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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先生那副坦然的样子,看到她还笑了笑,可不像是偷偷摸摸进去的。 她原本以为,按照先生那种冷淡的性格,就算是有一天家里有了女主人,也不会将给她进入书房的权利…… 好像是自从这位苏先生来了之后,她们家一贯冷静自持的先生,表现得总有些怪怪的。 何晏倒是没在意她有些怪异的眼神,既然碰到了就顺势问了一句:“家里有杂物室吗?” 阿姨连忙回答:“有,在一楼西面数第二间,苏先生要放东西进去吗?跟我说一声就行了,我帮您放过去。” 何晏摇摇头:“不用了,现在不放,明天再说吧,能请您给我开个门吗?” 阿姨笑道:“可以的可以的,到时候跟我说一声就行了,苏先生真客气。” 何晏也对她笑笑,转身回了卧室。 谢时章这场澡洗得很快,他回去后趴在床上刚刷了没几分钟的手机,就听到浴室水声渐息,紧接着就是“咔嚓”一声开门的声音。 男人穿着深色的睡袍,衬得他肤色更白,领口大敞着,露出深陷的锁骨、大片鼓囊囊的胸肌、以及隐约可见的紧实腹肌,胸膛和腹部中间有着一条因为肌肉匀称而勾勒出的浅淡沟壑。 好好的睡袍穿成这样,一看就是想勾引他。 男人应该是洗了头,还没怎么擦就出来了,发梢正不断往下滴着水,落到脖颈上搭着的毛巾上。 他用眼角瞟了一眼床旁已经空无一物的桌面,倒也没说什么,仿佛全然忘了刚才那茬似的。 床一阵塌陷,男人坐到了床边,微微弯下腰,在何晏侧脸上亲了一口,低声叫他:“亲爱的,帮我吹头发。” 随着他俯身的动作,原本就宽松的睡袍领口开得更大,何晏顺着几乎已经没什么遮掩作用的浴袍内看去,一直看到了从男人黑色的内裤边沿延伸而出的人鱼线。 男人发梢的水珠有几滴落在他的脖颈上,凉凉的,却反倒点燃了他身体深处的热度。 很好,你成功地勾引了我。 将视线收回来,何晏的心神有些荡漾,不过他还是从床上爬起来,抽出男人肩上的毛巾,将男人的身体扳回去,跪在床上给他擦头发。 男人虽然长相冷硬,但发质却出乎意料地柔软,摸起来其实很舒服。何晏用毛巾把男人的头发揉了个半干,用吹风机慢慢吹着,手指在软软的发丝间穿梭。 男人的头发不长,很好打理,大约五分钟后,何晏关掉吹风机,伸手在男人被吹得蓬松柔软还暖呼呼的发丝上秃噜了一把,满意道:“好了。” 男人将他手中的吹风机拿走,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翻身上床,声音带着些磁性的沙哑,灰蓝的眼瞳中也染上了一抹晦暗:“既然好了,那我们是不是该干正事了?” 他伸手将腰带解开,于是身上那件原本就聊胜于无的浴袍便彻底失去了遮掩作用。 何晏往下瞄了一眼,惊了: “……” 这家伙吹个头发都能吹出感觉? …… * 在何晏和自家金主在卧室中探讨生命起源的时候,在这座城市的另一端,夜幕初降,长夜刚起,宴会上衣冠楚楚的人们言笑晏晏,一派和谐的交际着。 这是一场露天宴会,在主人家宽敞无比的庭院里举行,斑斓的灯光被挂在高大的树木上,各处点缀着华美可爱的装饰物,营造出了热闹大气的氛围。 到处可以听到人们的轻笑声。 越洲端着酒杯,站在一颗灯火灿烂的树木旁接受着众人隐晦的打量,脸上带着轻柔的笑意,一派大方。 只是在偶然的垂眼间窥得的一丝不耐烦的眼神,才泄露出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如表现出的那么良好。 这是C市一家老总女儿的八岁生日宴,懵懂的小姑娘在电视上看到了他演的一部古早玛丽苏剧后,便不知怎么地被吸引住了,当父母问起她生日愿望时,小姑娘就说出了想要见一见电视剧里的大哥哥。 富家小姐追起星来是和那些穷粉丝们截然不同的,在知道女儿的愿望后,溺爱女儿的父母便想也不想,非常干脆地用上百万的出场费将他请来了这里。 只是小女孩的兴趣来得快去的也快,他刚刚为了讨自己这个有钱的土豪粉的欢心,忍着不耐在人脸上亲了一口 ,可那小姑娘还没捧着脸高兴多久,就被小伙伴拉着去花园里玩了,竟是不过几分钟就将他忘在了脑后。 说句不好听的,他被请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当一个讨小孩欢心的物件,没了宴会主角的青睐,他的地位就有些微妙了。 这是一场商界名流之间的宴会,除了他之外根本没有别的明星,每个圈子有每个圈子的规矩,所以虽然收获了不少打量的目光,但也没人找他搭话。 他一个演艺圈的人,站在一堆商人中间,难免会有种误入别人领地的尴尬。 好在他来这里为的也并不是这些人。 苏遥早上杀青后,周导顺势给整个剧组放了两天的假期,他上午拍完戏就急匆匆地到了C市,强行挤时间接受这个邀请,可不是单单为了那几百万的出场费,而是另有所图。 这个所图,就是谢图。 身为C市富二代圈子里的知名人物,为了拓宽人脉,谢图经常会参加这种实际上是用来交际的宴会,而他也确实在这个宴会上看到了谢图的身影。 余光注意到谢图正在不远处和人低声交谈着,越洲将杯中的最后一小口鲜红的酒液饮尽,似乎是不经意般往谢图的方向走近了一些。 谢图在谈话的间隙往他这里看了一眼,在满庭院璀璨灯光的照耀下,眼中似乎有着某种光芒一闪而逝。 越洲拦住过路过的一位端着托盘的侍应生,将手中空掉的酒杯放到托盘上:“请问洗手间在哪?” 声音不高不低,既不会显得突兀,也绝对能让该听到的人听到。 侍应生面带微笑,素养极好地回答道:“在一楼楼梯旁边,需要我带您去吗,先生?” 越洲笑了笑:“不用了。” 他又在原地站了十几秒,才缓步朝着侍应生指示的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等到他慢悠悠地从洗手间隔间出来,果不其然看到了自己今晚的目标。 谢图正在洗手台前冲洗着,见他的身影后,明显眼前一亮“越先生,好久不见了。” 确实,自从半年前在慈善晚宴上见过一面后,越洲忙于拍戏,待在C市的时间很少,两人再没见过面。 虽然没有和男人玩过,但越洲是情场老手,如何利用自己这幅皮囊给人若即若离的撩拨之感,无疑是他最擅长的。 他走到谢图身边,自然地伸出手,自动感应的洗手台启动,淅淅沥沥的水声响了起来,和旁边的水流声混杂一起,气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