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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还在几分钟前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轻微声响…… 殇火,应该就是秦炀吧? 如果他们是同一个人,很多事情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这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出现在自己身边,殇火对自己的好,秦炀对自己的特别…… 第一次在游戏里闹矛盾后,秦炀和殇火同时对自己的疏离冷淡,让他觉得分外相像…… 给殇火发消息时,秦炀手环差点被自己忽视的闪烁…… 章宵在秦炀宿舍里突然说漏嘴的秘密,喜欢的人,在游戏里,等了很多年…… 家里的事,也只有对秦炀和殇火说过,所以秦炀才会在自己离家出走后第一时间打电话过来…… 可是,何晋也有很多地方弄不明白,如果秦炀就是殇火,为什么他能在做直播时跟自己出去吃饭?为什么他会在两人一起玩游戏的时候发短信邀请自己去跑步?为什么他要同时以两人的身份发不同的信息给自己? 难不成,秦炀和殇火是双胞胎?其实是有两个人?QAQ 不不,这不可能,何晋撇开这个不科学的脑补,分析道,直播节目提前录制,貌似也不是不可以;信息可以定时发送,手环也有这个功能…… 至于其他无法解释的细节,到头来汇聚成一个最根本的问题——秦炀为什么要骗他? 第097章 好好休息 秦炀明显是骗了,但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骗的? 何晋仔细回想,这个问题还要追溯到他们认识的第一天……宿舍楼下的那一撞? 不,那时候何晋虽然听过秦炀的名字,但他们根本不认识,他相信秦炀也还没逆天到撞他一下就知道他是“小仙阿晋”。 至少是在自己第一次登陆游戏之后吧?等等,是头盔……抽奖信息? 何晋瞬间瞳孔微张,殇火是神魔的名人,又是著名游戏主播,说不定有什么手段能得到自己的私人资料,而且第一次上线时,殇火还特地问过他,有没有考上华大…… 假设殇火是那个时候知道的,那在游湖那天,秦炀就已经知道自己是阿晋了? 何晋皱起眉头,其实在第一次听到秦炀的声音时,因为和殇火的声音太过相似,何晋也怀疑过,他记得游湖时有个女生也提到了这一点,对方还问秦炀玩不玩游戏,知不知道殇火,但秦炀说不玩,这才打消了何晋的疑惑。 那之后,他就陷入了这个思维定式,觉得秦炀和殇火必然不是同一个人。 现在看来,秦炀那时候就已经说了谎? 何晋细思极恐,闭上眼睛劝自己,不要把秦炀想那么腹黑,他在网上那么出名,说不定在现实中隐瞒身份只是为了杜绝麻烦…… 可至少,殇火在线上与他约定的“我不会好奇你现实中到底是什么人”是彻底食言了。 会不会是正是因为那个约定,秦炀才不坦白自己在游戏里的身份呢? 何晋努力找理由为秦炀开脱,可他一想到自己曾为同时喜欢上两个人而深深苦恼、纠结崩溃、自我谴责,当事人却如置身事外,何晋就怒从心中起…… 明知道对方并不会心存恶意,但这样的欺骗也让何晋有种被人玩弄的感觉。 然而,撇开这种羞恼的怒意,何晋激动得浑身发麻。 因为这个真相也是他所期待的,心中感叹着“啊,秦炀竟然真的是殇火,他们是同一个人”,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自己,那一丝卑鄙的侥幸猝然被实现,做梦一样,忽悲忽喜,欣然、愤怒、迷茫、纠结……此刻的何晋,矛盾得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一夜没睡,可因为要打工,何晋还是准时起床了,下楼时见到秦炀的后妈,何晋礼貌地道了声:“阿姨早。” “诶,小何,这么早就起啦?”女人准备了精致的早餐,热情地招呼何晋来吃,又问:“炀炀呢?” 何晋看了楼上一眼,毫无动静:“我不知道……” 女人轻蹙眉头:“哎呀真是,朋友在还睡懒觉,我去叫他。” 何晋想到昨晚在游戏里发生的事,以及对方凌晨四点发来的消息,赶紧制止她:“不用了,让他睡吧。” 女人很少过问秦炀的私事,听何晋这么说,便笑了笑,没上去打扰:“这孩子,放假了几乎天天睡懒觉,也就昨天跟你出去这一天早起。” 何晋愣了愣,好奇道:“他每天几点起床?” 女人:“十一二点吧,午饭时间才起来。” 何晋问:“他这么晚起来,您不说他吗?” 女人摆弄着碗叠,笑道:“难得放假,他想睡就让他多睡会儿吧,年轻人么,这个年纪都贪睡的,我就是有时候担心他熬夜饿了,早上晚起又对胃不好……他爸爸也是这样的,忙起来的时候几天几夜不睡觉,靠那些保健品、咖啡啊撑着,我都提醒过了,但他不听……炀炀像他爸,他们都有自己的想法,在他们心里面,现在有比早睡早起更重要的事请吧,也可能,等吃苦头了才知道身体重要,否则谁说他们也听不进去的。” 女人脸上带着纵容的笑与温柔,何晋想着,这也是一种爱,他也希望自己的妈妈能和这个女人一样,松点儿手,让他透透气,从早起这个细节放大到整个人生,让他自己去体会,即使有苦头,也让他自己去吃…… 何晋又问:“怎么这两天都没看到秦炀的爸爸?” 女人无奈地摇头:“也还睡着呢,最近在和美国人做生意,过美国人的时间,我也搞不懂……不过昨天问起来了,听说炀炀的朋友在,让我好好招待……中午要吃什么,一会儿钟点工过来,我让她去买。” 她不管秦炀的事,也不知道何晋要出去打工,只道昨天出门是去玩的。 何晋摇摇头,歉意道:“阿姨,我一会儿要出去打工,会在打工的地方吃,您不用准备我的午饭和晚饭了。”说着喝光了最后一口小米粥,何晋看了看时间道,“我得出门了。” 女人跟着站起来:“呀,怎么放假还要打工?这么辛苦呀……我去叫炀炀送你?” “不用了,我坐地铁就行。”何晋在玄关换了鞋子,笑着朝她摆了摆手道别。 女人一直送他到门口,等何晋的人影消失在视线中,才返回来去叫两个小孩起床,上楼时只听秦炀的房门“砰”的一声打开,青年黑着脸从他房间里冲出来,见着她问:“姜姨,何晋呢?” 女人:“小何刚走,你怎么……喝酒了?一身酒气……”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