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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之下逐渐散去。 “谁的孩子?!嗯?!” 陆凌邺再次追问了一句,此刻他几乎用了自己生平最大的力气才能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 为了她,沿湾新区的项目他说放就放! 为了她,宁愿不惜破坏自己的原则,也要惩治陷害她的人! 为了她,一天一夜没合眼,就为了追到巴黎带她回去! 可眼前她的沉默,却像是致命一击,狠狠地打在了陆凌邺的心头,疼的透不过气! “顾砚歌,你狠!” 陆凌邺甩开砚歌的脸蛋,昂藏愤然的转身。 挺拔的墨色身影,在阳光下仿佛沁满了忧伤。 砚歌眼角一滴泪陡然崩落,她心慌的伸手,一把就拉住了他的臂弯,“小叔……” “不要叫我!” 陆凌邺再次甩臂,失控之下的力道直接将砚歌甩到篱笆门的栅栏上,掌心不偏不倚的就被尖锐的倒刺给刺破。 她呜咽着,顾不得掌心的疼痛,哭着转头,看着陆凌邺,委屈的不知所措。 陆凌邺鼻翼翕动,凌厉的五官覆了一层冰霜。 “小叔,我不是……有意骗你的……” 砚歌一边哭一边抽泣,断断续续的解释着。 但,苍白无力! 连她自己都知道,解释都不知从何说起。 陆凌邺站在她几步之遥,凌厉的眉宇微翘,眼眸微眯,轻嘲,“所以呢?!” 砚歌下意识的摇头,“小叔,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 听着砚歌这番根本算不上解释的辩解,陆凌邺心里的怒火愈发难以平静。 他上前,一把揪住砚歌的手臂,拉到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的瞪着她,语气缓了缓:“最后一次,解释给我听,只要你说,我都信!” 小叔很生气,但他已近乎妥协的态度,却让砚歌更加难过。 泪眼朦胧间,砚歌仿佛从他的眼底读到了失望和冷绝。 她害怕着,瑟缩着,抽泣两声,艰难苦涩的开口,“小叔,我……对不起!” 他以为的解释,却偏偏得到了砚歌这一句莫名的话。 陆凌邺的俊脸被气得近乎扭曲,他的指尖不自禁的用力,捏痛了砚歌的同时,他的心也在滴血。 “这是你给我的答案?” 砚歌闭着眼,鼻尖通红,眼泪不停的往下流,她还能怎么说! 初宝的存在,是不争的事实! 难道她真的要心高气傲的小叔,强行接受身世不明的初宝? 砚歌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强迫自己不要哭出声,手臂上的疼痛,根本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她一直心惊胆寒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陷的那么深…… ☆、116:儿砸,你舅姥爷更年期! 116:儿砸,你舅姥爷更年期! 砚歌哭得泪如雨下。 眼前,陆凌邺震怒的模样的确吓坏了他。 害怕失去,又不敢开口。 砚歌忐忑的心情不但折磨着自己,也同样在折磨着陆凌邺。 他失望的迈步而出,这一次的转身,好似带着决绝。 她怕了。 一种即将失去他的错觉在心底油然而生。 砚歌,赌不起! 她再次颤巍巍的伸手想要抓住他,颤抖的指尖带着垂落而下的鲜血,嗓音充满了委屈和脆弱,“小叔……我、说!” 砚歌抽泣着,话不成句。 罢了,告诉他,也没什么。 不就是不堪,不就是恶心嘛! 又能如何! 陆凌邺睇着她艰难开口的样子,一瞬所有的愤懑和震怒如潮水而退。 他在做什么…… 是不相信她? 还是愤怒于她的隐瞒? 陆凌邺垂眸,重重的叹息一声。 他抿着唇,一言不发,俊脸依旧挂着震怒后的余愠。他反手握住砚歌的掌心,轻轻拨开她的指尖,看到掌心上一条两寸长的伤口,眼底的心疼四散蔓延。 陆凌邺想开口,但大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紧接着初宝肉呼呼的小身子就跑了过来,“妈咪……” 陆凌邺拉着砚歌的手还没松开,初宝已经颠颠儿的跑到跟前儿。 他举目望着神情晦涩的陆凌邺,又转眼看了看砚歌,见到她手上还有血,脸上泪痕遍布,小嘴儿顿时一瘪,“妈咪,舅姥爷为什么打你?” 舅姥爷??? 砚歌连忙擦干脸上的泪水,从陆凌邺的手中抽回手,蹲下解释,“初宝,舅……舅姥爷没有打妈咪,是妈咪自己不小心弄的。” 初宝将信将疑的看着她,随即小身子一板,就望着陆凌邺,两只小胳膊一张开,将砚歌护在身后,倔强的说道:“舅姥爷,不准欺负妈咪哦,打女人,犯法的!” 再狂怒的心情,再震怒的情绪,此时面对初宝那双沁着不悦的大眼睛,陆凌邺都什么也说不出。 他挺拔俊朗的倾身,一大一小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深邃的冷眸和倔强的水眸,不遑多让。 “我……没打她!” 陆凌邺生平从没有为自己的做的事对别人开口解释的习惯。 但看着初宝那双水灵灵的眸子,就好像看到砚歌似的,不自禁的他便僵硬的开口。 初宝煞有介事的看着他,旋即回头望着砚歌,见她点头,这才噘着嘴,酷酷的小脸狐疑的挑眉:“真的?” 他眉头微扬,略带紧绷的脸蛋睨着陆凌邺。 俩人的神色相似,就连陆凌邺不经意间微动的眉头,都与初宝眉头的弧度近乎一致。 砚歌怔住,站起身看着陆凌邺和初宝相对的样子,晃了晃神儿,她可能是被吓坏了,不然怎么会觉得小叔和初宝的样子那么像。 或许,是因为初宝和陆少然有点相像的原因吧。 初宝看了他一会儿,旋即眨了眨酸涩的眸子,他走回到砚歌身边,扑倒她腿上,仰头望着她,“妈咪,进屋去好不好?” 砚歌觑着陆凌邺,不待回答,初宝又回头,语气有点生硬,“舅姥爷,抱!” 初宝对着陆凌邺张开小胳膊,仰着头,又说,“妈咪手受伤了。罚舅姥爷抱我进去!” 陆凌邺眉心舒展,睇着初宝那双和砚歌如出一辙的眸子,心情莫名的平静了许多。 他宽厚的掌心一把就夹起初宝,抱在怀里,睨着他,“叫什么?” 第一次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