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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砚歌则闪烁着淡淡的慌张,和他四目相对。 窗外的光线不浓,却足以让他们两个人看到彼此眼底深深的影子。 陆凌邺无声喟叹,抿着薄唇将砚歌的手握在掌心,看着那条由他亲自包扎上的纱布,轻轻摩挲着。 砚歌眼眶染上水光,略带酸胀的看着他如此温柔的一面。 她心里忐忑着,不知一会儿等她将真相说出口以后,要面对的该是怎样一场落幕! “小叔,我的解释……准备好了。” 她一瞬不瞬的将陆凌邺卷在自己的视线中,这个优秀的男人,漫不经心的出现在她眼前,如今又不动声色的让她泥足深陷。 砚歌害怕失去,所以她宁愿将五年前自己最不堪的事,摊开在他的面前,只求他一个理解。 言毕,她的眼里闪着晶莹,轻咬着自己的小嘴儿,神色坚定。 陆凌邺一寸寸掀开低垂的眼睑,他的掌心随即移到砚歌的脸蛋上。 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冷峻依旧,只是单手捧着她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冷眸认真又清晰的倒映着砚歌的身影,转瞬之后便是一片砚歌从未见过的复杂光芒。 小叔掌心的温热,却好似能够熨烫砚歌的灵魂,她颤栗着,不安着,望着他一言不发…… ☆、118:想不想听我讲个故事? 118:想不想听我讲个故事? 气氛似是变得凝重了几分,砚歌的脸蛋贴在陆凌邺的掌心,一动不动的体会着他轻柔的摩挲。 “小叔……” 陆凌邺抿唇不语,拇指却轻轻擦过她的唇角。 寂静的夜,深暗的光,砚歌的心七上八下。 “想不想听我讲个故事?” 过了半分钟,陆凌邺终于缓缓开口。 他的嗓音轻喃着,低沉着,似乎有什么东西梗在嗓尖。 “小叔?”砚歌有些慌乱,“我可以先解释……” 她未说完,陆凌邺的拇指不偏不倚的挡在了她的小嘴儿上。 “我先说!” 陆凌邺不容置疑的口吻,愈发让砚歌觉得不安。 她蹙眉,几次想要开口,却最终还是湮灭在他那双认真且坚定的冷眸之中。 陆凌邺拉着砚歌,坐在落地窗边的宽敞沙发里。 他眸子闪着幽暗的光,瞬着窗外撩人的夜色,“六年前,我初入商场!接手陆家一大摊生意……” 砚歌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俊美如斯的侧脸,听着他喃喃讲述他的过往。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可谓是无往不利!过度的顺遂,让我愈发的狂傲冷硬。就在第二年,也就是……五年前!” 说到这里,陆凌邺陡地停顿,他将视线从窗外收回,定定的睇着砚歌,掌心捏起她受伤的小手,“五年前,因为一次意外,我被人下了药!” 砚歌呼吸一凝,下意识的问道:“怎么会?那后来呢?” 她完全当做一个故事在听,却没有看到陆凌邺眼底一闪而过的异色。 陆凌邺说着就点燃一根烟,嘬了一口,吐出浓雾般的烟气,“当晚在锦伯酒店,有人闯入了我的房间……” 砚歌睁着一双水眸,轻眨着望着他。 她微微蹙眉,脑海中精光一现般闪过了某个画面。 她的指尖骤然紧缩,扯痛了掌心的伤口,也浑然不觉。 “后来,你不记得了吗?” 陆凌邺这句话说得极慢,字正腔圆的打在了砚歌的心头。 她脸蛋惨败,僵硬着坐在他的身边。 他讲的故事只有寥寥数语,可是带出来的画面,却是满满的破碎。 砚歌呼吸颤抖着,心跳乱了又乱,她的指尖发抖,曾经一直以来无法忘却的梦魇如毒蛇般紧紧缠绕着她。 呼吸乱了节奏,困难的想说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陆凌邺微垂的眼底似是划过一抹庆幸,他修长粗粝的指腹摸着砚歌的眼睛,“你挥之不去的噩梦,是我!” 砚歌狠狠地倒吸一口冷气,她整个人僵在沙发上,忘了反应,忘了说话。 她的眼前逐渐清晰起来,那是五年来她最恐惧的时刻,甚至多年过去,仍旧忘不了当初那一晚撕心裂肺的哭喊…… 她记得,五年前,这一天…… 大一下半学期,临近期末。 下了课,慕新柔神秘兮兮的拉着她,来到了操场的一隅。 慕新柔漂亮妩媚的脸蛋上沁着难过的神色,将书包放在腿上,口吻低沉,“砚歌,你……你和云景最近怎么样了?” 她笑容满面,看着慕新柔的不太对劲的样子,回答,“我们挺好的呀,新柔,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慕新柔僵硬的扯出一抹笑意,顺便拉了一下雪纺衬衫的领口。 而她的动作,不期然的就将脖子上青红的吻痕露出来。 一眼看到,顿时她惊讶的问道,“新柔,你这脖子?你……” 那时候,她已经十九岁,即便和裴云景在一起,却也仅限于拉手的阶段。 可是,已然成年,对于这种过于暧昧的痕迹,她还是知道意味着什么。 就在这一瞬,她的话音方落,慕新柔腿上的书包一抖,好巧不巧的一叠照片就从里面掉了出来。 那一堆照片,尺度大的惊人。 她只消一眼,就清楚的辨认出那个做着挺腰动作的男人,正是裴云景。 拾起照片,砚歌感觉呼吸都已经被冻结。 而慕新柔这时候却哭哭啼啼的诉苦,说他们是如何喝醉,又是如何情不自禁。 照片,宛若将他们所有的动作都分解了一遍。 又清晰,又讽刺! 时至今日,砚歌仍然保留着! 那时候,她将慕新柔当做自己最好的闺蜜,同吃同住,所有的秘密都跟她分享。 她和裴云景的初遇,和裴云景的相识,以及和裴云景的相爱,她都做了完美的见证。 没想到,最后却成全了他们这样苟且的事! 慕新柔哭得梨花带雨,抽泣着告诉她,裴云景在学校不远处的锦伯酒店1332房等她。 她没有怀疑,也没有迟疑,捏着照片转身就走。 身后,依旧传来慕新柔的哭声,可是她却觉得恶心非常。 锦伯酒店,学校周围唯一的五星级。 因为那一刻她的呼吸都带着痛,完全失去了冷静的思考。 没有任何迟疑,走到1332房间门口,看到虚掩的房门,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