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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连嘴角都白了。 她难过的靠在陆凌邺的怀里,沉默的摇了摇头。 陆凌邺擦了擦她的小嘴儿,弯身将她抱在怀里,回到卧室时,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眉目间满是担忧。 砚歌昏昏沉沉的眨着眼,拉着他的手,“怎么才回来?一直和爷爷聊天吗?” “没有,出去了一趟。” 说着,陆凌邺拿出手机,正要给陆家的家庭医生打电话,但砚歌却拉下他的手臂,压在了自己的脸蛋下,“小叔,陪我说会儿话吧。你每天都好忙哦!” 蓦地,陆凌邺心口一疼,喉结滑了滑。 最近,确实太忽略他了。 小叔靠在床头,将砚歌捞到自己的怀里躺着,拍着她的后背,轻柔的低哄,“想聊什么?” “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好好过平静的日子呢。” “很快!” 砚歌抬头看了看她,自嘲的笑了笑,“是吗?今天下午你大嫂来找过我,我现在突然觉得,她有句话说的好像挺对的。” “她找你?” 陆凌邺的眉眼倏地变得凌厉了许多。 砚歌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嗯,她说,自从我出现之后,陆家都变成了这样,你说我是不是真是她说的……扫把星呢?不然,好好的少然被人绑架,你的公司也险些倒闭,就连……就连我自己的亲妈都不认我,小叔,我可能真的是天生衰运吧!” “胡扯!”陆凌邺掰过她的脸蛋,无比正色的问:“她都说什么了?” 砚歌垂眸,苦笑,“还能说什么,毕竟她是长辈,但我也顶撞了她几句。说实话,少然出事,她有绝对的立场说我,但……有些话说的多了,可能就是真的吧?小叔,我是真的觉得自从我进入了陆家之后,就没消停过。” “你若不进陆家,那现在g市已经没有陆家了,你,不可或缺!” 砚歌认真的看着他的神色,骤然笑了,“说的好像我多重要似的,我知道自己的能耐,不过都是幸运罢了。” “你是我儿子的妈,也是我老婆,遇见我,你的确幸运!” 砚歌:…… “饿不饿?想吃什么?” 砚歌睇着他,“你给我做?” “嗯,给你做!” “那……鸡蛋饼吧!” “好!” 安顿好砚歌,陆凌邺吻了她一口,便脱下外套,撸起衬衫的袖子去了一层的厨房给她准备晚餐。 已经晚上九点,砚歌却还没吃饭。 单单这一点,就足够让小叔心里又自责又心疼。 而且,最近他总觉得砚歌精神不济,心里很不踏实。 怀孕四个月,她从没有孕吐过,偏偏今晚这样…… 小叔心里暗暗决定,要尽快将‘蝌蚪’的事情解决完,余生用所有时间来陪她。 砚歌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其实她一点都不饿。 只是看到小叔好不容易回来,她特别想和他温存一会儿。 刚刚孕吐过,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这个孩子,不管怎样,她都会生下来的。 回想当初,怀了初宝的时候,若换成了其他人,其实她大可以将孩子打掉。 可是……她不能! 砚歌摸着自己有些发烫的额头,昏昏沉沉的靠在床头,心情五味陈杂。 到底要不要说呢? ‘咚咚咚——’ “少奶奶……” 张嫂在小叔离开后不到五分钟就敲响了卧室的门。 她推开一角,看到房间里昏暗的壁灯下,砚歌正摸着自己脑门靠在床头,便试探的喊了一声。 砚歌微惊:“张嫂,进来说吧。” 张嫂穿着一身朴素的棉服,站在门口,歉意的说:“少奶奶,你醒了?我下午来过几次,但你都睡着。” “嗯?怎么了?张嫂!” 张嫂对着门外指了指,“是老爷,他找你,现在还在书房等着呢!” “哦,这样啊,那我现在过去!” 砚歌坐起身,又是一阵头晕目眩,她撑着虚软的步伐,披上一件外衣,就跟着张嫂去了二层。 书房里,陆老爷子正和欧阳杰说着话。 听到敲门声,欧阳杰开门,看到砚歌便连忙让开了身子,“顾小姐。” “欧阳叔!” “砚歌丫头啊,快进来!” 陆老爷子听到砚歌的声音,开口招呼着。 张嫂扶着砚歌走进去,陆老爷子一看,就蹙眉,“怎么了这是,脸色这么白?” 砚歌摇头,“没事,可能是刚睡醒。” “嗯,欧阳,你和小张先出去吧。” 两人离开口,陆老爷子看着砚歌,眉眼依旧是慈爱,“丫头,身子可还好?” 砚歌点头,“嗯,挺好的,让您挂心了!” “这孩子,跟我还这么客气。其实……我就是想问问,少然那孩子的情况……” 言毕,砚歌才恍然,原来小叔并没有告诉陆老爷子关于少然的详细情况。 砚歌展眉,美目闪了闪,“抱歉,这次少然出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您放心,他人已经没什么事了,只是……” “怎么了?是不是……不太好?” 陆老爷子还是关心少然的,显而易见。 见他脸上挂满了担忧,砚歌则摇了摇头,“少然没事,只是……季晨的情况,不太好!” “季晨?是、是不是少然的那个……” 陆老爷子还是没有说出来,而砚歌则下意识的点头,“嗯,季晨这次为了救少然,到现在还在昏迷。毁了容,断了手,都是为了少然。” ☆、305:你和老三好好的! 305:你和老三好好的! ——毁了容,断了手,都是为了少然。 砚歌的这番话,像是激起了千层浪。 陆老爷子瞬也不瞬的看着她,呼吸微抖,“你是说,那个孩子……” 砚歌轻叹着点头,“是,就是季晨。就是当初你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他们在一起的那个人!” 这话说的,让陆老爷子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那……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砚歌看着他的表情,如实回答,“还在昏迷,已经被带去国外治疗了,有小叔的人陪着他们。这次少然没回来,您也别太牵挂,实在是……换了谁都不忍心再拆散他们!” 陆老爷子眨着眼,睇着砚歌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