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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称排列而成,一副则是同样的黑白二点组成了横、竖、斜三种数列,两幅图相辅相成,充满了玄奥。 阿恬微微皱起眉,她明明看不懂图上的意思,却感觉自己冥冥中多了些什么。 “这是……?”她歪了歪头。 “……河图洛书!”回答她的是一个喘着粗气的男声。 阿恬回过头,只见一名穿着紫色道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脸上是惊诧与悲痛混合的复杂表情。 她认识这个人,在两日前,正是他出面苦苦哀求段煊改变生死赌约的主意。 他是朱篁的师父方罗。 方罗自是不知道白恬在一瞬间就认出了自己,朱篁与白恬定下了生死之战,按照修真界的惯例,是不允许任何人进行旁观的,可他作为朱篁的师父,对他视如己出,又怎么能忍住?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竟会看到如此惊人的一幕。 他向前踉跄了几步,喃喃的说道:“这是河图和洛书……说,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上面记载着天地间所有的奥秘……” 河图和洛书? 阿恬也听过这两个名字,只不过她是听教书先生卖弄学识时说的,跟方罗这种正统道学出身差距颇大,起码她就分不清哪幅是河图,哪幅又是洛书。 比起还在纠结于如何分辨两幅图的阿恬,方罗知道的更多,想的自然也更多。 “……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他自言自语道,突然抬起头,颤巍巍的倒退了几步,“那岂不是……篁儿他是……!” 他又猛的看向阿恬,眼睛瞪的极大,“这么说你也是……!” 阿恬茫然的看着方罗反常的举动,就看到他一下子失了力一样跌坐在地,埋头痛哭起来。 就这么哭了一阵子,想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方罗挣扎着动了起来,他连滚带爬到河图洛书前,举起右手,法力以肉眼可见的方式凝聚,然后猛的对着图案拍了下去! “嘭!” 组成图案的砂石被掌心的法力吹散,阿恬甚至能听到方罗手掌与地面相击时的闷响。 “……不能留……这个不能留……”方罗不停的絮叨着,手掌一次又一次拍下,直到把朱篁所化的沙土全部吹飞才停了下来。 “方师叔?”阿恬轻声唤他。 被叫了名字的方罗整个人一僵,他像是才想起来阿恬的存在,急忙爬起来,几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臂。 方罗粘着沙土的手在阿恬的衣服上留下了灰扑扑的印记,他也顾不上看,一个劲的把少女往外推。 “你快走,你快走,不能在这里留,快走,快走……” “方师叔?” 发旋阿恬不动,方罗更急了,“别人问起来就说尸体是我收走了!除了段宗主,谁问你也别说!走啊!你快走啊!” 看他焦急的神情不似作伪,阿恬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也决定依言行动。只见她点了点头,转过身向着后舍方向跑了起来。 目送着少女月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方罗再一次跌坐在地,他看着朱篁尸体原本所在的地方,露出了一丝苦笑。 “是我耽搁了你啊,都是为师的错……” 就在阿恬四处寻找自家宗主的时候,段煊则是悠哉悠哉的在魏舍人房间喝茶。 “你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家伙请我喝茶,不会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他吊儿郎当的盘腿坐在蒲团上,“丑话先说在前头,吃了你的,喝了你的,该揍还是要揍的。” “揍揍揍,你就知道揍,”魏舍人斜了他一眼,“你倒是说说你这两日揍出什么来了?” 这一问还真难到了段煊,说实话,单论揍人这件事,北海剑宗的弟子完成的非常完美,现在整个罗浮山,能完好无损的已经哪几个了,可要论起成效,那就很不尽如人意了。 北海剑宗试遍起清谈会是为了找出坏人道统的幕后黑手,现在人是找到了,各门各派都揪出了那么一两个,偏偏这群人没有一个能想起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干,又是谁领头做的。 段煊不是没试过别的方法,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把一群小兔崽子整的哭爹喊娘也愣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如果不是这个领头人“调教”有方,那就是他们真的记不住了。 平心而论,他和李恪都更倾向于后者。 只不过,这话当然不能告诉魏舍人了。 “一次问不出来就问两次,”他故意沉吟了一会儿,“反正咱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段煊,你找不到罪魁祸首的,”魏舍人叹了口气,“这件事不是我们方仙道做的,也不是太玄门做的,甚至不是天星门这些小门派做的,因为它根本不是‘人’做的。” 他用胖胖的手指提起茶壶斟满了段煊面前的杯子。 “你以为它针对的是你们北海剑宗吗?不,法修修炼了照样是死路一条。太玄门的太上忘情是先有情再忘情,不为情所累,而无情道呢?则是从根本上断绝七情六欲!人的七情六欲,正是我们感受天地万物无穷奥妙的媒介,断绝情感,与自断手臂有何区别?” “那么你现在是想告诉我,你们法修想摇身一变成为受害人咯?”段煊拿起了茶杯。 魏舍人摇了摇头,“我是想告诉你,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你知道?”段煊向魏舍人的方向歪了歪身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你来说。”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另一件事,或许能够为你打开思路,”魏舍人叹了口气,“这话要从十八年前说起……” 段煊闻言立即放下了茶杯,作势要站起来,“我的直觉告诉我接下来的话绝对不能听,魏师弟,愚兄这就告辞了!” 然而他没能走成,因为魏舍人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的腰带,段煊敢对天发誓,他之前从来没见过这个死胖子像现在这么敏捷过。 “十八年前,我的大徒弟戚涵迎娶了天星门门主的女儿蕴华,同年,生下了一个女儿。” “这孩子天生剑骨,一生下来遍在罗浮山上放了一把燃烧了三天三夜的大火,若不是她注定走不了法修一路,我都想让她和她爹做师兄妹。” 段煊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 “于是,我一时技痒,为她算了一卦。” 第31章 “你……为她算了一卦?” 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逃跑的最佳时机, 段煊一把打开了魏舍人的手, 用右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 闻言摆出了一个大大的嫌弃脸。 “我说, 有事没事算一卦是不是你们法修的必备习惯啊?谭天命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多少事都是这么没事找事搞出来的。” 段煊这说的是真心话,他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