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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杀也是我杀,轮不到你。” “哦?”陈枫调笑,拿刀尖指着我,“你和他还有这层暧昧关系啊?” 暧昧你麻痹啊,你没听安以乐说的是要杀我啊! 不过真没想到居然会被这个成天盘算着取我性命的杀手大大给救了,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啪啦。 陈枫将手中带血的刀丢在了我的书桌上,“我只是来见见你,Soul,Just say hello,你别害怕。” 我虚弱地倚着墙,咧嘴苦笑。安以乐要是晚来一秒,我怕是要去和阎王爷Say hello了。 安以乐看着桌面上的刀,挑眉,“不打了?” “不打了。”陈枫随手在纸抽里扯了几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把每根手指上的血迹擦干净,“杀手业绩评估倒数第一,但是却被誉为只接绝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S级杀手,稀罕的很,连各国安全局都舍不得动你,我怎么敢?” 安以乐嗤笑,“我只不过是去你店里吃了两顿饺子而已,你就把我老底调查出来,这是你们CIA的职业病吗?” “不是。”陈枫认真地答道,“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安以乐听后一怔,居然不好意思地捂脸偏过了头。 有什么好害羞的啊!你是个杀手啊给点气势好吗!! “那个……”我看不下去,打断道,“你们俩如果不打了,可以滚了吗?我手被扎穿了,疼疯了。” 然后陈枫便嘟囔着他明天的饺子还没和馅儿,滚了。 美人儿留了下来,我好开心。 我坐在床上,安以乐拿过药箱帮我包扎伤口。 “士冥你怎么不说话?”他小心翼翼地擦着酒精。 “疼……”我疼得连额头上的青筋都麻了。 安以乐告诉我,我是被他装在房间里的窃听器救的。刚才他已经睡了,突然听到我房间出现异样,心里不放心就连忙赶过来了。 我嘲讽起来,“诶呦~监视自己的杀手大大居然变成了贴身保镖,我真是太有魅力了~” 他让我大口吃屎,“你的命我提前预定了,你要是死别人手里,我得少赚一大笔钱呢。你最好把命给我好好看住了,随时等我来提货。” 我连声应着,“诶好好好,给您留着,给您留着。” 他得意地哼了一声,把我的手缠成了多啦A梦。 “陈枫是什么人,你知道他为什么杀我吗?”我问。 “CIA,不瞒你说,我觉得他正在执行任务的是……” “他调查我。” “我想应该是的。” 我沉吟片刻,“难道他和你的任务一样,都是来找Toki的?” 安以乐摇头,“不,他盯上的是士冥。” “他刚才管我叫Soul。” “那就是你了。” 我不禁苦笑。承认自己是Toki会被安以乐杀掉,老老实实做自己的士冥又被陈枫盯上了。我们兄弟俩这是怎么了? 安以乐把用过的棉签丢掉,“Soul?这是你的代号吗?你以前做了什么会引得陈枫对你下杀手?” 我哭笑不得,“我也想知道啊。” 他若有所思了一阵,“不过我也是调查过你的,士冥的身上不存在任何疑点。” “对啊!”我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就是个普通的十八岁高中生啊。” 可是为什么刚才陈枫会说出‘你到底舍弃了哪部分的记忆’这种话呢?转念一想,幻境中和李明的相遇也不存在我的记忆中。所以……这么想着,我不由得开始心寒。 Soul,是谁?竟然会引起CIA的关注。 而且为什么他妈又是我! 那天晚上,我跟安以乐摊牌了。 我告诉他,我真的不是Toki,我也在找他。 安以乐漫不经心地削着苹果,“五五开。” 他的意思是,失落与欣慰五五开。 “你是Toki,或者不是。我也只赌了百分之五十在你身上。”他说,“不过现在应该是百分之一百了。” 我笑了,“百分之一百的失望?” “不,百分之一百的确定,你能帮我找到Toki。”他语气很随意,但看我的眼神却很认真。 是的,我能找到Toki,而且需要安以乐的帮忙。 我把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安以乐,又问了几个问题,他都尽数回答了。 他告诉我说,Toki的存在就和我口中的李明一样。Toki参与过的事件都是确凿发生过的,人们都知道Toki这个人来过,但是对于他的样貌声音习惯言行举止没有丝毫印象。最终只剩下了一个名字和人们对这个神秘人的恐惧。 “那你为什么会记得他的长相?还有DJ,DJ也记得他。” “这个……”他踌躇了一下,“Toki仿佛有一种能力,就是淡化自己的存在。羁绊朋友家人活过的迹象都是没有的。记得他的人寥寥无几,只有他觉得有必要的人才会记得他。” “所以……DJ是因为……” 安以乐把那颗削好的苹果给我展示了一下,然后自己吃了,“三年前,中东局势紧张,Toki当时也在那里,结果不小心被炸得重伤。恰好被DJ发现了。” “DJ是他的救命恩人?” “呸,DJ是个丧心病狂的变态。他是把Toki当战俘抓回来,虐待着玩儿的。” 大概是因为我们是胞胎的关系,我听后心脏一顿,胃疼。 安以乐继续说道,“DJ这个人臭名昭著的,嗜血成命手段残忍。他对如何让人痛不欲生这点上很有心得,连他的佣兵队友都看不下去。据说他经手的战俘最后都被虐得连渣都不剩,最重要的是他不会轻易让你死,自杀都不行。” “那士凉他……”胃疼。 “只有他的命最硬了。DJ手里的战俘不出三天就会虚脱致死,也有被吓死的。DJ觉得不好玩,但是Toki坚持了很长时间。”安以乐咂咂嘴,嫌弃这个苹果不甜,“DJ觉得Toki有趣,就把他救活了。然后接着虐,变着花样地虐,反反复复,大概有两个月。DJ当时可宝贝Toki了,就像他的大玩具,连上战场都带着。” 我端了杯热水放在肚子上,两个月,不敢想象。 “然后虐出感情了?”我语调平平,受伤的手酸胀着,我整个人都虚了。 安以乐把吃了一半的苹果丢在我桌子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