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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放心要跟着去,齐砚深沉地表示:让我利用最后的时光,享受一下做个普通人的乐趣。 结果被罗一平鄙视了:“说得好像肯定会变成大明星一样。” 齐砚嘿嘿笑,转身潇洒地走了。 出租车带着他绕过大街小巷时,齐砚趁这世间做了个笔记,梳理现有的线索。 上辈子梅勒笛帝国的效率派率先行动,入侵地球。唐钺却在责怪他将潘多拉盒交了出去——虽然这件事是冤枉的。 不过由此可见,唐钺至少跟效率派不是一伙的。 但王大成也好,唐钺也好,还有杜锋,为什么全都知道外星人的事呢? 齐砚的视线落在一个词上。 弃婴。 那三个人当中,肯定有梅勒笛的弃婴。 自出生就失去了翼,被家族遗弃,放逐太空的,流浪之子。 齐砚被自己的脑补虐到,隐隐觉得心疼。 与此同时,出租车咚地颠了一下,冲过两条缓冲带,齐砚被颠得回了神,黑人司机已经将车停在一家咖啡馆门口,扭头冲他露白牙笑。 齐砚收好笔记本,冲司机笑笑,付了车资下车。 那咖啡馆全是原木构造,十分地天然,估计是附近学生会面的地方,来来往往的年轻人很多,抱着书,背着大包,青春洋溢。 齐砚进去找个空位坐下,点了杯美式咖啡等人。 没多久就有个女孩在他对面坐下来,皮肤白皙,金色的卷发梳成马尾,眼睛是清澈的湖水绿。年轻美貌,笑容动人得像美国甜心。她笑眯眯盯着齐砚,说:“Hi!” 被漂亮的女孩搭讪,就算齐砚天生是弯的也忍不住心里暗爽了一下,勾起一抹对着镜子练习了许多遍的完美笑容,“Hi!” 女孩对他伸手,自我介绍,“我叫Sara,我是你的歌迷。” 齐砚和她握手,快要飞上天了,这是不是证明,他都红到大洋彼岸来了? 这么想着,就觉得一旁来来往往的人群也经常有人若有所思的看过来,齐砚下意识进入工作状态,笑容更加优美帅气,眼神朦胧,坐姿也经过刻意调整,简直全身都朝外散发着荷尔蒙。 所以当贺千秋走进咖啡馆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化身公孔雀的小歌手正跟一个金发美女相谈甚欢。 他也不恼,走近两人桌边,弯下腰对上女孩,嘴唇几乎凑近她耳边,低声说:“我能坐你的位置吗?” 那姑娘瞬间涨红了脸,看着贺千秋的眼神都有些迷醉,“贺教授?当然可以!” 她立刻跳起来让座,接着手忙脚乱掏了本书出来,“可以帮我签名吗?” “能得到如此美丽的女士青睐,是我的荣幸。”贺千秋笑得比齐砚还公孔雀,取出钢笔,特意问了女孩名字,然后在扉页签下流畅优美的中英双语。 那个叫Sara的女孩兴奋得快要晕过去,抱着书就去跟朋友们炫耀,走的时候连正眼都没看过齐砚,似乎彻底将他忘在了脑后。 齐砚失落地望着他的“歌迷”背影消失在咖啡馆门口,接着幽怨视线落在面前的超级大公孔雀身上。 后者笑容柔和,却莫名让他后背一凉。 齐砚嗫嚅了半天,才说:“贺老师,你犯不着跟我抢粉丝吧……” 贺千秋宠溺揉下他的发顶,没有回答,“走吧,我那位重要的女人快要等不及了。” 齐砚扯扯嘴角,笑不出来,只好低头跟他离开咖啡馆,心中早已泪流满面。 去你妹的重要女人啊!小爷不想见她! 一个小时后,他跟着贺千秋走进一间皇后区的公寓。 女佣开了门,十分熟悉似的迎接贺千秋。 宽敞的客厅里放满鲜花,牡丹的香气袅袅四散,风吹拂着小碎花的落地窗帘,一个消瘦的亚裔老妇人坐在落地窗边的软椅上,听见两个人走近的声音,缓缓转过头来。 因为太过瘦削,齐砚有一瞬间还以为那是个会活动的,戴着眼镜和银色假发的骷髅。 贺千秋走上前,低头在妇人额头吻了一下,柔声说:“云姨,我带小砚来看你了。” 接着他才对齐砚介绍:“云姨是以前照顾我妈妈的护工,也是我和千明的保姆。” ……所以这位就是贺千秋重要的女人。 害我脑补了各种奇怪的东西,还在心里腹诽这么好的老人,贺千秋你害死我了! 齐砚忍住瞪他的冲动,继续露出职业笑容。 老妇人握住齐砚的双手,仔仔细细看着他,枯槁脸颊上终于露出笑容,“终于见到本尊了,比视频上帅多了。小砚,你真了不起,你唱歌像天使一样动人。” 齐砚被她直白的夸奖夸得脸红,“哪有,云姨才是了不起,养出了这么好的孩子。” 贺千秋站在云姨身旁,扶着软椅椅背,若有所思看了齐砚一眼。 齐砚急忙辩解:“我是说明哥。” “哦?”贺千秋挑眉,“照你的意思,我不是好孩子?” 这简直是个语言陷阱,说是也不对,说不是更不对,齐砚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可怜巴巴看着云姨求助。 老妇人笑着往后靠,轻轻拍拍贺千秋的手,对齐砚说:“我做了一些燕麦饼,应该烤好了,你帮小枫去拿一下好吗?” 齐砚猜到她可能有话要单独对贺千秋说,点点头,转身跟那个亚裔的年轻女佣进了厨房。 贺千秋注视着齐砚的身影,突然觉得自己手背被握住。 他低下头,对上老妇人洞察一切的目光,“你这眼神,跟当年贺先生看着贺夫人一模一样。” 贺千秋低笑不语。 云姨摇摇头,有点恨铁不成钢,“人生短暂,能找到对的人不容易,是男是女都应该珍惜。” 贺千秋仍然沉声低笑,“我很珍惜。” “才怪了,就这么看着,不怕他跑了?”云姨冷嗤。 “跑不掉的。” 云姨被他这种笃定的语气给逗乐了,抬高手不轻不重拍下他后脑,“婆婆妈妈的,哪有你爸爸当年追你妈妈的勇气?” 贺千秋低下头让她拍,“云姨,他老家在太平县,当年……” “那又怎么样?你说,除了他你还想要别人吗?” 贺千秋认真想了想,“不是他就不行。” “这不就对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何必拖拖拉拉的,你还是贺家的男人吗?” 贺千秋苦笑,终究无言以对。 齐砚帮小枫端着燕麦饼和红茶出来时,总觉得那两人目光诡异,看得他后背直发毛。 齐砚跟贺千秋陪着云姨喝茶聊天,离开公寓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 总觉得那位老太太打量他的眼神若有所思,连他的祖宗三代都追问得清清楚楚,就差要介绍自家闺女给他了。 齐砚终于忍不住问:“贺老师,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