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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哦,二哥想起来了,南安王下午约了二哥,等明日二哥再陪你练箭吧。” 程二公子坚持到现在,终于忍不住落荒而逃,额头碰在门框上都没敢停下来。 程微怔怔望着晃动的珠帘,良久后,猛然倒在床榻上,抱着软枕打滚。 完了,完了,梦中的她被二哥亲时,心甘情愿;而现实中的她不只是心甘情愿,而是……甘之如饴。 这是不是更糟糕? 程微悄悄抚上微肿的唇。 如果不顾羞耻说出真正的心里话,那么,她还想再亲二哥一次,这可怎么办? 许久后,程微胆战心惊,呼唤阿慧:“阿慧,你出来一下行么?” 不多时,响起阿慧懒洋洋的声音:“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我了?” “阿慧,我有个事想问你。” “说!” 程微深吸了一口气道:“如果你看到一个人,就想抱他亲他,那是怎么回事儿?” 阿慧显然被程微这个问题惊了一下,沉默许久才试探地问:“年龄相当的?男人?” “嗯。” “这还不简单,你爱他,想嫁给他呗。” 第231章 隔墙有耳 程微先是一怔,随后反应激烈:“你胡说,你胡说!我怎么可能想嫁给他!” “那你怎么想抱他、亲他呢?”因为阿慧只是一道声音,说起话来直接刻薄,“总不能因为他是块时刻散发着香味的肉骨头,而你是属狗的吧?” 阿慧的意思是,她爱上了二哥? 程微被这个答案打击得心神大乱,喃喃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我都可能出现在你脑子里了,你喜欢上一个年龄相当的男人就不可能?幼稚!”阿慧毫不留情讽刺道。 等了一会儿,见程微没动静了,追问道:“说说,谁呀?你那个病秧子表弟?还是那个欢喜冤家?或者是——” “你不要乱猜,我,我去练箭了。”程微腾地站了起来,从墙壁上把那张牛角弓取下,抬脚往外走。 阿慧冷笑一声:“我看你还是别白费功夫了,又没有天赋!” 程微握紧了弓身:“就是因为没有天赋,才要努力。” “努力?笨蛋,这世上有许多事,不是凭着努力就能办到的。比如骑马射箭、舞刀弄枪,你就是拍马也赶不上那个五公主。” 程微抿了抿唇:“我干嘛要和五公主比,只要我一日比一日进步一点,就没有白练。不和你说了,我去练箭了,过几日长公主要考校的。” “哎,等等!”阿慧喊了一声,神神秘秘问道,“你想不想拥有神箭手必不可少的一项天赋?” 程微脚步一顿:“什么?” 阿慧一字一顿道:“明目。” “明目?” “不错,只要你用了明目符。你的眼睛就比旁人看得真、看得远。目力大增,学起射箭自然事半功倍。”阿慧解释完,嘿嘿一笑,“怎么样,要不要学?” 程微只犹豫了片刻,就点头道:“要!” 这个时候,唯有潜心钻研符术和箭法。才能不去想那让她惊骇欲绝的事。 “那行。你告诉我你心上人是谁,我就教给你明目符。” “不必了,我去练箭了。”程微抓着牛角弓往外走。断然否决。 阿慧犹不死心:“我可告诉你啊,像美白符啊、祛斑符啊、明目符啊这类的符箓,独此一家,你不和我学。以后可再也学不到了。” “你不要说了,我不学!” “哎哎哎。你真不学啊?”阿慧气得跳脚,最后无奈道,“罢了,罢了。没见过你这么死性的,我除了能和你说话,又不能和旁人交流。就是告诉我又怎么了?你别走了,学会明目符再说。不知道什么叫磨刀不误砍柴工吗?” “那……你不问了?” “不问了,哼。”阿慧没好气回一句,心道反正早晚会知道的。连自己是不是喜欢人家都要来问她,以后还怕没有问题来请教? 对于已经学过不少复杂符法的程微来说,明目符并不难学,只学了小半日就会了,饮下符水后一个人默默去了花园角落里练习箭法。 此时已近黄昏,程微果然发觉看东西比往日分明了些,牛角弓握在手中,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信心。 可是这份信心并不能令程微专心,她满心想的还是程澈。 她怎么能喜欢自己的哥哥呢?阿慧一定是使坏哄骗她的。 程微收起弓,闭目试想,如果换成舒表弟或是容昕—— 不成,只要这么一想,她晚饭都要吃不下了! 程微缓缓抚上唇。 这么说,阿慧说的是真的? 无边的惶恐渐渐把她淹没,程微像是溺水后浑身脱力的人,抱着头蹲下,使劲揪着头发。 她居然喜欢自己的兄长! 那二哥呢?他那样聪明,会不会察觉到她这龌龊的心思? 她到底干了什么蠢事啊,若是早一步发觉自己喜欢上了二哥,那打死也不去亲他啊。 “三姐,你在这里做什么?”后方传来疑惑的声音。 程微猛然转身,见是程彤,站了起来:“没做什么。” 程彤偏头打量着她,忽然一笑:“三姐,你哭啦?” “关你何事?”程微冷着脸从程彤身侧走过,却不料衣袖被程彤一把抓住。 程微冷眼看她,程彤咬了咬唇:“三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聊聊天呗。” 程微一怔。 许是这个时候,她内心太彷徨无措,面对一向不对盘的程彤,竟然没有断然拒绝。 天渐渐暗下来,虫鸣鸟语使得花园里热闹依旧。 程彤终于开了口:“三姐,你为什么总是和父亲顶嘴呢?” 程微看向她,冷声道:“我不想和你聊这个。” 程彤抿了抿唇。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拉着一向讨厌的程微说这些,按理说她一直和陈灵芸要好,就是有什么心事憋不住了,也该找她说才对。 可是,她就是鬼使神差想问问程微,那个父亲,在她们的心里,是不是真的那样不同。 “我是说,父亲对人一向和善慈爱——” 程微冷笑打断了程彤的话:“那和善慈爱,难道不是只对你们姐弟的吗?天晚了,我该走了。” “那二姐呢?”程彤一急,猛然抛出这么一句话来。 程微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