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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笑点头:“设计换设计,顺便借着你那黑心的高价,把我自己也抬上去!” 祈闻言哈哈大笑:“你真是个了不起的奸商!成交!” “合作愉快!” 确实愉快,不收他一分钱,就能心安理得为他的发布会拼命,还能让公司大楼的建设搬上台面,并每天待在他的杰作里。 我不是个感情丰富的人,但真的,这件事让我想想都激动。 然后接下来,我们开始商量合作的问题,我们都需要了解彼此的要求和实际情况去开始设计。 当然,设计师的灵感是不能被框死的,我们的要求都是请对方尽情发挥。 建筑设计这个东西我不懂,但是全国上下几个一线城市里特别出名,都成标志性建筑的大楼,都是出自祈之手。 东方明珠、悉尼歌剧院、埃菲尔铁塔等这些级别的,祈的知名度都不输它们,所以我想,Anemos总司大楼建成之后,或许会成为一个旅游观光点。 而我要为祈所设计的造型,是根据他此次设计出的新品家具为灵源。 此次他的设计主题为“旧事”,是一套古典红木家具。 它的特色是青灰色的斑驳浮雕花纹,与赤红的底漆形成鲜明的对比,视觉上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年轮感。 但是,我却没来由的看见,70岁满头华发的祈,立在椅子旁,遥想当年年轻时各种任性的举动而倒霉后,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神采奕奕的调皮眼神。 岁月在变,物旧人老,神却未衰,就像那红木赤红的底漆,回应了他一身不肯褪的青春气息。 我如此想,也如此做了,连夜帮他画设计图纸,然后亲自裁剪制作。 我从长衫上提取元素,根据家具的色彩和花纹,呼应它的款式,给祈制作了一套不对称的服装。 你可以说这叫“混搭”,但我的灵感是“结合”。 陈旧的场景和不肯陈旧的人物,变老的事实和不愿意变老的气息,这两者,是可以完美的结合到一个画面里的。 而当祈在我的精心装扮下拍摄好广告和宣传片,所完成的效果赢得了满堂喝彩。 他的红木系列,“旧事”新品发布会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他邀请我去参加他的交流晚宴,我没能说出回绝的话。 宴会上他忙着跟人握手,一秒钟都闲不下来。 我看见他垂在身侧的左手护腕还没有取下来,莫名的让我十分在意。 第43章 5.9 是不是他不小心扭到了手腕还忙得没空去看?如果可以,我能帮他看看,然后嘱咐一些注意事项,一定会让他尽快好起来。 当初小曼要当模特练猫步的时候时常会扭到,那段时间都是我给她治好的,所以我也是个没医师职业证书却处处不逊于他们的老手。 同样忙得头昏脑涨的洋鬼子终于逃离战场,毫无形象的从自助餐台上抓了个点心,一屁股坐到我旁边塞得满嘴奶油,咬字不清地说:“我说风风,你可真够悠闲的!那些老家伙没找你要设计图啊?” 我笑:“刚刚过去的那个是第八十七个。” 洋鬼子听了给了我个大拇指:“你牛!谈生意跟点名似得,够速度!”然后指着祈背后说坏话:“这小子不靠谱,嘴巴跟火车头似的不知道停,一个能聊一天,也不看看场合,真是不让人省心啊不省心……” 不,其实像火车头的是他自己,不过他喜欢耍赖。 祈发现他偷懒,走过来缉拿他:“杨桂!洋鬼子杨贵妃羊癫疯!” ……外号真多…… “你信不信我扣你年假?” 扣工钱扣职权扣股份,对洋鬼子来说都不是事儿,可是妨碍他游山玩水,那就是拿刀架着他妻儿的脖子,让他杀老母! 于是,洋鬼子崩溃了。 “靠!有你这么没心没肺的大老板吗?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兄弟?” “兄弟这个问题,等你解决了西区那批人之后再讨论!” 祈二话不说过来就拽人,洋鬼子想说什么,突然看见他左手的护腕,惊叫道:“你小子戴这玩意干什么?不会又闹自杀,怕人看见血口子吧?” 笑看他们耍宝的我闻言,只觉身体一震,三魂离体,七魄升天! 自杀?还带了个“又”? 难道祈有自杀的先例? 为什么?他一向是个坚强乐观和自爱的人,怎么会做自杀这种极端的事? 我想不透,也不敢去想透。 一种无以名状的恐惧顿时向我席卷而来,我突然意识到,在过去的那些时光里的某一天,我差点失去了他。 他也曾亲吻我胸腹的伤疤,埋首在我的胸前,悲伤地呢喃:“别死在没有我的地方。” 那个时候我感动他的温柔和疼惜,可我并没有体会他的那份惊怕,如今我站在了他的位置,才知道那是种多么无力的倾诉。 八年时光,我可以期盼他过得很好而坚持过来,可当这个人不存在,我不知道什么还能支撑着我。 现在的我,可以平静的站在他身边,偶尔的满足自己的心,祝福他和他的家人幸福美满,但是为什么,他会再次割腕?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着我,让我无法集中精神,我避开所有人独自躲到一边去发呆,犹如八年间一样,静静的听不到任何声响,只是一味的回忆祈、回忆祈,即便现在他就在离我不到十米的地方。 似乎有人在叫我。 “Anemos!Anemos?” 我没办法给他回应,我不想让任何人打搅到我。 “喂!沐风!沐风!” 但对方似乎根本不打算就此罢休,狠狠扳过我的肩膀摇了摇我。 我抬起迷糊的眼睛看向他。 他蹙着眉头,看起来有点慌。 这是我记忆中不变的祈,是我日思夜想里勾勒出的祈,彷如置身梦中,我勾起嘴角笑了笑:“祈,你来接我么?” 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我想,只要和他在一个世界里就好。 可我看到他眼中的诧异和颤抖,捏着我肩膀的双手也无意识的用上了力。 突来的痛让我乍然惊醒,厅里的嘈杂将我拉回了现实,洋鬼子的咆哮清晰的传来:“朱祈呢?朱祈呢?这小子站着不动时像个人,跑起来就跟鬼似的老不见影!” 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我是Anemos,他是祈木老师,我们有很多不同的身份和职称,但我们只是个商人。 我说:“洋鬼子在叫你呢。” “我听到了。”他说,望着我,松开了手:“你……没事吧?” 我怎么了?我不是好好的坐在这儿…… 等我回神,我才发现,我瘫坐在一片翻倒的盆栽里,漂亮的雕花椅就在我左手十公分处。 看来,我是坐偏了。 “抱歉!我只是有些微醉。”我站起来掸掸身上的泥土,看到了他伸出一半的手,又缩了回去。 他或许是想扶我,但又觉得不合适。 或许见我真的没大碍,他回头看了看忙碌的厅里说:“等宴会结束,我陪你去散散酒气吧!” 他甚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