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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的那一刻,他直觉脑袋“轰!”地一声响,所剩无几的理智全然消失,全身热气都往脑门冲! 手心和唇上传来的美好触感,让他疯狂沉溺,想要得更多更多…… 难怪下头的人一看到漂亮的女人,一个个就眼露馋光,一副饿狼看到肉的表情。 此时此刻他已经不可自拔,也终于明白过来。 他脑袋乱哄哄,毫无思绪,似乎疯了一般。 自他成年后还从没如此这般的冲动过,可直觉和身体只告诉他——他要这个女人! 现在!! 他跳坐起来,双手胡乱扯掉身上的衣服和兽皮,全身腱子肉粗壮,深麦色而紧绷。 关悠虽然闭眼,可娇躯被松开,压迫感的消失,她都一一清楚。 对方压抑的粗重气息,急躁扯掉衣物的窸窣声,她都听得真真切切。 直到他往下身凑近,她卯足全身力道,脚往他昂扬高耸如山的地方狠狠踹去—— “啊!!” 第一千九百七十一章 蛮帝(十) 男人咆哮痛苦大吼一声,震耳欲聋,瞬间却又沉寂下来,像地狱火焰喷发前的诡异平静。 他半蹲下去,整个人僵硬成一团,浑身肌肉紧绷如弓。 关悠迅速爬了起身,捧住脸,根据教过她的一个江湖师傅的说辞,用力捧住下颌,咬紧牙关,腾地往后一扣! “咔嗒!”骨头回拢的声响在耳旁恐惧响起! 痛感瞬间蔓延全身! 她眼里闪过一抹泪光,深深喘气,手扯过一旁的外衣,甩上身,顺手系上。 她腾地跳起,脚踩住男人的脑袋,往前一跃——抓住挂在木柱上的弯刀,打滚落地。 “唰!”地一声,她拔出带着寒光锐利的刀。 就在这时,外头脚步匆匆,浑厚而冲动,疾驰往这边狂奔! 关悠冷笑一下,反正逃不了,那就杀几个垫背的。 她的护卫和车夫,整整六十八人,全都葬送在这些蛮人手中。 临死前杀几个给他们报仇,也算告慰他们在天之灵。 鹰戈尔本来和十来个兄弟都在外头烤羊,忽然首领痛苦狂吼一声,从没遇到如此情况的他们,一个个都吓坏了,拔腿往帐篷冲来! 没想到第一眼便看到首领半蹲地上,浑身赤果,从没见过头儿如此狼狈模样,他们心慌要冲过去! “唰唰——!”耳旁一阵风动,他吓得连忙后仰,胳膊猛然一痛! 只见那绝色美人手里握着首领的专属弯刀,狠狠又往他劈来! 鹰戈尔“啊!”了一声,慌忙捂着胳膊,拔腿闪开。 关悠的内心,早已打算拼命至死,歇斯底里般挥刀,速度极快,出招又狠又准,很快伤了好几人! 想不到的是,她的喝声引来外头几道骏马的嘶叫声! ——是她的马! 商队除了她一人幸存外,其他人都没了。货物、茶叶和所有的马匹都被抢来了。 关悠的马不是普通的马,是她用一万两银子向月氏族马商买的千里马——踏风。 五年多来,这千里马陪她走过千山万水,很得她疼爱。 能坐马车的地方,她便会躲马车里悠哉躺着,让它休息。 蛮人是在马背上壮大的民族,自然懂得那是一匹十分难得的好马,将那马牵来后,连忙好吃好喝哄着,绑在不远处的马厩里。 好马懂灵性,听到主人拼命的吆喝声,高昂脖子嘶叫起来,前蹄不停跃起。 关悠心里一喜! 踏风还活着——太好了! 她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砍了扑上来的蛮人一刀,脚一踹,冲出了帐篷。 她一边狂奔,一边吹传召的口哨! 踏风听到后,更大声嘶叫起来,挣脱缰绳,跳出马厩,往关悠兴奋冲了过来! 关悠喜不胜收,狂奔着往前,脚尖一点跃起,精准落在马背上,顺势趴下。 不少蛮人持刀射箭,惊险“咻咻!!”往她射来。 踏风是千里马,灵性极好,一边避开袭击,一边往来路奔。 关悠贴在马背上,不敢大意,直到踏风疾驰远离,后方的人追不上来,才彻底松一口气,激动抱了抱马脖子。 “踏风……谢谢!好样的!” 第一千九百七十二章 蛮帝(十一) 黎民时分,踏风跑得汗津津,四蹄慢了下来。 关悠累得够呛,往天空的繁星看了看,望着远处黝黑暗沉的山峦,知晓她现在已经离赵国边境愈发近了。 千里马不愧是千里马,跑了整整一夜,速度不减,还能准确按照来路奔回。 她拉了拉踏风,往山峦边缘指去。 “往那边走!山边有一条小溪,过去喝点儿水。” 这一条路线,她七岁便走过,对沿途的山和水都非常熟悉。 从昨天中午,直到后来被抓,逃出来又在戈壁上狂奔了一夜,她滴水未进,喉咙和嘴里都干涸得很。 忽然,嘴里一股不属于她的狂热气息涌入鼻腔。 她皱起眉头,即便没口水,也用力啐了几口。 “混蛋!应该将他削成太监!” 赵国民风甚严,官宦人家的女子,多半都是养在深闺,不得抛头露面。 男女七岁便不可同席,即便是夫妻,也都是举案齐眉,但凡行为举止过于大胆者,都被当成玷污家风的罪人。 关悠自小男扮女装,四方行商,偶尔也上烟花之地喝花酒,思想比赵国人开放许多。 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受不了! 被一个陌生又雄壮如狼熊的男人压了,亲了,甚至还差点儿——她直觉心口恶心阵阵。 所以,当踏风停在小溪流旁时,她跳下马,冲到溪水边,不是先喝水,而是赶紧漱口又漱口。 踏风明显也渴极了,埋着头,喝个不停。 关悠长长吐了一口气,望着开始泛白的东方,决定等太阳东升再出发。 “踏风,歇一歇。” 溪水旁有不少青草,踏风埋头大吃,粗大的鼻孔哼了一下,继续吃着。 关悠看了一下身上松松垮垮的外衣,动手整理一下。 全身上下就只有薄薄一件,两条小腿都遮掩不住。 幸好现在是夏末,戈壁上夜里的天气即便偏凉,她也撑得过来。 忽然,一股淡淡的气味钻入鼻尖——脖子和胸前似乎也有那人的味道。 她嫌弃皱眉,干脆将外衣脱了,下水洗了洗,连发丝也洗个一干二净,直到打了一个喷嚏,身上微凉,她才起身穿衣,抱着踏风取暖。 很快地,四周亮了起来,东方已经大白。 她见踏风吃饱喝足,精神也恢复了,轻抚它的毛发,温声:“咱们赶紧回赵国,到边疆云州城自家的客栈,穿上男装,那样才真正安稳。” 现在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