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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晋以后就不能在罗家武馆习武,二牛和他之间的师徒之缘也要截止了。 安晋掀袍跪地,声音里带着哭腔:“徒儿叩别师傅。” “起来。”二牛扶起他,眼睛也有些湿润:“以后到了府城,功夫不要落下,有空我去府城还是会考你,再者,你虽有为将之心,但学问也还是要做,免得以后别人骂你是大老粗。” 安晋自是一一应下:“徒儿谨遵师傅教诲。” 柳氏感激的看了二牛一眼,拉着青蕊往一边去说话:“青蕊啊,说实话,我很喜欢你家猫儿,你看,她和我家晋儿也和得来,这以后我们两家结成亲家该有多好?” 青蕊先是一愣,而后转头看着哭成泪人的猫儿,笑道:“多谢夫人厚爱,我虽是她婶婶,但这事还是得尊重她的意思,而且公子的想法呢?” 说到猫儿她有些头痛,猫儿在武馆是唯一的女孩子,深得她那些师兄师弟妹的宠爱,这丫头就有些翘尾巴,近来不止与安晋关系好,与万青、顺子几个也是无话不谈,真的要给她定亲,她还真做不了主。 “我家晋儿自然是心仪猫儿的,就不知道你家猫儿对我家晋儿如何了。”柳氏笑道。 青蕊想了想道:“这事我找个机会问问丫头,不过现在也还早,我们心里有个数就成,别提出来。” “你放心,我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吗?”柳氏拍拍胸口保证。 两人再回来,都笑眯眯的。 猫儿抹眼泪的时候看了二人一眼,觉得有种被人卖了的感觉,哭得更厉害了。 送走了安通一家,青蕊一家子坐上马车准备回去,见到廖氏忙招呼她与他们一同坐马车回去。 廖氏笑嘻嘻的挤上了罗家的马车,十分兴奋的左看看右拍拍,然后道:“正好我们村的牛车都坐满了,今天运气好赶上你家这辆马车坐坐。” “瞧嫂子这话说的,你要是想坐,赶明儿让二牛拉着你来回走两趟。”青蕊笑道。 廖氏就拿眼横她,兴奋了一会儿,又叹道:“也不知道新来的县太爷咋样,要是个贪官可咋整?” 青蕊看了看二牛,答道:“不、不能够吧?” “这谁晓得的事儿?咱们山水镇现在可是中南府的首富之地,在他们当官的眼里算得上是肥差,听小道消息,好多当官的个个都抢着来呢!”廖氏压低声音道。 二牛道:“这倒是真的,我也有所耳闻,不过现在大家的日子都不差,就算来个贪官也不怕,但我还是相信朝廷不会那么多贪官的。” “就是。”青蕊也点头同意二牛的话。 廖氏道:“希望吧,这日子刚过好,可别再出什么蛾子。” 出了正月,天气转暖,狗儿就要起程去府城读书了,楚国考举人是三年一次,前年刚考过一次,所以要等明年才能考,狗儿也觉得自己火候不够,多学两年再考更有把握。 而且他年龄太小,出个十岁的秀才估计大家还能接受,要是出个十一岁的举人他可能会真的被传成神童,出名的滋味儿固然不错,但婶婶说树大招风,他要为家人保重自己,不能过于张扬,还是韬光养晦比较好。 “婶婶,你在家照顾好弟弟,等弟弟出生的时候我一定回来。”离别的时候,狗儿不放心的叮嘱。 青蕊乖张道:“遵命,秀才相公。” 她的预产期在四月份,如今二月,小宝宝用不了两个月就要出生,她现在肚子大了,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准备除了每天散步和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外,其它的都不干了。 “那我走了。”狗儿十分不舍的上了马车。 青蕊嘱咐二牛:“反正不赶时间,路上慢些,一路平安。” “你放心,快回去吧,吹风了。”二牛挥挥手,驾着马车离去,早去早回,现在媳妇儿肚子大了,要不是必须送狗儿去府城,他一刻也不想离开。 送走叔侄二人,猫儿扶着青蕊回了屋,这时廖氏匆匆而来。 “妹子,遭了。”她一进院子就急着喊了起来。 青蕊莫名其妙,以为她家里出了什么事,忙问:“咋啦?” “衙门里真的来了个贪官。”廖氏道。 青蕊张了张嘴:“这又要交什么钱?” 安通走后五六天左右,新的县太爷钱修走马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自然把镇子上上下下整顿了一遍,什么街上乱摆摊的谴走,店铺门口拉帐篷的收了,乞丐驱出城去,这一劳师动众弄得镇上鸡飞狗跳。 而最终结果是,县太爷说这是为人民服务,百姓得有所表示,每家每户上交一吊钱作为劳务费。 一吊钱对于山水镇的人来说小意思,而且整顿市容街道面目一新,看着确实比以前舒服了,大家很乐意的交了钱。 没过两天,钱县太爷又放招了,每次赶集过后大街小巷实在太脏,要请人专门负责打扫卫生,而这请人的工钱由每个村的老百姓分摊,谁让这么多村的人都得到镇上去赶集呢? 好吧,这也是为了大家好,各家各位非常配合交了,不过一家五文钱,也是小钱。 就这样,三天一小交,五天一大交,钱大人才上任一个月,每家每户就上交了十两银子之多,山水镇是中山府的大镇,光鹅田村就有几百户人家,更别说整个镇子十几个村子,一家十两银子,这笔数就得好好打打算盘才算得清了。 因此,一些节俭的人家就有意见了,这种事情,本来别人要是不提可能觉得没什么,如今一但撕开了口子,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一传十,十传百,各个村子都开始抵触起来,聚集在一起就会讨论这事,贪官两个字开始在百姓心底冒芽。 如今看廖氏这话都敢摆在明面上来说了,显然这钱知县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说是最近没下春雨,是老天对山水镇有怨气,要请法师来作法,每家每户交五两银子。”廖氏气呼呼道。 青蕊闻言抬头看了会儿天,这才二月上旬,虽说也该发春雨了,但往年三四月才发的时候也有,怎么就成了对镇子有怨气了?镇子这是何时做了什么冤枉事? 要说做冤枉事,也是钱修来了后他做的,他们可都是老实巴交的人,除了杀杀鸡宰宰猪,连蚂蚁也不会踩死。 她不由得佩服钱修捞钱的本事,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叹了口气道:“那大家是什么意思?这钱交吗?”五两银子并不多,但也不能老惯钱修这脾气。 “村长开口了,不交,我们不信这邪气。”廖氏道。 青蕊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和大家统一战线。” “那好,我去通知其它人了,你最近没事就别出去了,镇上乱。”廖氏说完就跑了。 青蕊叹了口气,这安大人是升官过好日子去了,可怜他们要被贪官奴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