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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看来,林希彤也算是个受害者。但,如果当年她有足够坚定的心思,怎么会被轻易掉上钩?难道陈兴能给她的甜言蜜语,苏恒就不能给么?归根究底,林希彤自身也推不了责任。 苏泽带着一丝倦意叹道,“我母亲弄出的事,我应该收尾,应当负责!” 负责?这般收尾对么?真的好么?白紫嫣没法判别,“可,你若娶不喜欢的人,终究会很难受!” “今后的事,谁能猜得透……没人能预测,我娶她是好是坏!”苏泽闲闲散散地靠着车壁,“但,我宁愿当成一件好事来期待。也许,是个琴瑟和鸣的结局呢?” “阿泽……”白紫嫣始终做不到像他那般乐观!像是看着他面对着个火坑,又不能拦着他不许他跳。她只能说出心中的忧虑,“我觉得林希彤并非做妻子的良选,比青楼那些认钱不认人的姑娘,难伺候得多!你的生活,可能会被她毁了。” “那么小瞧我?我就这么容易被个姑娘欺负?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不要担心。别以为我真的颓了,真的不理外事了。”苏泽的笑容带着丝苦涩,“男人找酒喝,找理由放肆,不过想宣泄一番。我现在早已宣泄完,心中有自己的打算与目标。” 白紫嫣瞟了他一眼,半信半疑,“唔!早不说,害人白白担心!” 苏泽意味深长地看向她,以己度人,“嫣儿,三哥当年也耍过颓废,也许起因是有关林希彤,尔后却是有许多原因的。你,不该老究着他做过的旧事错事。” 白紫嫣心虚地接了一句,“我没有!” “你知道男人为什么喜欢喝花酒么?青楼的女子简单,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用男人老费心思去猜!嫣儿,偶尔猜一猜是情趣,猜多了就会生分,直至陌路。”苏泽苦口婆心道,“有时候,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为何没有小时候的勇敢,都不敢直接袒露自己的心意?” “愈大愈会思考,会瞻前顾后,会有自知之明,会害怕失败伤自尊……”白紫嫣实话吐出心思,“思量得愈多,愈走不出那一步!” 苏泽良言相劝,“那就少想些!” ☆、休整 白紫嫣托腮,认真思量苏泽的言语。少想?说少想就能少想的么?脑中的胡思乱想压根不受自己控制。 苏泽似看穿了她此刻思虑的问题,继续劝解,“你想或不想,有些事情仍不会变。并没有因你想多了,便能解决什么。” 白紫嫣沉沉叹了一口气,“理虽是这个理,但做起来却顶难。” 苏泽浅笑,“一个人的性子确实很难改,但你总要清楚地晓得,三哥对你很好。” 白紫嫣沉默,若单单从朋友关系上看,苏恒的确够仗义,值得深交。但扯上感情后,她怎么都觉得不妥。也许是彼此的矛盾太多,也许是彼此的地位太悬殊……她,始终放不开自己的心。归根究底,问题出在自身。她怯弱、逃避,情愿茫茫然然地过下去,也不会鼓起勇气面对一回。她躲在自己的思绪里自怨自艾,甘愿失败低头。 马车兜兜转转,停在了襄王府前。苏泽下车后,与苏恒寒暄一番,适时笑着挽留,“三哥,现已深夜,不如就暂在我府里休息,明日再回宫?” 苏恒思了思,点头,“也好!算起来,我有许多年没住过襄王府了。现下颇累,就暂且在此地歇一歇!” 一众奴仆跟着进了王府,各行其职,打点皇帝歇息的楼阁。随行的侍卫更是提起百倍的精神,与襄王府守卫联手,将府邸的各个角落皆清查了一遍。 苏泽是个过惯夜生活的人,愈晚愈有精力,拉着苏恒与白紫嫣对月饮酒,叨叨说个不停。 几壶酒下肚,苏恒的话也逐渐增多,天南海北地胡聊一圈后,竟不知怎的开始唠叨本职,“你们以为当皇帝,最舒坦?”他似一肚子委屈需宣泄,“接过这个担子,犹如扛上了一座泰山,总令人喘不过气。做的好嘛,别人会说是先前的帝王帮你打好的基础。做的不好嘛,又会被嘲笑成败家子,甚至亡国奴……横竖,做好做坏,都没落得个好字!” 白紫嫣吃了一惊,没想到他的怨气还挺重。可他自己选的路,难也得走下去。否则更会被人当做笑话,更会被人瞧不起。她也晓得,做为一个皇帝,有诸多无奈。许多人表面对他恭维,背地里却是不少冷嘲热讽。也许会笑他靠着前人栽下的大树乘凉,自身庸碌无为。也许会笑他娶个敌方的女子,沉迷酒色……无论他做什么,都有千千万万双眼睛盯着,盯着给他挑错,等着看他的笑话! 苏泽半笑半劝慰,“三哥,你要多想想好的地方。你想啊,你如今往哪杵着,总有一堆人跪地拜礼,多威风。” “那叫人前风光,人后辛酸!要享受众人跪拜,也需担得起众人皆受不得的苦!”苏恒瞪了他一眼,“以前我觉得四弟你傻,有窦氏这么好的资源做靠山,却不去争一争皇位,白白浪费!”他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现在,我才明白,最聪明的人是你。如今的你贵为王爷,能享世人不能想的富贵,又不用操心权政之事,乐得清闲。” 白紫嫣插入话题,为苏泽打抱不平,“可今夜,阿泽还是承担他相应的责任,替你接过了林希彤!每个人都有担子,只不过他的轻,你的重!但没谁活得轻松……” “嫣儿,不许胡说!”苏泽阻断她热心相帮的言语,正色道,“林希彤的事,非我帮三哥,是我自愿的……以后你们皆不许再这般提!” 白紫嫣哑了哑,再不好往下说。其实,她的本意只是想表达每个人都有难处,让苏恒不要太过纠结。可惜,举的例子欠妥当,反为难了兄弟情谊。 “我以为拥有最高的权力,能保护所在乎的人。可没想,一切还是要被牵着鼻子走!”苏恒转着手中的酒壶,“四弟,无论如何,这次难为你了!” 苏泽皱起眉,“三哥,若再这般与我客气,我可真生气了。” 白紫嫣觉得今日的苏恒感概颇多,良言劝慰,“纵观古今,哪个英雄没遇过苦事?比方,韩信还受过胯下之辱呢!你又何必纠结偶尔的难堪。忍一时风平浪静,是为了以后的一鸣惊人,打个措手不及。” 苏恒没法乐观,冷笑,“自古以成败论英雄,若胜了,以前的忍气吞声才有意义。可若败了,还能如何?不过留给后人做为笑谈!” “三哥!”苏泽给彼此满酒,“何必担忧将来,将来如何,也不是当下担忧就能忧出个结果的。咱们只管今宵有酒今宵醉吧。” 白紫嫣亦端起酒杯,正打算说些振人精神的言语,忽地感到下腹微涨,一股热气窜上胸膛。她皱眉放下酒盏,但觉奇怪的感受有些让她喘不过气来。 苏恒察觉到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