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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控空间之力却是涉及到隐秘的空间法则一道,他们运用空间力量要比利用媒介灵活许多,运用力量的方式也多上不少,甚至有一些他们空间秘技身为仙君的他们也不甚清楚。领悟空间法则的人手段向来层出不穷,每一个都曾搅动仙界风雨。 “邢掌门心中应该已经有了答案。”康祁瑞抿了抿唇,以他们仙君的修为回想起来不难发现端倪。 陆清梧在他们用出那一击之时动用了空间之力转移到与他们攻击相反的方向,留下一句话又动用了一次。两次间隔的时间不仅短暂,而且调动空间之力留下的痕迹极小,只有自身掌控空间之力才能做到。 “陆清梧比我们想象中的更有手段。”付静蕾忍不住想到她在陆清梧暴露时说的那句话。当时有多么信心满满,此时就有多么难堪。 “他手上的符咒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多出许多,对空间之力的掌控又极为熟练。从一开始便是进可攻,退可守。在争斗之上,我们的确占不了便宜。”邢凯总结了一句。 “不仅如此,他能在我们五人做了手段之后,召回那五位塔侍。在神识修为上,定然比我们要高出一些。超出仙君巅峰的神识,说不定已经触碰了神之境。我们应该庆幸,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对他使用神识攻击的想法,否则吃亏的恐怕还是我等。说不定……连千万年的修行都搭在他身上。”冼经纶语气之中带着明显的叹息。 “我们之前一直以为陆清梧是某位仙人夺舍重修,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付静蕾想到了他们之前的推论。 “跨过一界夺舍已经异常困难,强行跨过两界恐怕还没等到夺舍就已经烟消云散。不是神人夺舍又有这么强的神识修为,更像是得了某一位强者的灌顶传承。如此一来,他手上能有那么多符咒也说的通了。传承之地向来不会只有传承,还有诸多资源。若是传承之人树敌甚多,为保传承延续留下诸多玉符也是常见之举。这样逆天的传承虽然罕见,却也不是不存在。陆清梧的表现,也只有接受传承才能解释了。”康祁瑞说出了他此时的看法。 灌顶传承罕见到极点,灌顶可以是灵力也可以是神识。若是灵力代表着仙人或者神人放弃了自己的修为,修为高深才能拥有漫长的寿命,放弃修为与自杀无异。神识灌顶代表一个仙人或者是神人将神识转化成精粹的力量,会完全失去轮回的可能,彻彻底底在天地间消亡。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常人愿意接受的。 “一念之差,全盘皆输。若是没有直接判定陆清梧是某位仙人夺舍,准备再充分一些,或许不会落得如此地步。”岑泽宇明显有几分后悔。 “当时我做出的判断也是一样,陆清梧表现出来的一面太过神秘,也太过强势。”冼经纶也开口承认他的判断失误,这并不是岑泽宇一人之错。 “如果抛去陆清梧手上的诸多符咒和那神人的神识不谈,他现在表现的反倒更像是某个夺舍重修的老怪。”付静蕾叹息了一句,随后忍不住看了岑泽宇一眼,“如果我看的没错,他召回那位陆师弟和另外两人的时候用的是九重楼的令牌?” “……”岑泽宇也看出来了这一点,这也是他最不愿意提及的。九重楼的令牌是他主动交给陆清梧的,如果没有那五枚令牌,陆清梧不可能离开的那么潇洒。要救另外两人,需要耗费不少功夫。 “我们没有怪罪岑掌门的意思!九重楼是我们武大门派共同之物,令牌交给谁也是我们一起商讨。当时我们也是支持岑导游交给‘陆仙君’,谁能想到这陆仙君就是陆清梧!”付静蕾见岑泽宇变了面色,连忙开口。 “哪怕我们提前知晓陆清梧手中有五枚九重楼的令牌,我们也不会当回事。因为我们不会想到,陆清梧能借着九重楼之前和登天塔的联系,将那令牌更改成登天塔的入门之令。九重楼的令牌一向是九重楼自己衍生出来,无论是五大门派的诸多前辈还是我们自己,都曾多次尝试过将其更改,但却未曾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冼经纶精通阵法一道,对炼器也有几分心得,他自己也是尝试的一员。 “不仅改了九重楼令牌像是大能之作,召回寻意鼠之举更是玄妙。我们之前明明确定那只寻意鼠没有与任何人签订契约,但陆清梧召回寻意鼠的时候,用的却是契约之后的召回方式。否则寻意鼠不可能直接幻化成兽体!我如今也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何。莫非我们身为仙君,连妖族是否认主都无法准确判定了吗?” “他们是否签订契约倒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们明明已经将他关押到了天玄门那座‘不存在的囚牢’,囚牢内外纵然签订了契约,联系也会被强行断绝!陆清梧能找回寻意鼠,囚牢有可能出了问题。”岑泽宇看着阁楼外灰尘弥漫,想到之前的爆炸声,心下有几分担忧。 倒不是他不想第一时间查探,而是情况不允许。灵力之中夹杂着某种特殊的力量,贸然探出神识对神识也有损伤,只能用肉~眼去看。刚刚合力用了一击,他的实力消耗大半,如今阁楼外的金属性灵力依旧在肆虐。他迈步出去阻止不了什么,只会让自己平添伤痕。 那座‘不存在的囚牢’不仅对天玄门来说十分重要,在其余四大门派眼中也有不小的地位,其余四门派也会时不时的将一些重要人士关押在其中。听岑泽宇一言,其他四位掌门的面色也凝重了许多。 金属性的灵力缓和下来,五位掌门不顾自己并未完全恢复的灵力,挥手散去遮面的灰尘,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场景却让他们许久静默无言。 天玄山迈不少山体在爆炸之中歪斜,那歪斜之处看到的却不是十块断裂的痕迹,而是明显的孔洞。以他们五人对囚牢的熟悉,不难看出那地方正是他们所担心的‘不存在的囚牢’。 囚牢已经失去了他的隐秘性,看天玄门到处一片狼藉的情况,他的安全性恐怕也无法保障。 五大门派接下来要面对的麻烦不仅是陆清梧,还来自囚牢之中的关押者。里面关押着的人并非所有都是独行客,有不少都有亲朋好友。一些碍于‘囚牢’的威慑被迫隐匿的,如今知晓了具体的位置可能会铤而走险。 岑泽宇第一个忍不住走下阁楼,想要近距离查探一番,其余四位掌门紧随在他身后。 曹正与不少弟子在阵法之外等候,看到五位掌门出现,曹正连忙向前。“见过掌门,诸位前辈。修真界的那七人突然消失了,随后便有不少玉符在天玄门肆虐。我等实在无力抵抗,只能暂时躲避。掌门交代的任务未能完成,还请掌门责罚。” “此事并非你等过错。”岑泽宇挥了挥手,面上有几分疲惫。“你可知那陆景辉离开阁楼后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