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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望着石如水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石如水眼底的悲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石如水的心思深沉，但是那些他做过的事情，伤害过他的过往，只要他细心留意，并不难猜测石如水想到了什么。 京城别墅，大约五六年前，他被仇家偷袭时伤了左臂，高海辰想起当年高启天遇刺的事心有余悸，找人看紧他死活不让他出门，派人清理对方的余孽。 第三天晚上，他烦躁难耐的时候，派高文泽把石如水接到了别墅。 他平时对石如水是不温柔，但是不会在他来事的时候要他。 偏偏那晚他把石如水脱光了情绪高涨起来了抱人往浴室的时候，石如水在他怀里抖颤着说身上来事了。 他还记得当时他愣了足足一分钟后，然后改把人甩到床上，狠戾的压了上去。 他还模糊记得自己冲他吼：接你的时候你特么不知道老子让你来是干嘛的，早说啊，老子特么的还能换个人，艹！ 随后，他还是要了石如水，两次，还没痛快，不过看着床单上一片血迹，他很不满意的把石如水从身上推了下去，进了浴室冲冷水澡了，出来的时候，石如水已经晕睡在他床上了。 石如水病了，第二天月事刚走，他便又忍不住了，所以石如水在别墅呆的那几天连卧室门都没出过，退烧后虚虚弱弱的离开了。 回忆来，回忆去，他妈的他就没对石如水温柔过几次！ 高天祎头疼欲裂。 山涧气温低，贝贝有点小兴奋，一下地就没停歇过，萤火虫还没到大量繁衍的季节，从丛林中飞到平台上的也就那么几只，小家伙跑了会儿一只也没抓到。 “回去吧。”石如水抱着贝贝走到高天祎身前：“贝贝出汗了，容易感冒。” “好。”高天祎连忙接过贝贝，在石如水额头上亲了一口，搂住他的腰：“你也出汗了。” 说着，高天祎拽开带扣的上衣一半裹住石如水，一般裹住贝贝。 边走，高天祎边道：“还没到季节，再过一个月，萤火虫便会多起来。” 石如水淡淡的：“嗯。” “那我们，还来玩。”贝贝娇声娇气的在石如水面前挥了挥小手：“好不好，粑粑？” 石如水点了点头，开口的话，却是：“到时候再说。” 高天祎回到卧室，就进盥洗室端了盆热水出来，招呼坐在沙发上的石如水道：“宝贝，过来洗洗脚上床看吧。” 卧室比较大，床对面和沙发对面都有电视机。 石如水抱着贝贝瞧了高天祎一眼，“不用了，你先洗吧，我一会儿带贝贝洗洗澡。” 高天祎闻言放下水盆走到石如水身边，把沉迷动画片的贝贝从他腿上抱下来，哄道：“宝宝乖，我先带小粑粑去洗脚哦。” 贝贝歪了歪小脑袋，然后点点头，继续看动画片了。 “乖啦。”高天祎抱起石如水也是哄小孩子的声音：“你没出多少汗不用洗澡，一会儿我来给贝贝洗。” 石如水拘谨的被高天祎抱坐在床边儿，眸光复杂的看着高天祎蹲身在他面前，把他的脚从亚麻拖里拿出来放到温水里。 温热的水沿着脚底的血管温暖了全身，高天祎虽然有些笨拙，但是大手沉浸在水里轻轻握住石如水的脚丫子上下轻抚，也是极其舒服的。 “宝贝，你知道吗？”高天祎说完，突然郑重其事的抬头望着石如水，一字一顿道：“自从八年前遇见你，我身边便只有你。” 石如水心跳漏了一拍，是他，想的意思吗？ “哎。”高天祎苦笑一声低头，温柔的为石如水揉起了脚心：“三年前，你突然消失，刚开始还不觉得，后来硬生生把自己逼成了和尚，后来忍的难受了，我才一边撸一边想，我特么的是不是爱上了你。” 石如水脚丫子抖了抖，屏住呼吸。 所以，白子炎的话是真的？ 沉默了一会儿，高天祎拿过搭在床上的白毛巾，给石如水擦拭脚丫子，擦到第二只的时候，他抬起石如水的脚，在他脚底‘啵~’了一下。 痒的石如水猛地卷缩起脚掌。 高天祎抬起石如水紧绷的腿，把他抱到床头，让他靠坐着，一边闲聊似的说：“第一年，我找了你一年，没有找到你也没有找到答案，第二年，我不找了，可是我谁也不想要，第三年大概是一个人过习惯了吧。” 高天祎为石如水盖上被子，石如水手指紧紧捉住被角，垂眸。 “可是，”高天祎温柔的捏起石如水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深情道：“再见到你的那一刻，我突然明白，原来，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 石如水的睫毛颤了颤。 “所以，”高天祎俯首轻轻吻住石如水的唇，用舌头打开他的嘴唇前，声音低沉而真挚道：“我爱你。” “呼……”高天祎的舌尖刚碰到石如水的牙齿，就被石如水大力推开。 “喂！”高天祎努力压制住不好意思那股劲儿，厚着脸皮攥住石如水的肩膀：“不让亲是不是，信不信我干你！” “呸！”石如水呸了一口，掀起毯子整个人钻了进去。 “石如水！”高天祎生气的抱住毯子压上：“我给你表个白你就这么嫌弃！” “哪有……”不满又傲娇的声音闷闷传来：“哪有人像你这样表白的，洗着脚表白，还用那么臭的嘴亲我。” 高天祎恨恨的抱着毯子使劲儿揉：“我嘴哪里臭了！儿子都不嫌我，你嫌我！” “亲脚底板能不臭！”石如水生气的反驳，声音因隔着毯子而含糊沙哑：“走开，放开我，讨厌！” “好啊。”高天祎气呼呼的隔着毯子挠石如水痒痒，“还嫌弃不了！” “呵呵……呜……走开……” 听到两个人的打闹身，贝贝屁颠屁颠的跑来，往床上一趴：“我也要玩……” 高天祎抱起贝贝甩了他脚上的鞋子，把小家伙放到石如水身上，隔着毯子亲了下石如水的脸，又亲了下贝贝：“好了，你陪小粑粑玩会，大粑粑去给你放洗澡水。” 高天祎一走，贝贝隔着毯子挠了石如水一下，小家伙哈哈大笑却没听到石如水传来的声音，贝贝一急连忙蹙着小眉毛掀开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