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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琝回来了啊!来来来,这些东西是居委会里分的年货,”说话的人年轻些,是居委会的人,平素崔琝叫一声“房阿姨”,之前他家难过的时候还过来建议他这边的房子可以出租收些出租钱,他最终是没同意,他奶奶大病最初帮他争取过一个补贴,不过后来他自己找了拍戏的路子最后不了了之。帮过他的人崔琝自然记得,笑了笑,叫了一声。 “今年你奶奶说回来过年,我东西早给你们留下了,”房阿姨指了指地上的一箱苹果一箱橘子:“灯笼对联和福字已经贴上了,难得你们回来过年,有什么忙要帮说一声就行。”看玉春悠回来过年她正好送一趟,运气好赶上了崔琝回家,房阿姨还要了签名回去。 “谢谢房阿姨,”崔琝道了声谢,看看地上的苹果橘子心里了然,居委会哪会分这些,大概是看在他的份上额外多出来的。 “阿琝回来了?哎呦,这么多年不见都成大影帝了,一会儿你得给我们签个名,”说话的是院子里的一个老太太,崔琝记得她好像是王大胖的外婆。他奶奶在疗养院里都住了两年了,原来的一群老邻居有的去世了有的搬了有的跟着儿女去住了也是变动颇多,如今看他们家回来过年过来说说话帮帮忙的熟人只剩下三四个,剩下的崔琝就不怎么熟悉了。 “阿琝回来了?快去洗个手吃点剧组,老阿毛送来的砂糖橘甜!”玉春悠坐在椅子上手里抱着电暖袋,和老邻居说说话又见崔琝回来了心情是极好,袋子里抓了几颗进口糖就给他:“这个糖好吃,你姐姐给我买的,说是吃了血糖不会高的。” 看有个木糖醇标志,崔琝了然,接了糖点点头:“奶奶,好吃的话我下次给你买。” “你孙子好,孝顺!”有老太太赞了一句,玉春悠点了点头:“那是的!我孙子好!”看崔琝拖着行李箱进门,又说了一句:“阿琝,砂糖橘桌上也有!这个橘子好,老阿毛也太客气了,每年都送!” 理发的阿毛伯崔琝知道,说来也是有趣,阿毛伯后来又得了个“民间人才”的称号,和周围人说一说到了他口中全成了崔琝的功,这几年年纪大了理发店是不开了,店面还在,里头贴了好几张崔琝的海报,偶尔有老客户路过聊聊天还要夸赞夸赞崔琝,夸得周边一片的老太太老大爷们都成了崔琝的粉。橘子是阿毛伯家亲戚自家山里种,卖相略差甜却是极甜,崔琝直接剥了一个,不想玉春悠看见了说了一句:“阿琝你先洗手!洗了手再吃东西!”转个头玉春悠还要跟一群老太太炫耀:“就跟小时候一样,洗个手还要说一说。” 听奶奶在院子里聊天聊得心情欢快,崔琝心里也高兴,换了衣服又戴上了围裙袖套,说好是明天分岁今天准备,他刚好帮忙。 几家邻居老太太有的是之前和玉春悠交好帮忙来的,有的是看热闹来的,邻居家出了个大明星影帝,说起来那是足以让老太太们炫耀上好几年的事情。 “奶奶,分岁怎么弄?哪些菜好了?”祭祖分岁望都这边都有讲究,有些是不能经其他人的手,一群老太太又是最看重这些,洗菜削皮是帮忙做好了的,杀鸡杀鹅杀鱼全等着他这个孙子动手。 “今年为什么会有鹅?”崔琝看着绑院子里的大白鹅问。 “今年不一样嘞,要隆重办一办!”玉春悠说了一句,几个老太太你一舌我一语就接了话。 “阿琝你今年要十九岁了哝,十九岁不过生日的,所以过年分岁要大办!” “阿琝你们家前几年事太多,今年大办是要好好跟祖宗大人说一说,保佑以后平平安安!” “还有你今年得了奖,是好事情,年里有大喜事是要大办的!” 习俗什么的一群老太太七嘴八舌一说,崔琝听得头昏脑涨,什么都没听进去,反正奶奶说有什么菜他做什么菜就是了。杀活不能经他人手,全得崔琝自己干,然而杀鸡杀鹅崔琝也是业务不熟练。初中的时候一向是奶奶买菜,买了活鸡多付点钱让摊子里的人杀了褪毛,自己回家只要再洗一洗就行,这次却得割了鸡脖子攒血。鸡脑袋别看它小,一见崔琝手里晃着把刀它其实也明白,脖子一伸一缩蹦着就往前跑,两只脚绑着不好跑,可蹦着也蹦了三四圈,崔琝被耍得团团转就是找不到窍门。 一群老太太指挥着他杀鸡,本想帮忙抓一抓,看他这样全笑得直不起腰,等崔琝抓住了鸡还有几个老奶奶笑得喘不过气来。 “来来来,我给你抓着鸡翅膀鸡脚,你割脖子,”王胖子家外婆一边笑着一边过来帮忙,另一头玉春悠教着崔琝:“阿琝你先把鸡脖子上的毛拔掉几根,然后割一刀,血放到碗里……” 到底是业务不熟练,鸡杀了,血却只有半碗,剩下的全溅了崔琝身上,看他一件浅灰色羊绒衫溅得都是血,玉春悠直说可惜,还叫他下次烧菜的时候不要穿这么好的衣服。 崔琝倒是无所谓,看看自己身上,再看看地上咽了气的鸡,摇了摇头,眼睛盯上了大白鹅:“奶奶,杀鹅也一样?” “杀鹅得先灌酒咧!拿点烧酒灌醉了……” 方法一串串,崔琝听得晕,手忙脚乱地跟着做,等鸡鹅处理完时间都过去了好久。近年关几户人家家家都有事忙,看时间差不多了相继离去,到最后,小院里只剩下个对鸡尸鹅尸发愁的崔琝和笑得合不拢嘴的玉春悠。 “阿琝你不会做放着吧,我来烧吧,”玉春悠站起来要做菜,崔琝摇头:“还是我来吧!我是好几年没做过了,手生。”崔琝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玉春悠听得直乐。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崔琝做了一桌子的菜和奶奶两个人过。守岁灯要亮一晚,玉春悠撑不过去早睡了,崔琝看春晚守夜,时间近十二点外头爆竹声隆隆,想起来群发了一个新年好然后拨通了谢斯蓉的电话。 “还没睡?”崔琝问。 “对呀,我正在陪侄子侄女玩积木,”谢斯蓉那边听得到小孩子的嬉笑声:“你也没睡?” “有点困,”崔琝说。 “春晚看了吗?” “嗯,看了。” “喜欢哪个 节目?”谢斯蓉问。 “杂技和魔术,你呢?” “,”谢斯蓉说,听见崔琝那边爆竹声声,问:“你们家那边在放爆竹吗?我听到声音了!” “给你听,”知道谢斯蓉那里大年夜禁燃烟花爆竹,崔琝开了窗给她听了一段。 “有年味了!烟花好看吗?” “看来看去只有这么几种样子……”崔琝描述着烟花的形状样子惹得谢斯蓉“咯咯”笑:“我要玩仙女棒!” “我家有啊,我们这儿叫狗尾巴烟花,”崔琝拿了一盒电光烟花到院子里,旁边杂物堆里捡了几块花泥,把一根根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