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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话说一半留个悬念在这里,我我我我我,你你你你你,知道有多烦吗!” 禾黍挥着匕首,笑道:“我不是了。” “不是什么?” “那日我在草堆上,发现了几滴鲜血,我已经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给了……谢长生……” 那日在迷迷蒙蒙,湿湿冷冷,轻轻柔柔,缠缠绵绵的你进我退中,她竟然没有觉得疼痛,就这样完全付予了另一个人。只记得干草扎着她的腿,有些刺痛。他们已经无法更多地占有,能做的,只有一遍一遍的亲吻。 禾黍红着脸笑了,她突然觉得很幸福。 三叔被行尸扑倒在地,笑道:“看你这个样子,很开心吧?” “嗯……”她闭上眼睛,跪在地上说,“其实也挺开心的。” 三叔在旁边突然惨叫道:“啊!吓死我啦!” 又听“嗖嗖”两声! 箭矢又稳又准,穿过行尸的头颅。 是□□!得救了!禾黍忙推着三叔逃开,接住从岸上甩过来的绳索,滑了出去。 绳子穿过层层树干,把他们带到了沐洲的河岸上。 谢二小姐在树上接她,拍手道:“果然是你们!没事就好!” 禾黍紧紧抱了抱她,不知说什么好。一抬头又看见谢长生,更说不出话来。 他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三叔哭道:“贤侄!贤侄,你没事就好。你可不知道,行尸会游水,已经成精了。” 他三两句说完了这几日的遭遇,长生点头说:“我们也划着船往金陵走,可是同样没有走出去,沐河的尽头是一片迷雾,最后又会回到这里。” 长生刚要收绳子,禾黍阻拦道:“还有一个人。” 阿玄顺着绳子划过来,远远看见谢莹草,忙单手撕下一片布条,蒙住脸。 谢莹草一看见阿玄就发火,咬牙道:“堂哥,杀了他。” 谢二小姐兴致勃勃地笑道:“他是谁?” “一个小贼!” “偷了什么?不会是采花贼吧?” 谢莹草咬牙道:“我不知道他偷了什么!但是他把我丢进了地牢!” 禾黍忙握住长生的□□,说:“他被咬六天了,依然没有变异,不管他做过什么,我都觉得他可能跟沐洲城突然遍地的行尸有关系!” “还有别的理由吗?” “什……什么意思?” “他跟你有没有关系?” “救命恩人……” “你不是有匕首么,为什么成天要别人救?” 禾黍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陪了一丝笑道:“要是有机会,我也会救别人的,我现在不是在救他么?” “不行。” “你……”禾黍把匕首还给他,“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冷漠!” 三叔说他不甘心只做一个小小的监正,禾黍突然觉得心里凉凉的,陡然松了手。 三叔在一旁和稀泥道:“你们都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还吵吵什么呢?” “肌肤之亲?”谢二小姐笑嘻嘻地说,“肌肤之亲?” 她骨头都露了出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会不会散架。 “金陵一带有两个出名的小贼,一个叫盗拓,一个叫盗师,他们打着劫富济贫的旗号偷东西。六天前,他们听说谢家有婚事,就混了进来,偷了一小瓶药,为了制造混乱,就把新娘藏进了地牢深处。而那瓶药,很可能就是尸毒的源头。我从京城来沐洲,就是为了抓他们复命。” 这样听着好像也有点道理,可是……他们只是偷了尸毒,这源头应该还是谢家啊。抓阿玄回去,岂不是带了个证人,供述谢家的罪状? 谢长生自然明了,握紧剑柄。 “你要做什么……” “就地□□,不留活口。” 禾黍一时也分不出谁对谁错,握住他的剑柄说:“他其实也不坏,又感染了行尸毒,已经时日无多,你又何必要动手杀人……”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 ☆、十四章 他稍一犹豫,迎面突然吹来一道劲风,树叶如刀片般飞过来。长生一闪躲开了,却道:“不好!” 这刀片声东击西,真正的目标不是他,是谢莹草! “莹草!”谢二小姐死死摁住她脖子上的汩汩鲜血,痛哭道,“你……你会没事的……” 莹草白玉般的脸颊登时染上了胭脂红色。禾黍忙一起摁住她的伤口,伤心地说:“死得应该是我……” 她换不到气,仰头费力道:“济阳……” “嗯 ……” 谢二小姐哭得厉害,不知道说了什么。 谢莹草抽搐道:“沈医官……你……他……” 她是不是想把表哥托付给自己,禾黍贴着她脸,哽咽道:“三叔,你医术高明,救救她,救救她。” 三叔连伤口都没有摁,就知道抱着她哭,久久不肯起身,她是谢家最小的女儿,从小娇生惯养,没有吃过什么苦头,这几日辛苦,脸颊有些消瘦。 三叔擦着她的脸,哭道:“都是我害死你的!都是我害死你的!我不该撮合你与王济阳的婚事,我不该为了自己,就把你也拉进来!” 她真的死了,禾黍脑中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怎么和表哥交代。周围尽是刀剑相碰的声音,谢长生和阿玄打起来了么? 她迷迷糊糊地说:“你为什么要杀她呢……” 阿玄辩解道:“是她先说要杀我的。况且……我看到有钱人家的小姐,就有点结巴……我不想被人笑话。” 这叫什么理由。 “可是是你把她关进地牢在先的啊!” 长生冷冷地说:“跟这种人讲什么道理。他识字么?” 他三两招便捆住了阿玄,不复多言,挥剑就斩。 哪里不对劲!禾黍对着他们身后丢出一块树皮,喊道:“当心!” 行尸被刚才的声音吸引,都纷纷往上爬,很快就把他们围了起来。 长生不得不抽身去应付他们,阿玄上身被捆着,只能用脚跌跌撞撞地踢,踹下去了两三头行尸。他的眼睛又白了些,满嘴都是鲜血。 三叔看又要死一次了,叹气道:“其实我还有个秘密。” “三叔!” “红儿从来没有爱过我,不管是原来的那个,还是复刻的那个。她是一个那么特别的女子……那么坚强,天分那么高,明明可以做帝国最优秀的医官,却偏偏要躲在青田村,给村妇接生,给鸡鸭豚犬治病。起初,她说我太老,后来,又嫌我太小。起初说我不懂医术,后来又说我太懂了,同行是冤家。其实我不是不懂医术,而是不懂女人,她根本就没有爱过我。长生,你懂女人吗?你觉得禾黍爱你吗?” 长生以一打十,刺穿扑向三叔的行尸,又用树枝压住正在往上爬的几只,喘息道:“不懂。”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