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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课选在了同一个课堂,是朕和士凉也没什么交集。 那天,晚上七点半有节大课,上的是形势与政策。 三百多人的大教室,是朕走上台阶,坐在了最后一排。靠着窗子吹着傍晚的风,直到门口出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是朕支着头,看了过来。 士凉单肩挎着背包,在中间的位置找了个座。 “同学。”士凉转过身向坐在他后面的女生问,“我们今天是不是有小测验?” “对。”那女生应,“你不会忘记带考试纸了吧?昨晚学委在群里发了个word,把那个打印出来。” 士凉一撇嘴,“我忘了……” “没事儿,我多打了几张,给你一份。” “谢啦~”士凉嬉笑着接过纸,无意间对上了最后一排投过来的视线。 没有一秒的停留,士凉转了过去。 他在躲他。 上课铃响了。 虽然帝都大学学霸云集,是朕和士凉也算是上游人士,洋洋洒洒写了半个小时,交卷了。 是朕低头整理着书包带子,走到讲台前。 “班级,姓名。”老师说。 “媒设一班,是朕。” “媒设二班,士冥。” 异口同声。 两人都是一愣,故作淡定地交完卷子,转身出教室。 由于交卷快,其他班级还在上课,楼道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士凉在前,是朕在后。 天气转凉了,昏黄的路灯和满地的枯叶。 是朕那晚没有吃晚饭,跟在士凉身后走了一段,到了岔口,他就去了西街的方向。 士凉低着头走在前面,松了口气,又很失落。 他们,已经二十七天没有说话了。 是朕买了一盒炒饭,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这段路的路灯失修了,黑了咕咚的,刚才还差点和一个黑人大哥撞了个满怀。 耳机里切换了音乐,嘭地一声,随机到一首重金属,震得是朕一个机灵。 与此同时,他突然被一个人抓住了。 “你这个人是不是他妈的有病啊!艹!”那个人双手抠住是朕的双肩,咆哮道。 是朕死么咔嗤眼。 “突然跑来跟我发了一通疯,又一声不响的消失这么多天什么意思!” 是朕茫然地把耳机摘下来。 “气死我了!把我惹生气自己又跑掉!再敢这样,老子见到你一定要揍你!” “那个……”是朕迟疑着开口,“王将……” 王将推开是朕,转过身,“走,回宿舍。” 是朕觉得自己要瞎了,不过王将应该是真瞎。这黑灯瞎火的,黑发和红发他大概是分不太清楚。 出于看戏的心理,是朕一声不吭,跟着王将去了他们宿舍。 有个事儿我忘了说了,美院和媒设有很多作业项目会合作,两院的宿舍也被分在一起。 113楼上,213,就是王将和二戎所在的宿舍。 王将自始至终都低着头,抄着口袋,所以没有察觉到身后跟着的根本不是是戎。 是朕抱着碗,拿个勺,老三老四地吃着炒饭,跟着上了二楼。 走到213,王将当场傻了。 二戎穿个大背心,大裤衩,拿着个锤子,蹲地上修柜子门呢。 嘴里还叼着根钉子。 “这……你……”王将看着二戎,猛地回头看向身后,是朕瞪着无辜的大眼在那儿吃炒饭呢。 “艹!”恼羞成怒的王将咣地踹了一脚门,转身就走。 只见二戎的锤子也追着飞了出来,“你他妈踹什么啊!老子刚特么修好,靠!” 是朕差点被饭粒呛到。 “咳咳。”他走进去,“你们俩悠着点昂,咱们宿舍楼可是百年老楼了,别毁在你俩手里头。” 是戎懒得搭理是朕,叮叮当当地在那儿修柜子。 啪嗒,书架掉下来了。 是朕忍不出了,笑出声,“这是把房子拆了啊!哈哈哈。” 这时候,是戎室友悠悠地来了一句,“人家这是正常的室友摩擦。诶对了,是戎,一会儿把卫生间的门也修一下,那天你摔门,门都晃荡了。” “哦,知道了。” 是朕憋笑憋得都快缺氧了。 “笑什么?”是戎忍怒道,“把锤子给哥捡回来。” “命令谁呢?” 是戎一个眼刀砍过去。 是朕决定给个面子,捡起锤子,蹲到是戎身边,“我听王将说,你这几天不在学校。” “你不是猜到了么。”是戎接过锤子,“我回了尼布罗萨,和是煊。” “怎么样?” “虚无的觉醒在尼布罗萨引起不小的恐慌,他的那个能力有些邪,打破了能量守恒规律,可以抹除一切。而且虚无似乎也没想就这么安静的做他的大学生。尼布罗萨最近关于你的传言越来越多了,你现在成为废神这件事瞒不住了,你猜是谁干的?” “兰切。” “呃……就不能让我帅一把么……” “好吧。”是朕配合道,“我不知道啊是戎大哥!” “恩,是兰切。”是戎满意地点点头,“兰切以前是你的侍神,对于你那派的格局熟悉得很。现在你是废神的事情人尽皆知,从属你的人已经尽数倒戈到兰切麾下了。兰切能如此,肯定是有帝神级的人物给他压阵。我这么说,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也就是说兰切成了士凉的侍神。” “可以这么说,现在虚无已经完全取代了你,我只是想不通,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就为了报复你?” “数据。”是朕解释,“他想要数据。齿轮计划和人体电池的成型有着庞大的计算和推导,而且万一他想有什么新动作,人力物力还有灵力储备都是他需要的,所以他要接触我派系的核心,以及权力。” “哦……”是戎了然,“他想救他哥。” “对。” “那你呢?”是戎追问,“我好奇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是朕站起身,“我有点想我家宝军了。” 士凉又失眠了。 一如往日,他来到了顶楼。北方冬天来得早,花园已经不在了,不过桌椅还在。 士凉这次没有坐在楼的边沿,而是仰在了那晚和是朕一起睡着的躺椅上。 他闭着眼,总觉得是朕也在似的。 这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