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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小龙女在湖底竭尽全身之力,不惜强忍牝户之痛,让杨过出精之後,即告昏迷,在失去自制力之下,泄身未停,这水底压力何等强大,各种阴寒之气立时乘隙渗入体内,而杨过在出精後本能的大力采补,却因小龙女突然昏迷,惊慌之下,忘了施展度精之法,以致小龙女只泄未补,这多重因素,使她一生修为几至破功,这伤害之深,自是沈重,而这种病情,又非灵药可治,所以尽管赵家姐妹带有许多百花宫珍贵药物,也是药不对症。如果小龙女的牝户未曾受伤,杨过还能以度精之法助她恢复元气,但此时小龙女牝户之内伤痕累累,虽有灵药疗治,不致红肿恶化,但绝无可能再让异物进入,更遑论让阳物在内出精,所以杨过是束手无策,只能期待她的伤口早日复原,可是这体内最娇嫩之处,没有十天半月那有可能愈合?目下他唯一能做的,是每日助她行功,保住丹田之气不致痪散,否则将功力尽失,如同废人,在此情况下,他那有心情与众女寻欢,众女也是忧愁满面,食不下咽,几无生趣。 小龙女一直时醒时昏,直到第十天一早,杨过正助她行功,忽然感应到小龙女的丹田之中一缕真气逐渐增强,他心中一喜,於是缓缓导引这缕真气运行任督两脉,虽曾数度遇到阻碍,但都一一冲破,不由得喜色渐浓,众女都围在他俩身旁,见到杨过的脸色,都知小龙女已有生机,不禁欣喜若狂,但都不敢出声,只是互相拥抱,乐不可支。 小龙女的真气愈来愈盛,杨过的导引之力不敢燥进,唯恐操之过急反而不美,只是以浑厚的内力稳住小龙女的脉络循循而行,运行两个周天之後,小龙女已能自行运气,杨过将导引力缓缓的交给小龙女,小龙女也一步一步的接了下来,杨过大喜,於是将自己的真气源源不绝的注入了小龙女的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周身经脉诸穴一一打通,她的全身气血开始活络澎湃,脸上已有血色,苍白龟裂的双唇也开始红润,额头出现汗渍,旁观的众女心都提了起来,阿紫还握拳虚击,似在为小龙女助势。这样过了整整一顿饭功夫,杨过伸回贴在小龙女背心的双手,张开双眼,笑容满面,众女都喜形於色的看着他,但仍屏气敛声,又过了一柱香时间,小龙女终於张开眼睛,双目炯炯有神,她笑意盈盈的看着大家,众女一声欢呼,抱着她大叫∶“龙姐姐,龙姐姐……”个个泪流满面,欢喜雀跃,原来冷沈沈的客房,霎时生气勃勃。 小龙女道∶“难为各位妹妹了,这样为姐姐挂心。”她看到众女含着眼泪望着自己,洋溢着尽是真诚喜悦之情,心中甚是感动。阿紫在小龙女脸上猛亲,一边还哭喊着∶“姐姐,姐姐,以後不可以再这样子,姐姐,姐姐……” 小龙女感动的也抱她亲了一下,笑道∶“谢谢你了,阿紫妹子,以後姐姐不会再这样让大家耽心了。姐姐身上脏得很,一身汗酸味,可不要薰坏你了。” 阿紫道∶“不酸,不酸,香得很呢!” 众女都大笑,杨过也不禁莞然。 小龙女行功之後,流了一身汗,也散尽了湖底侵入体内的阴毒,汗水中自是带有异味,但阿紫深喜小龙女康复,再重的异味她都认为是香的。 袁明明扶着小龙女去冲洗身子,春兰、秋菊则出房去购买食物,准备为小龙女进补,小龙女这十天来都只进流质食物,身子已瘦了一圈,赵英、赵华在随身各式行囊中找出了一堆补药、补品,一瓶瓶、一罐罐的排列在桌上。原来小龙女在伤病之中,不能下进补之药,只有在病好之後才能进补,这下小龙女康复有望,两姐妹连心肺都掏了出来,那还在乎这些补药、补品,所以都一股脑的拿了出来,两人还商量着那种药在早上吃,那种药在晚上吃,有时还争了半天。 又过了三天,小龙女终於全部复元,众人都是喜气洋洋。 小龙女虽已复元,但清瘦了许多,所喜功力不但未减,反而精进不少,而且看起来更加年轻,直似变了一个人,杨过固是喜不自胜,众女也恢复了往日的欢乐,阿紫每日里蹦蹦跳跳缠着小龙女,小龙女在身子稍好,就开始督导她练功,并要诸女也分别传授,阿紫果然既聪明又好学,而且用功的不得了,几乎日夜不歇,小龙女反而怕她累坏了身子,几次要她休息。 赵华看阿紫这样努力用心,笑着说道∶“阿紫妹子,你这样用功,是不是想练好了武功,要跟姐姐我比武?” 阿紫一愣,笑道∶“华姐姐,我再怎麽练,也打你不过,你也舍不得打我,我是想到以前一个人在江湖行走时,老是被人欺侮,到处逃命,那日在白马湖碰到那十二个什麽英雄,吓得一直发抖,可是龙姐姐只是手指这麽一弹,就倒了四个,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嘻嘻……我真羡慕的不得了。” 赵华噢了一声,想到她以前那段日子,也确是可怜得紧,於是笑道∶“姐姐我当然舍不得打你了,不过,就算武功练得再好,这江湖经验也是很重要的,像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武功已经跟龙姐姐一样好了,看到那什麽十二雄还是会吓得发抖。” 阿紫哼了一声,道∶“华姐姐又笑我,我武功那麽好了,才不会怕他们呢!哼!” 赵英在旁笑道∶“阿紫,华姐姐倒也没笑你,以後要是再碰到那种坏蛋,咱们就派阿紫姑娘当先锋,让你增加临敌经验,你看可好?” 阿紫拍着手道∶“太好了,太好了,我打不过,你们再出来帮我,那我就不用怕那些坏蛋了,哼哼……”她一高兴,老毛病又犯了,哼声不绝,又悄声的问赵华道∶“华姐姐,我练到什麽时候,武功可以跟你一样好啊?” 赵华格格笑道∶“要跟我一样,那一点也不难,不过嘛,你自己一个人练,那就很难说了。” 阿紫见赵华笑得古怪,不解的道∶“一个人练不成,那要跟谁一起练啊?” 赵英瞪了赵华一眼,对阿紫道∶“华姐姐跟你说笑的,像你这样用功,又有这麽多姐姐教你,当然进步很快了,将来大哥哥还会教你,你就更厉害了。” 阿紫嗯了一声,点点头,有点好奇的道∶“大哥哥的武功倒底有多厉害啊?那日看他抱着龙姐姐在白马湖上踏波飞奔,我看龙姐姐和你们都会啊!” 赵华摇摇头,道∶“这个咱们还做不到,只有龙姐姐可以。说实在的,姐姐我也不知道公子的武功高到什麽样,只能说深不可测,就好像咱们是茶杯里的水,公子就像是大海的海水一样。” 阿紫睁大着眼睛,张着小嘴,道∶“这样子啊?那要怎样练,才能跟大哥哥一样?” 赵华嗤的一声,伸指在她额上点了一下,笑道∶“你这个小脑袋瓜想的挺美,你那大哥哥的武功不是靠练就练得成的。” 阿紫又不懂了,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硬是想不通。 赵英怕她钻牛角尖,於是笑道∶“阿紫妹子,你大哥哥的武功,不只是要靠苦练,还要有许多机缘,你看他一个人在海底练剑就练了六年,咱们有可能吗?咱们不期望练到像海水那样,只要练到像白马湖的水一样多就已是天下没几个对手了。” 阿紫猛点头,道∶“我只要练到澡盆的水那样多就好了。” 小龙女闭目养神,静静的听她们对谈,这时睁开眼睛,微微笑道∶“三位妹子,咱们在这里也待的够久了,也把你们闷坏了,我看这样吧,这里离洛阳已是不远,咱们就收拾收拾,直接进洛阳吧。” 他们这两天都在车上歇息,第三天傍晚就已看到洛阳西城,这洛阳城除了小龙女之外,每个人都是旧地重游,阿紫更在这个城里打听神大侠和小龙女,时隔数月,却是满心欢喜、眉花眼笑的回来,那种心情真是难以形容,她吱吱喳喳的和众女对着小龙女不断介绍洛阳的古迹名胜,和她在洛阳时的悲喜往事,小龙女都含笑顷听,反而把杨过冷落在一旁。 杨过在前策马领路,到得城下不远,忽然有一名推车叫卖土产的妇人迎面而来,不住的往众人张望,杨过正要动问,那妇人却定睛望了他一眼,微微一笑,点头致意,但却叫道∶“英师妹,华师妹,请过来一谈。”说着转头就走,往城外东侧一排矮屋缓行。 赵家姐妹一看到那名妇人,脸露喜色,赵英忙对小龙女道∶“龙姐姐,那是百花宫驻在洛阳的弟子秦师姐,她在这里等咱们,一定有什麽事,我和华妹前去一晤,你们还是慢慢进城,咱们随後就来。” 小龙女点点头,示意杨过继续前行。 两女下马,急步赶上那妇人。赵英道∶“秦师姐,你怎知咱们会到洛阳来?” 那妇人并不回头,一边继续走,一边答道∶“宫主早就算好你们要到洛阳来,可是比她老人家推算的日子晚了半个月。”说着,进入了路边一间木棚搭成的陋屋,两人也跟着进去。 赵华忙道∶“师姐,娘也来了嘛?” “宫主早就走了,她老人家说要先回宫去。师妹,恭喜你们了,这位公子真是人中之龙,难怪宫主她老人家这麽高兴。”这秦师姐年约三十馀岁,眉目清秀,只是在脸上涂了一些灰粉,显是掩人耳目,说话甚为亲切。 赵英喜孜孜的道∶“谢谢秦师姐,娘是怎麽说的?” “师妹,宫主在洛阳东城为你们买下了几间屋子,她知道那位木公子不喜与江人物来往,可是你们这夥人一路结伴而行,多少总会引人注意,所以吩咐我在这里等候,要你们分批改装进入新居,这样才能避免麻烦。” 赵华眼眶微红,道∶“娘对咱们真好,考虑这样周详。” 於是秦师姐从推车中取出数件深色男女衣衫,递给两女,要她们给杨过和诸女换装,然後又细细说明新居的所在。原来这新居的屋子竟有三个不同门户,分在三条街道,入内後才合而为一,即使有心人一路盯着他们,到了这里也就再也找不到了。 秦师姐又道∶“马车进城後,你们就弃车分批各自前去新居,屋内已有婢仆,马匹车辆我自会派人处理,车内各物都可不必携带,稍待都会送来。” 赵家姐妹先匆匆换了衣衫,然後赶上杨过等人,赵英先示意杨过朝偏僻的街道行走,又乘无人注意,与赵华各钻入一辆马车内,向众人说明了李玉梅的意思,待大家换好衣衫,赵英将马车停在路边阴暗处,带着小龙女、袁明明、阿紫先走,接着春兰、秋菊也由赵华带走。杨过一直又驾车到了另一条街道,才将车停在路旁离开,他闪在远处静静等了一会儿,果见一名黑衣汉子跳上那辆马车,转头往来路急驰,杨过又回来路逐一查看其馀马匹车辆,只见他们都先後出了西城门,这才往东城按址而去,这时城中已是万家灯火,街道上人头攒动,商家含笑迎客,繁华景像与襄阳有如两个世界。 杨过在这城中曾往返数次,但以前每次都是为人奔波,纠集江湖英豪,或是杀奸除恶,与这次来到这里的心情截然不同。他找到了李玉梅为他们买的新居,每个在不同街道的门户他都站在远处细细勘查,每个门户都不显眼,与一般附近民宅并无不同,但在围墙之内都栽有茂密树木,遥看之下,墙内院子很大,屋子却并不宏伟,也没什麽特别之处,这时隐约已有灯光透出,但在外间却不闻人声,周遭街道甚为宽敞,都是密实的细石铺就。 他在西街的那户门外一站,举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屋内已有人急步奔出,只觉那人步履沈重,闻声即知不是小龙女她们,他微感奇怪,只见一名老者打开了大门,向杨过望了一眼,即肃手迎入,杨过踏进大门,又见一名年约十五、六岁的丫在屋檐石阶上掌灯等候。这丫领着杨过在屋内东转西弯,又通过另一个院子,走了好长一段路,杨过很是愉快,因为他早就听到阿紫在远处叽叽呱呱的欢笑声,心中自然产生一股暖意。 阿紫一见到杨过,就飞奔而前,抱着杨过道∶“大哥哥,这里好好噢,好好玩噢,我躲在这里,一定没人找到我。” 小龙女等也含笑迎了上来。赵华道∶“阿紫,不识羞,还没嫁给你大哥哥,就这样亲热,也不怕笑你。” 阿紫红着脸,哼了一声,皱起鼻子,道∶“怕什麽?你还不是每天抱着大哥哥!哼,我还要亲大哥哥呢。”说着,果真在杨过脸上重重的亲了一下。 赵华去搔她痒,阿紫格格一笑,躲到了小龙女身後,众女都兴奋的笑闹了一阵。 这时才见那位坐在客厅西首的秦师姐上前施礼,含笑道∶“木公子,小妹奉家师之命,为公子打理这间屋子,还盼公子能够满意。”这秦师姐已换了装束,只见她娥眉淡扫,一袭青色两截衣裙,气质甚是高雅。 杨过忙回礼道∶“多谢岳母大人厚爱,多谢秦师姐费心,这里真是太好了,在下改日再到府上拜访,并拜见尊夫致谢。” 秦师姐喜道∶“真不敢当,小妹因听家师吩咐,知公子已脱离江湖,因此上不敢带同拙夫前来拜见,拙夫姓严,名德生,是这洛阳城中的粮商,早年也曾中过武举,很喜结交英雄豪士,如见到公子这样俊杰之士,又是家师的乘龙快婿,他一定欢喜极了。” 杨过谦声道∶“多谢秦师姐奖饰,也欢迎秦师姐与严兄不时光临。” (十) 秦师姐甚喜,又与小龙女和众女一一寒喧,然後对赵家姐妹道∶“师妹,师父对我言道,木公子武功盖世,要我好好接待,我只料木公子必定严竣高傲,不想竟是这样和蔼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