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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跨大步而来,吼声道:“阿战,你追得我好苦。” 车战真是啼笑皆非,摆手道:“别说了,我也好不了,你的包袱把我害惨了,阿弥陀佛,你快拿过去。” 大佛儿接过包袱道:“那狗娘养的真够狠,居然想用烟熏死我。”大佛儿居然骂起来。 车战道:“喂、喂、喂,你骂谁呀?” 大佛儿道:“我不是追那个娘们,谁知那老毒物从天而降,我怕他施绝毒,立即放弃毒女,但却断了后路,我被老毒物放出一阵黄烟,吓得不敢回店,拼命向南逃,起码奔了八十里……” 车战打断道:“你不是回店会见那白衣少女?” 大佛儿点头道:“那是以后的事,当然逃出八十里时,好在躲入一座岩洞里,总算把老毒瞒过了,可是瞒过老毒一关,但却被十几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堵住洞口。” 车战道:“噫!对方怎么知道你?” 大佛儿道:“是啊!当时我还怕有老毒在洞外,不敢出去,过了很久,你说怎么样,洞口吹进烟了,他们想熏死我。” 车战叹道:“嗨,你真湖涂,有老毒在,他当然放毒,怎么会用烟火熏你。” 车战道:“结果呢?” 大佛儿道:“我受不了啦!决心一拼呀!冲出洞去,他妈的,我从来没有那样生气过,我见人就杀,算一算,洞外二十三个家伙,被我宰了九个,其他的全跑了。” 车战笑道:“昨夜你追我也追错了路,害得我又追你,现在动身吧。” 大佛儿道:“不,我太饿。” 车战道:“这儿只有早点,哪能填你的肚子?” 大佛儿道:“你要我怎么办?油条也好,买一大捆,我边吃边走。” 车战笑道:“用箩筐装一箩筐你也吃不饱,一捆管屁用。” 卖早点的老板闻言,笑道:“远客,老朽家里有馍馍。” 车战道:“老丈,你是北方人?好极了,有多少全卖给我,不过要包好,我们要赶路。” 老头进入屋去,用白布包了一大袋,笑着走出道:“八十三个,全拿来了。” 车战交与一小锭银子,笑道:“够不够?” 老头接过银子道:“多了,多了!谢谢公子。”就这样,大佛儿一面走一面吃,嗨嗨!一里不到全光了。 大佛儿吃完了,把大嘴一抹,指着前途道:“阿战,你知那是什么山?” 车战道:“这里我没有走过。” 大佛儿道:“那是江湖人称之为「分赃岭」,是黑道出没无常的地方。” 车战笑道:“那都是下三流武林行为,我们难道非经过那儿不可?” 大佛儿道:“谁知道你要去哪里,我只跟着走。” 车战笑道:“我要往西疆一带,我们的工作是,你寻娘,我寻爹,还要帮官家寻血龙杯。” 大佛儿道:“那就非过「分赃岭」不可,那儿是捷径。” 车战忽然道:“注意前面三个人,好象很熟的背影。” 大佛儿道:“我也见过。” 车战这时看出,立即追上去大叫道,“三位大哥等一等。” 那前面三人闻声,一齐回头,似感大喜,同声笑道:“阿战,阿战。”原来那三人是「中州书生」南宫超,「死神之使」麻不乱,还有就是「戈壁之虎」端木沙,不过他们看到车战背后有个巨人全呆了。 车战甩下大佛儿奔上去,但发现三人的模样时,不禁大笑道:“你们看到天神了。” 南宫超吓声道:“你和他搭上关系了?” 车战笑道:“说来话长,过后告诉三位。” 等大佛儿一到,车战给双方引见之后问道:“三位因何在这出现?” 麻不乱道:“贼人有了线索,已经向这个方向来了,我想你一定知道是什么一回事了吧。” 车战道:“血龙杯?” 端木沙道:“这事把我也拉进来了,看在朋友份上,我已打听到,盗血龙杯的是「阴山双鹗」,也许因追查过紧,他们潜逃到这个方向来了。” 车战道:“阴山双鹗?我没有听过这字号?” 大佛儿道:“我知道,他们的字号在兴安岭一带最响,武功很高,练就金钟罩功力,火候将近九成,普通刀剑已不能伤了。” 大家闻言,不禁同声惊问道:“是什么样子的人物?” 大佛儿道:“普通身材,年纪都在三十四五,他们善于易容。” 南宫超道:“糟!这就难办了。” 车战道:“武功高不是问题,善易容真难查出。” 麻不乱笑道:“你是此中顶尖儿,居然也叫难了。” 车战道:“就是因为我懂得个中奥妙才感困难,是我遇上就好,他们脱不了身,可是我只有一个,诸位遇上岂不错过。” 南宫超道:“现在追查之人全涌向这个方向了,我们有两种担心。” 车战道:“怕与北极派冲突?” 麻不乱道:“一定难免,甚至怕阴山双鹗在走头无路时投入北极派。” 车战道:“现在最要紧的是查出双鹗行踪,似我们这样成群结队而行,不是办法。” 端木沙道:“我们五个分五路,一有消息,就向牛阑关送,四海神捕与雷节度现在那儿坐阵。” 车战向南宫超问道:“龙女和阿红怎么样了?” 南宫超笑道:“你放心,她们都很好。” 车战向大佛儿道:“我有一个主意,你要记住,你要与过去一样,不与我们在明中招呼,也许双鹗会向你勾搭上,他们现在要的是力量,你是最好的人选。” 大佛儿道:“我吃的问题怎么办?” 车战笑道:“有银子就好办,我给五百两银票给你,你吃得再多,也得花半年,这行不行?” 大佛儿笑道:“我又不是傻瓜,我会节省用,拿来,我们就分手。” 车战在分手后半个时辰,找到一座密林走进,从衣包里拿出一面铜镜,一面照,一面用手在自己面上、五官,这儿拉拉,那儿摸摸,霎时变成一人粉面书生。 车战照过镜子,不禁笑道:“嗨!这样够了,美是美,虽比车战秀丽,可惜没有车战英俊。”车战自言自语,原来他是把自己易容成一位粉面书生啦! 一切完成,车战再照照,忽然自己得意的哈哈大笑一阵,又自言道:“不知倩云见了我这样子,会不会像见车战那样动心呢?对了,我希望再会到庄怜怜,一方面考验她对车战的好感,同时也可试探她有没有其他秘密。”车战欣赏够了自己的杰作,出了密林,又笑道:“好在我对衣着不在乎一定的颜色和式样,包包里有好几套不同的行头。” 想到身上穿的这一套曾被庄怜怜看到过,于是又退回密林,等再出现时,变成青衫粉面书生了,他抬头望望天空,阳光已当顶了,又嘀咕道:“我得以独孤乙的真面目露面才对,免得武林中硬把独孤乙和车战连在一起,这样更制造一分神秘感,搞得他们晕头转向。”转出一座小弯,前面有大路,忽然他想到蓝色包袱还有破绽,于是蹲在路旁,把包袱翻过来,一下变成黄色了,整理包内衣物和一批古怪玩意,再仔细观察一会,这才安心上路,似是非常得意哩! 车战身材中等,这时青衫白鞋,一看真成了一个儒雅书生,虽无英俊之气,但却文质彬彬,不知从哪儿找出一把白绞拆扇,扇面一边为高手画的是新开牡丹,一面有拳大三字一一「独孤乙」,原来他早有计划的。不出十里,当前出现城门,车战一看门楣,只见有「东阑古城」四字在上,不禁「啊」了一声道:“我尚在西粤境内。” 进得城,转了几条街,找个店子吃了一顿,出店时,他一眼看到前面有个苗条的背影:“噫!那不就是庄怜怜。”把脚步放快一点,不出数十个店面就追上了。 “怜怜。” 那女子开始不理,在车战靠近时,忽然回头,吓!不是庄怜怜,是谁?嗨嗨! 她是曾经要以黑死虫害车战的女子,也就是「九苗蛊神」的女儿。那苗女问道:“你叫谁?” 车战一看不是庄怜怜也就罢了,居然还是一个可怕人物,心中一急,连声道:“对不起,小生误认姑娘了。” 这时苗女的眼睛没有煞气,但却冷面如霜,哼声道:“当心你的小命。”在那店中,车战没有十分看清,这时候,他发现苗女确实很美,比起庄怜怜,那是另有一种艳姿。苗女似很瞧不起当前书生的长相,不再理会,回头走了。 车战吁口气,摸摸自己的假脸,不自禁地笑了:“糟糕!现在的女子不喜欢书生这个调调儿。”他想呀、想呀,最后苦笑了。车战被苗女整了一下,心思不宁,几乎忘了身前身后,他没有察出身后己有三个人汉跟上了,直至出城门,车战这才发觉不对,一回头,发现人群里有三个岔眼的家伙,忖道:“看中我了。” 刚刚走到郊外,突听后面大喝道:“小子站住。” 车战回身,望着走近的三大汉笑道:“看三位粗鲁有余,气质不佳,莫非要请西席先生,行,四书五经、诗词歌赋是我本行。” 上大汉吼声道:“小子,你别酸!刚才见你存心不良,当街调戏少女,你有几颗脑袋?” 车战哈哈笑道:“那位苗女虽美,可惜一身是毒,不知与三位有何瓜葛?” “那你管不着。”另一男子踏出,气势汹汹,又道:“报名来。” 车战大笑道:“最好你别问,如果不怕死,你们先打出字号来。” 大汉嘿嘿笑道:“倒要看谁怕死,北极派不是吓出来的。” 车战道:“原来三位是北极派的,那就难怪如此嚣张了,不过你们与公子我动手,回去告诉谷不凡,只说我独孤乙近期要会他。” 「独孤乙」三字真正威风,三汉一听,全都面现惊惧,但其中一人嘿嘿笑道:“小子,想冒充独孤乙可以,先吃大爷三十招。”说完,「锵」的一声亮剑,吼叫攻进。 车战纸扇一扬,扇面打开,清清楚楚亮出三个大字,踏步一转,不知怎的,大汉长剑立成两半,震得攻进的家伙虎口流血,「砰」的一声,连连后退。只一招,三大汉面如死灰,动也不敢动了。车战道:“我说不杀你们,言而有信,快把本公子的金玉之言带回去,要谷不凡好好养足体力,准备与我一战。”说完转身,潇洒而行。 不知走了多远,大路弯北,这不是车战要走的方向,向西是山道,他只有择向不择路了。既要查探阴山双鹗,又要维持西进之路,车战在山区走到天黑,可是所见的只是乡民所居,没有镇市,为了晚餐,准备向乡民求食了。刚到一座村前,意想不到,忽见一个白衣姑娘由村中行出,触目之下,嗨嗨,这下没错了,真是庄怜怜,念头一转,迎上长揖道:“庄姑娘,真巧,在这里遇上芳驾。” 从哪儿来的书生,庄怜怜愕然一怔:“阁下是谁?” 车战噫声道:“噫!庄姑娘,你不认得在下啦?”一顿,故意摇头晃脑。 “对、对、对,过去见到姑娘,我是蒙面的,现在我已本来面目了。” 庄怜怜在江湖走动,什么人物也见过,蒙面人物当然也不少,可是她能知道是谁呢,呆了一下道:“阁下到底是谁?请问高姓大号?” 车战想笑不敢笑,又拱手道:“在下独孤乙呀!久仰姑娘芳名,惜没时机亲近,今日机遇,真是三生有幸。” 庄怜怜道:“别冒充,你这种穷酸味儿我不欣赏,就算你是独孤乙,你的本事大、武功高,休想与我拉近招呼,走开。” 车战大出意外,忖道:“难道我这文质彬彬,长相儒雅,潇洒美丽的书生不如车战?”他还是不退,但却以另外一种姿态拿出道:“姑娘,在下可不是见色心迷的人物,不过一旦看中的美女,她想逃也逃不脱。” 庄怜怜突然一拔长剑娇喝道:“你想怎么样,以往别人怕你神秘兮兮,武功高,我却不在乎。” 车战哈哈笑道:“姑娘的美色被我独孤乙看中了,但不知武功如何?假如武功也可观,那我就要定了,来来、来!这里不是动手之地,换个没有人迹之处,到时……哈哈哈……” 庄怜怜大怒,叱道:“走!到侧面谷中去,我不怕你长了三头六臂。”说完,长身飘起,不料她轻功极高,势如流星,霎时百丈。车战暗笑,紧紧跟着,一到谷中,只见三面森林,一面悬崖,而且瀑布高挂,想不到,在那种地区居然有如此风景。 一到谷内,庄怜怜再不多说半句,娇叱道:“接招。”寒光闪闪,剑势如龙。 车战一见,不禁惊道:“她施的是峨嵋剑法。”纸扇「喳」地打开,身如游龙,飘飘于庄怜怜快剑之下,朗声笑道:“姑娘的峨嵋金顶剑法已有十成火候了。” 庄怜怜的剑势愈攻愈劲,一阵比一阵快,娇叱道:“独孤乙,你是个存心不正的家伙,我今天不杀你,我也会把你丑恶一面抖出江湖。” 车战哈哈笑道:“你现在看到我的扇子了,知道我不是冒充的,告诉你,我在五招就要将你捉住,到时生米煮成熟饭,看你如何抖法。”庄怜怜见他扇法玄妙,毫无攻进之力,真是又惊又气。 五招一过,车战朗声喝道:“倒下。”庄怜怜猛感全身一麻,真的双足一曲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车战发现野谷四面都有动静,不由忖道:“哪来如许武林人。” 时不可待,车战出手如风,连人带剑把庄怜怜抱起,展开绝世轻功,人影一幻,立即无影无踪。这一招,立即引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