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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等得知几个女生偷偷拿他的废草稿本废橡皮崔琝被吓得足足一蹦三尺高,看得陈默杜边乌回几个知情人完全傻眼,还问他“你居然不知道?” 他怎么可能知道!当时崔琝脸都青了,丢的不过都是些废纸,说过一句谁会去在意,他怎么可能注意到后来还有这么一群人专收他废纸呢!看在同学的份上他可不想打闹,找个时间和宁洱安说了几句,出乎他意料宁同学点点头很快答应下来以后不再干,回过头邀他加了个群,崔琝就这么潜进了自己的米分丝群。意外地还有个熟人,当年机场里的七瑾同学居然也在,群里混了个四当家说话还挺有分量。宁同学答应他不暴他马甲,只是避不过群主和管理员们。一群闷骚就这么一拍即合乐呵乐呵看群员们调戏新人,结果崔琝顶着“安乐王”的马甲一进群就遇上一群洪水猛兽痴女怨汉,立卒! 崔琝现在是自由身,没有签公司更没有经纪人,奶奶身体不好根本不可能跟着他四处飞,想想怎样方便,他打算跟着宋凌去康城。想的虽美好,却没考虑到还有各种应酬。一到国都晚上就有了一场酒席,对方指名道姓邀着几个主要演员参加,看广天小梨园几人都答应去,崔琝自然应下来。 童星时期他年岁尚小又有张经理背后撑腰还真没参加过酒席。如今一出场意外地倒是受到某些人物重点关注。这圈里十三四岁叫一声小童星,不长残发展较好十五六岁就改口叫小鲜肉,两个层次两种态度。 酒席的名头是为庆贺,几大投资商几大娱乐公司还有好些经纪人明星零零总总都是影片关系人。最受关注的自然是宋凌,几个投资商这次赚了个饱围在他身边套套关系询问下一 部电影什么时候拍。宋凌之后就是广天,又是一次影帝提名,年纪虽小却是实打实的演技派,未来的发展谁都不会去怀疑。广天名气太大他那个小娱乐公司早已套不住他,去年就有大娱乐公司来谈价钱,最后被华艺抢了先手,如今价钱谈定合约谈定就等广天捧奖归来举办一场签约会,风风光光将他这个小影帝迎入华艺去。 广天之后就属崔琝,借了提名的东风,他也出了一把风头。半年不出现在人前,再见他也蹿了个头,骨架子稍稍打开,原本婴儿肥的圆脸略略瘦长了些,眉峰格外地凌冽,端着酒杯足以让人叹一声“皎如玉树临风前”。和广天说完话华艺老板就往崔琝这边来游说,如果说广天可以往实力派包装,崔琝明显适合偶像派包装,如果真能签下崔琝,幻想一下未来的华艺......想得太美好,华艺老板看着崔琝眼睛不禁放了光。 “这几年打算读书,”崔琝浅浅地说过一句,对于华艺老板提的条件他并没什么兴趣。今年已经15岁了,现在的日子于他就好像走在峭壁悬崖之上,他总是担心猝不及防间会坠落万丈深渊,犹如前生于满腹悲慨间饮下一杯鸠酒。 “以后你如果想要继续在娱乐圈发展可以来找我,”读书这问题还真是不好置喙,华艺老板送上一张名片就转而游说其他几个小明星,崔琝到底不如广天,以他想来偶像派要多少有多少,年轻的演技派却是难得,崔琝这儿一说说不动,华艺老板不再坚持。 有华艺在前,其他几家娱乐公司一下子退去了好些,自觉比不上华艺家大业大,华艺说不动想来自家也没什么好条件能让人答应,其实说到底,是崔琝没这个价值值得娱乐公司花大价钱来签他。不过华艺虽退,皇朝却还想试一试,来者是当年的新总监,套套交情说说崔琝当年继而问起还想不想续签合约。崔琝一概答:“这几年想读书。”说不动新总监自然也没坚持,聊了几句转而有了新目标。 “你是想专心学习?”皇朝总监走后,突然有人插入一句,崔琝被惊得一跳。他也并非真心专注于学习,只是对十五岁这个坎怕得紧,未来梦想什么的提都不敢提,就怕猝不及防间又一次被带入万丈深渊。 “我是范希彭,”在皇朝听说过好多次,崔琝却是第一次看见他真人,比想的还要年轻些,连不惑之年都还不到,明明是带出了两大影帝的王牌经纪人,却早早地被人截断了路,崔琝听着他的事都觉得有些可怜。这几年范希彭作为皇朝股东极为低调,多数人当他是虎落平川再也起不来,参加个酒宴也没多少人来套交情,一时间他周边还真是冷清得很。 “范……经纪人好!”崔琝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迟疑了一下叫了声经纪人,却不想一刀砍在人家心伤上,听得范希彭轻笑出声。 “别人可都避讳叫我范经纪人,”就冲这一句范希彭对崔琝感想还不错,与他握了握手,端了酒杯和他聊起来。比起范股东范老板他依旧喜欢当经纪人,心伤归心伤,固然被人黑得闻者臭见者避但他还没这么弱气到被人一踩到底。 崔琝可没什么高情商去分析范经纪人到底是什么感受,他若是高情商当初也不会惨到被赐死,看他曾经那两弟弟,一个三十二岁病死另一个享年七十,无论怎么说都是完完整整过完了一生,还就他“赐鸠酒,由其自毙”,想想还真是他自己作的。 “你以后不打算演戏了吗?”范希彭问他。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崔琝回了一句,喝了口杯子里的果汁。 “在这圈子里你得知道,机会不是那么常有的。” “可能吧,我现在想专注读书不想考虑这些事情。” “嗯?你以后想做什么?”范希彭反倒是来了兴致,突然问他以后梦想是什么。 这问题出人意料,崔琝不自觉地迟疑了一下:“大概是……唐……学历史吧。”他垂下了眼,一瞬间想到的居然是唐朝,心心念念从未改变过,他依旧想念大唐。 “嗯,这专业不错,”范希彭居然点了点头,和他聊起一些历史话题来。当经纪人也不见得人人都是学渣,范希彭显然是学霸型,见崔琝对唐朝历史挺熟悉,他也就唐朝历史和崔琝聊起天来,几个唐朝历史大事件还真随口而来,无论是正史野史,什么都能说上一串。 聊得虽尽兴,崔琝却有些撑不住,那种感觉又来了,一想起唐朝,整个人都变得恍惚起来,一瓣在这里,笑着和人谈天说地,像是隔着一层磨砂的玻璃,整个场景都变得昏黄,在此间的另一半仿若跨越了千年回到了曾经。 他听到范希彭在说唐朝的名画,说起又说起,他一句句描绘唐朝的游乐景象,他笑着应着,记忆却在翻沉。他记得窗外的樟树新发了芽,自暗沉沉的绿中生出一点儿嫩黄,几只麻雀蹦跳着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