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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看女婿的心理,不想我这两位师妹嫁你才半年多,武功竟高到这样地步,小妹已是望尘莫及,放眼江湖恐怕也是难有敌手,阿紫妹子前些日子跟小妹说,她在半年多前还在这洛阳城到处被人欺侮,现在要她去欺侮别人,她都不肯了,这武功进步这样神速,真是匪夷所思,而这一定是兄弟你教的,这又是一门什麽样的功夫,兄弟你是否可以点拨一下,以开小妹的茅塞?” 赵英、赵华本来听师姐这样称赞,都是喜孜孜的不胜欢喜,听到後来,竟然都红起了脸,尤其是赵华想起那日与公子燕好,被阿紫说成是在练功,害她差点憋死,她低着头,偷偷看了杨过一眼,脸色更是大红。 阿紫倒是很坦然,她欢欢喜喜的道∶“秦姐姐,我很用功的,每位姐姐都是,大哥哥还说我很聪明呢,咱们每个人啊,每天吃饭、喝茶,连冲澡都是在练武功呢,师父就是大哥哥啦,他好好噢,从来也不骂人,武功都是随便咱们自己想出来的呢,好好玩噢。” 秦艳芬听得目瞪口呆,阿紫说她们很用功,她是一定相信的,但是吃饭、喝茶、冲澡也是练武功,就很是奇怪了,怎麽武功还是她们自己随便想出来的,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天下那有这种事情?可是看阿紫一脸纯真,绝不是在骗人,莫非这木公子真是神仙? 赵英姐妹听阿紫这样一讲,也就好接口了,赵英道∶“师姐,阿紫说的没错,公子自创了一套合气搏击术的心法,就传了给咱们姐妹,这套心法重在自悟,很多武功都由各人自创,所以每个人都不一样,妹子曾恳求公子准许我将这套心法也能传给百花宫,以保护咱们百花,公子也答应了,可是以妹子现下微薄的修为,实在无从传起,待得假以时日,或许可以尽些心力。” 秦艳芬听得又惊又讶,天下竟有这样的功夫,这木公子真是神人,心下实是羡慕的不得了,正要开口说话,忽见杨过面含微笑,眼望厅外,她转头一看,已见袁明明和春兰、秋菊笑盈盈的进了大厅。 春兰一进门就直奔阿紫,拉着她的手笑个不停,阿紫奇怪的道∶“春兰姐姐,你看着我笑干嘛?” 春兰还是格格的笑着,道∶“阿紫妹子,你这金发女侠真的名扬武林,轰动万教呢!” 秋菊也上前笑道∶“阿紫妹子,你真是扬眉吐气呢,以後谁都不敢欺侮你了。” 严举人和秦艳芬热情的邀三女入座,又忙着为她们布菜、斟酒。 杨过笑眯眯的看着三女,又是关怀,又有得意,三女看到杨过的神色,都有无比的温馨。 袁明明坐定後,娇声道∶“公子,龙姐姐,妹子三人一直跟着那夥人出了西城门,这些人还真坏呢,他们把那九个面人都丢在城门外不管了,还踢了他们好几脚。”她笑了几声,又道∶“那夥人一路谈的都是金发女侠和赵家妹子,可是他们不知道赵家妹子的名字,就都乱说一通。”她说到这里,春兰和秋菊也都一起笑了起来。 赵英、赵华都睁大着眼睛,道∶“都乱叫些什麽?一定很难听……” “才不呢!什麽天仙子啦,玉罗刹啦,还有一些也听不懂,可是对英姐姐和华姐姐可尊敬得紧呢,连被打伤的那几个人都一直说对不住严大倌人,还说严大倌人怎麽会有这麽多武功高强的小姨子,以後再也不敢有人惹他了,还说这金发女侠真是可爱极了,武功又这麽高强,什麽打遍两河无敌手,还有人说真想有这样一个妹子。”秋菊兴奋的说道。 赵英、赵华和阿紫都又喜又羞,又很是得意,杨过和小龙女也笑得很开心。 袁明明又道∶“公子,他们是黄河两岸三帮份子,都是帮主带头的。” 严德生啊了一声,惊诧万分,脸色又已发白。杨过却点点头,道∶“我知道。” 严德生又是一惊。 袁明明又道∶“被英妹和华妹打伤的是河霸和山霸,妹子没听到他们叫什麽名字,在门口被龙姐姐一阴指打伤是河东帮帮主史立万。这些人也还真厉害,他们说听到金发女侠叫了一声大哥哥,可见严府内还有更厉害的高手。还有,那河洛帮在路上起了内哄,吵着要废了帮主张思洛,说他一直龟缩着不敢出头,丢尽了河洛帮的颜面。” 严德生这时已惊得站了起来,这几个人的名字在洛阳这一带都是跺跺脚山摇地动的人物,竟然今晚全都到了自己家里,尤其是这河霸和山霸更是黑道上的两个霸天,这个地区的许多帮派已隐隐奉他们为龙头,河霸天卓不群更有一言九鼎的力量,不想自己竟招惹了这些人物,今晚如非杨过这一家子到家中作客,自己说不定已遭了灭门之祸,想到这里,不由得全身冒出冷汗,比刚才面对那些人物时还怕上百倍。 杨过柔声的对袁明明和春兰、秋菊道∶“辛苦你们了,调查这样清楚,比我想的还周详。”三女得到杨过的夸赞,都喜孜孜的高兴得很。 杨过又对吓得脸色发白的严举人道∶“严兄且请宽心,今日这一战,他们这些人物一定都吓破了胆,再也不敢动你一根毫毛,咱们既以雷霆万钧的武力镇服他们,让他们心服口服,已不敢存有反抗和侥幸心理,英妹的做法很是恰当,又赠了他们治伤灵药,这河霸卓不群和山霸韩不立师兄弟,在这一带还是黑道中的安定力量,这两人一死,黑道中就会引起纷争和动乱,反而不好,如今英妹救了他们,必定感恩在心,以他们的身分地位,竟然偷袭两个年轻女子,还差一点被一掌击毙,心中也必定有数,这是英妹和华妹手下留情,这样的威力,他们是不敢起报复之心的,而且他们也摸不清严兄背後还有多少这样的能人,何况你也确有洛阳武林同道是站在你这边的,严兄今天的表现也真是可圈可点,既有善举在外,又对他们宽容在後,这些人也会有羞愧之心,也晓得你迟早都会知道他们的身分,虽然他们向你发誓今後不进洛阳半步,可是他们这两天还是会想办法向你表示意思的。” 严举人听得又惊又喜,觉得杨过的分析极合情理也很正确,他安心之馀,缓缓坐了下来,却又满腔疑惑,呐呐的道∶“木兄弟,你倒底是什麽人?看你像是一介书生,怎麽对江湖上的事情了解这麽清楚,武功又这样深不可测,这天下从来没听过有这样的人物,……除非是神大侠杨过,可是,可是……”他说到这里,忽然眼睛看着小龙女,吃吃的道∶“龙姑娘,龙姐姐,莫非就是小龙女……?那……”他结结巴巴的说不下去了,只是直愣愣的看着杨过和小龙女。 袁明明等众女都低着头不敢出声,连动都不敢动。 秦艳芬霍的站了起来,一手掩着小嘴,就要惊叫出来。赵英忙道∶“师姐,莫叫!” 这下全都明白了,秦艳芬向侍立在大厅的婢仆一挥手,要他们全都退了出去,她惊喜万状的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师父她老人家说木公子武功盖世,又要我多向龙姑娘请益,又这样神秘兮兮,原来木公子已决心退出江湖,不愿让人知道行踪,可是……”她看着杨过的手臂,又望着赵英。 赵英道∶“娘传了断肢重生术,公子手臂已重生完成。” 秦艳芬又是惊讶万分,再也说不出话来。 严德生哈哈大笑,举杯道∶“兄弟我今天真是太高兴了,眼看就是灭门之祸,却有这样的贵人,救我一家,又救我一生,木兄弟,龙姑娘,两位师妹,各位嫂夫人,你们是我严家的大恩人,大恩不言谢,我就敬上水酒一杯,总之,兄弟我有的,也就是你木兄弟一家子的。” 杨过举杯笑道∶“严兄和秦师姐没有见怪,兄弟已是很感谢了,本来是想过几日咱们离开前,也是想找个机会跟两位说的,对两位倒也不是刻意隐瞒,咱们这样不是也很好吗?真诚相交,更胜一切。严兄的作为,兄弟我很是佩服,这样的义行善举竟然从来不提,实是难得,如非碰到今天这样场面,我想严兄还是不会提的,真是了不起。” 秦艳芬惊道∶“兄弟,你们要走了?” 杨过看了小龙女和阿紫一眼,道∶“开春以後吧!到时自会先告知严兄和秦师姐。” 严德生和秦师姐很是舍不得,但是他们早知杨过等迟早要离开洛阳的,他们会住这麽久,已经出乎他们意料之外了。秦师姐有些难过的轻轻叹了一口气,随之又得意的道∶“兄弟,不瞒你说,我夫君这点是真的不错,其实他做的善事还不只这些呢,刚才他讲的才只是冬令期间捐出去的,这一年到头还真不知捐了多少呢,所以咱们家门面看起来不错,其实没什麽积蓄,可是小妹还是很欢喜的。” 严德生听妻子这样一讲,叹了一口气道∶“木兄弟,在这种时局,我要是真的做一个奸商,那是很容易的,只要我点一个头,今冬的粮价至少要涨三倍,兄弟我可以多增加几百万两银子的收入,那些同行还会感激我呢,可是这样涨起来,有多少人家又要卖儿卖女,多少人家要妻离子散,又有多少人真要饿死,那一定是哀鸿遍野!兄弟一意压低粮价,那些同行也就涨不起来,当然得罪了很多人,可是洛阳官府和大部分的武林同道都支持我,他们都感谢我,不会害我的。今晚来的这批人,一定是其他粮商和本地的少数江湖败类勾结,从外地找来的杀手,存心是要杀我的,因为我挡了他们的财路,否则兄弟我那有这麽多仇人,更不会去得罪两河这些响当当的人物。” 赵英和赵华姐妹平时对这个市侩般的师姐夫不怎麽看得起,经过今日之事,才知道他还这麽伟大,不由得大起敬仰之心。 赵华道∶“师姐夫,你真是了不起,这样悲天悯人,小妹以前真是不知,师姐以前也从未说过。” 阿紫也一脸崇仰之色,对着严德生道∶“严姐夫,你真的好好噢!以後再有人敢来欺侮你,我再帮你打架。” 严举人苦笑一声,道∶“谢谢华师妹,谢谢阿紫姑娘,这年头想做好人也真不容易,像我……,唉……差点遭到灭门之祸,以後日子还不知怎麽过呢……”说着摇头感慨不已。 杨过看了众人一眼,略作沈吟,道∶“严兄,这两日你一定是会很忙的,不但洛阳武林同道会来跟你示好压惊,你那些粮商同行也会来热情走动,以示与这次打草案子撇清关系,这河山两霸和两河三帮都会藉机向你陪罪,你可找个理由解了他们不进洛阳半步的誓言,他们承你的恩情,必定对你多方维护,今後你在洛阳的地位那一定是尊隆得很,另外勤练兄弟传你的口诀,切记这半年紧守门户,慢慢功力恢复,又可不断精进,以後等闲之辈,有你和秦师姐合力,也都不是你们的敌手,严兄你在洛阳那是可以高枕无忧的。” 严举人和秦师姐听了杨过之言,都觉心下大宽,脸上都恢复了喜色,严举人更是意气飞扬,像是年轻不少。 杨过又道∶“如有人问起英妹等下落,严兄可以含糊其辞,不妨可以暗示她们在你府上长住,也可以说像她们这样武功的师姐妹或是小姨子还有六、七个,多了他们也不信的。” 众女都偷偷暗笑,心下都很是得意。 杨过看着袁明明道∶“明妹,这内堂之中,办得怎样了?” 严德生和秦艳芬悚然一惊,想起杨过曾说府中有内应,这时却都忘了,不由得都站起身子一起看着袁明明,一脸惊慌。 袁明明正身道∶“内堂确有内应,一共有两个女子,妹子已点了她们的穴道,没有移动,当时她们正准备要在酒菜中下毒,妹子也吩咐内堂的其他人不要搬动她们,现下仍应在座位上。” 秦艳芬一听,立即闪进了内堂,严德生也起身跟进。杨过等则坐在原位未动,因为这可是他们的家务事。 秦艳芬一进内厅,看到所有的男女老少,家人婢仆,都贴墙站得直直的,人人脸色煞白,还有人直打着哆嗦。内厅共有三桌,摆设和酒菜内容都与外厅一样。这时其中两桌各有一名女子趴伏在桌上,秦艳芬一把拉起那名趴伏着的女子头发,只看了她一眼,这名女子虽是闭着眼睛,却仍难掩绝色姿容,秦艳芬扳开她紧握的右手,只见从她右手中掉落一袋小纸包到桌上,已有一些粉末散出。 秦艳芬这时已是柳眉倒竖,眼中充满了愤怒的红光,她又在这名女中怀中探索,又摸出两包相同的纸包,她怒不可遏,一闪身,又到另一桌趴着的女子身边,也是一把拉起她的头发,扳开她的手掌,手中果然也有小纸包,只是还没打开,这名女子也是一样的年轻美貌。 秦艳芬虽怒,分寸还是把握得很好,毕竟不愧为百花宫弟子,她对站在一旁,脸色发白的严德生道∶“夫君,你怎麽说?这两包药要是下在酒菜之中,全家没一个活得了的。” 这两名貌美女子都是严德生宠爱的小妾,还是粮商同行在半年多前他过生日时送的,说是从京中有名的书院中重金赎来,秦艳芬当时劝严举人婉拒,不要收容来历不明的女子,尤其是这种出身青楼的女子,可是严德生迷於她们的美色,又不愿拒绝同行的好意,所以就咿咿啊啊装腔作势,秦艳芬看他这个样子,也就收了下来,不想竟在家中留了这两个祸胎。 严举人这时吓得手足无措,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听得秦艳芬问起,嚅嚅的道∶“艳芬……,你……随你的意思……” 秦艳芬哼了一声,又扫了内厅不住发抖的老少一眼,对着几个女子问道∶“你们怎麽说?” 那些女子吓得直发抖,没人敢回话。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