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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不该发生的事,他只能隔着被子抱住她。 就躺一会儿,放肆一会儿就回房间,他这么告诉自己。 可意外总会发生。 被捂得快要透不过气,仿佛深陷在蒸笼里,寻欢迷迷糊糊挣扎着露出胳膊,一伸手就摸到了旁边冰冰凉凉的物体。 很舒服,也很凉快。 她不由自主朝那个东西靠了过去。 看着呈八爪鱼姿势趴在自己身上的人,佐乐睁开迷蒙的睡眼只想叹气。 再这样下去,他可就忍不住了啊…… 掰了掰胳膊发现掰不动,又不能使力伤了她,佐乐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干脆不动了。 想抱就抱吧,只要她舒服。 可他却不敢伸手去抱她,怕自己不小心失控。 他清楚的知道,身上的人对他有多大的吸引力。 哪怕她舔舔唇瓣,用一双湿润清澈的眼睛看着他,他都能突然上火。 更别说,她现在这样的状态。 她还在他身上不停地磨蹭,蹭完脖子蹭胸口,蹭完胸口又用膝盖蹭他的小腹。 身子挺得直直的,佐乐就这么自欺欺人一般躺着,任由她随便点火。 侧过头看向被自己紧锁的房门,佐乐突然低低的嗤笑起来。 看啊,他就是这么卑鄙的人。 明知道醉酒的人不知世事,会做出很多超出控制的事来,他还是怀揣着一丝窃喜,把心底的欲念无限放大,随她撩拨。 深深地呼吸了下,佐乐慢慢的伸出胳膊,接着,一点一点,将身上还不住磨蹭的人紧紧圈住。 翻身将她半压住,两人的上半身紧紧贴在一起,佐乐捧着她的脸,低头含住了她的嘴唇。 他生涩地在她唇上碾转着,舌尖仔细地描绘着她的唇瓣,随后顺着那道唇缝悄悄挤了进去。 刚一碰到那条软嫩的小舌,佐乐仿佛吃了兴奋剂一般,笨拙而又快慰地舔舐它。 约摸是他的动作太大力,寻欢吃痛的轻唔一声,有些嫌弃地把嘴里的舌头往出去抵。 发现嘴里的东西不仅没出去反而还死命往她喉间戳,寻欢在梦里也不免气恼,被控制住的身体不停地扭动着,企图挣脱这束缚。 佐乐觉得自己快疯了。 一连串的动作带来的刺激太大,正卖力亲吻的人忽然发了狂般狠命吞噬着她的舌头,喉间发出意味不明的咕哝声。 这个吻持续了太久,佐乐怕她醒来,只能喘着粗气强迫自己从她身上下来。 看着她布满红晕的脸和微微红肿的嘴唇,他捂着嘴站了会儿,突然逃一般地躲进浴室里。 镜子里那双明显带着水汽的眼睛,里面还有仍未退却的噬人火光。 接了凉水在脸上拍打着,想到刚才小偷般的行径,佐乐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可痛意过后,他却又痴痴的笑起来。 别墅区域的小钟楼在此刻突然响起,三声沉闷的撞击过后,昭示着今天已过,明天已然到来。 折腾的太晚,佐乐接了盆水准备出去重新给她敷敷脸,然后就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可他此刻就站在浴室门口,手里的水盆已经掉落在地,脚下泗水蔓延。 心口仿佛豁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有冷风不断灌进来,不过几秒的时间,他整个人就浑身冰凉,血色尽失。 他爱的人,消失了。 就在他眼前。 第19章 竹马(完) 天快亮了。 他翻了个身,三秒后掀开被子坐起来,眼里并没有刚睡醒的惺忪朦胧,看起来反而像是一直未睡,只眉眼间擒着一抹疲意。 下楼洗漱,做好早餐,看早间新闻。 做完这一切后,又闷着头进了一楼最里边的房间。 房间很昏暗,窗帘拉的很严实,窗户也被彻底封死,只在角落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通风口。 一切都很静,似乎连空气都没有任何波动。 男人轻轻扣上门锁,转身过来的一刹那,神色立马变了。 “早安。” 沉缓舒哑的嗓音缓缓响起,在这个静谧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也格外的——缠绵。 他路过一排排木质画架,小心的不让自己碰到它们,最后停在了角落里空出来的地方。 伸手按下开关,房间彻底大亮。 四面墙壁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画框,从进门那里开始,不小的空间里立了足有二三十个画架,每一个画架都被一匹上好的丝绢遮盖着,让人无从窥探。 男人把椅子拿过来放好,好像生怕惊动了什么,从进门到坐下,动作都轻缓得几乎没有声音。 他抬头环视了一圈墙壁上的画像,眼里温柔乍现。 面前的这匹布帛被一双指骨分明,甚至有些苍白枯瘦的手揭开,男人抽出一张画纸夹好,指尖隔着一道空气在小心地描绘着什么。 看起来像是一个人的轮廓。 描绘完后,指尖停住,从一旁的笔筒里抽出一支素描笔,男人开始作画了。 他的表情专注而认真,肉白色的唇瓣紧紧抿起,眼底隐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光亮,手上的动作细致而又温柔。 不多时,泛白的纸张随着笔尖的移动缓缓显出一张脸。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 男人没有急着给她描上五官,反而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轮廓与头发上。 像是对待深爱的人一般,他画着画着就有些狂热,眼里的异色也越发明显。 笔尖落在发梢,随后彻底停下,男人这才将笔收回。 “你今天也很美。”他笑着跟画像说。 “待会儿家里会有人来拜访,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吵到你。” 顿了顿,男人有些迟疑地开口,“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兴许今天……” 还没说完他又开始拿起笔,这一次对比之前多了几分紧张,连呼吸都不敢加重。 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 笔尖掠过,那张只有轮廓的脸被加上了五官。 颜色淡宜的细眉。 黑白分明,瞳色清透的杏眼。 圆润精巧的鼻头。 饱满润泽的嘴唇。 男人缓缓放下手,屏住呼吸眨也不眨地盯着画像上的脸看,这时—— 女人的五官突然从嘴唇开始消失。 好看的线条一点一点在消融。 男人精心描绘的脸,终于又只剩下了不辨人色的灰败轮廓。 “我知道的,你总是会消失,我无论如何也留不住你。” 他的声音瞬间低暗起来,声线里透着再也遮掩不住的落寞,和寂寥。 “哪怕只一次也好,让我留下你一次,以后,我都不会贪心了。” 他眼里的光明明灭灭的交错着,仿若濒死之人般紧紧握住画架边缘,心里的一点期翼致使他手上加力,纸张边缘被捏皱,连带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