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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见到是煊时,我才初一。大半夜的,他突然出现在我床边。吓死我了。” “恩,理解。尤其是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还是银发的。” “我日,重点是他那时候刚自残完,浑身是血,肚子还咧着呢。” “……同情。” “他就站我床边,歪着头问我‘是朕你想起我来了吗’。我想起你妈啊我想起,我还是个孩子啊。他就悻悻地走了。吓得我那半个月都和我妈一起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肚子痛,“你他妈逼,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太可爱了朕哥。” 他无比真诚,“我不是和你说了么,我真的是十八岁。没骗你。” 对的,以前他就一直强调他是个人类,可是我没信。 是煊那支试管效果不错,我同桌体力一充沛,性格都开朗了不少。我拉着他让他给我讲他小时候的故事,问他读什么幼儿园,小学是哪一所。 巧合的是我们俩居然读的是同一所幼儿园,小学虽不是同校,但是那时我们俩的家就隔一条街。 “好神奇!”我说,“说不准我们以前哪里见过的。” “记不清了。”他撇撇嘴,“138亿年前的倒是记得很清楚。” “诶呦~”我递了个芒果给他,“小时候的事情谁记得清啊。我们在幼儿园肯定见过的啊。说起来那时候隔壁班有个小男孩老是亲我。” “哈!哈!哈!”他仰天笑三声,随即切换死么咔嗤眼模式,“那肯定不是我。” “我也不记得他什么样了,我就记得他是小兔班的。对了,朕哥你什么班的?” “小兔班……” “是嘛?!那你快帮我想想,我可想知道那小孩现在什么样了。诶呀小时候把我给气得,可想报仇了。” “恩……” 我抱着水果盘靠着床上的靠枕,猛拍我身侧的空位。 他心领神会,爬到那个空位上躺好。 “朕哥,你初中是几中的啊?” “哦……我初中的时候,因为爸妈工作关系在日本读的。” “搜噶。难怪高中的时候,我没听说过你有校友。” “恩,我知道你和冷小台是初中校友对吧?” “对,我们俩隔壁班。诶呀妈,台哥初中时可是风靡全校,别管男的女的,追他的人一大把。” “是么……我听他说过,我以为他在吹牛逼。” “没有没有。”我拍拍是朕的肩膀,“难道你不觉得冷小台长得好看吗?” “呃……” “卧槽,你对你盆栽就没点评价?” 是朕闻言,还真的斟酌起来,两秒后他评价道,“盆不错。” 你直接夸他长得好看会死吗!!!! “朕哥,和你说个真话,你不要打我。” “说。” “我以前,觉得你和冷小台像搞基。” 他嚼着荔枝,老三老四地把核吐掉,“那你看咱们俩像搞基吗?” “也像。” “基者见基。” “滚你妈的。” 我比了个中指给他,他不以为意,厚着脸皮到我怀里的果盘里抓走一颗荔枝,“冷小台就那个样,故意骚我。他有女朋友的,他可用心了。” 这个我信,我虽然知道冷小台女友不断,不过据说他对每一段恋情都会认真,分手也没有一次是他提出来的。总之他那些前女友都只念他好,没有说他渣的。 “冷小台就是太缺爱了,谁对他好一点,他就认真了。”是朕把果核放在盘子里,“只可惜前几个女朋友不是性格不合就是比他还浪,总之都不了了之了。” “那现在这个呢?她女朋友怎么样?” 是朕默默剥了颗荔枝,“她……” 我同桌话刚出口,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把身上的果盘放在了是朕肚子上,起身接电话。 电话是杀手大大打来的,内容无非就是五瓣花的事情有眉目了。 “美人儿,还是邮箱我吧。”我说,“我这会儿忙着搞基呢。” 美人儿让我去死,“我只是通知你,小爷我把你想要的东西找到了,just用了一天,别忙着崇拜我。想要这份材料就拿你弟弟Toki来换。” 说着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谁的电话?”是朕问我。 我把手机丢在窗台上,咕噜一下滚上床,“美人儿~” “冷小台?” “不比你们家的美人差~” 是朕嗤笑一声,把那个大果盘又放回了我的肚子上,“德性。” “朕哥”,我沉吟片刻,“我弟弟……” 他专心致志地剥着芒果,“说。” “说来话长。”我苦恼,“一会儿说吧,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冷小台她女朋友怎么了?” “也没什么好说的,哪天带你去见见。” “那你跟我讲讲你高中的事情吧,我不知道的那部分。” 我不知道的那部分,自然是他和五瓣花、尼布罗萨等等这些不能算是轻松的记忆。 他好像有点不太愿意说。 “你不想提起?” “还行。” “恩……那就说些我不知道,什么都行!” “累了……” “屁吧,起来起来。”我把他拽起来,“你说你一周内体力都是满格的。这不是理由,要不讲讲你和冷小台,说好的坦诚相待呢朕哥!” 他想了一会儿,起身把果壳果皮收拾进垃圾桶里,“他高一的时候还是个非常普通的人类。有天放学的时候,我碰到五瓣花,他以为我遇到坏人,就拉着我跑。然后阴差阳错地就觉醒了能力,把我给救了。” “哦,然后你就发现他骨骼惊奇,要培养他作你盆栽?” “哈哈哈是冷小台自己说他是盆栽的啊,可不是我说的。他一开始特别菜比,能力根本就不会用。每次都是歪打正着,有一次还差点挂掉。” “那还不是为了救你。” “恩……” 那是一段辛酸和苦涩的回忆,故事里没有我的名字。我只能静静地听他说,突然有点不甘心,又很心疼。 “你恨五瓣花吗?” “还行。” 沉默片刻,他翻身趴了过来,“有一个人。” 我立刻察觉,“你是指……伤害到你父亲的那个人吗?” “对。”他说,“不过那时太混乱了,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