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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这节节高升的嚣张气焰,于是只皱了眉,问了声好,便要绕过她去见卢小莲,并不想和她过多纠缠。 而锦绣则不依不饶了,她拦下了绿兰,道:“你已经是离了金家的人,回来是有什么居心?” 绿兰道:“来府中自然是光明正大来的,犯不着让你来问个明白。” 锦绣道:“我当然能问,如今在南院,我便能做主。” 绿兰好笑道:“你一个姨娘,能做什么主?难不成还以为是奶奶了?” 她们在外面的争执自然是让里面的卢小莲听到,卢小莲一面让人出来请绿兰进去,一面又打发了锦绣先离开。 绿兰并不想和锦绣再多说什么,便跟着那人进去。 而锦绣则有些不甘心,她在原地并没有离开,过了一会儿又想了想,便悄悄地站到了门口,想听一听绿兰和卢小莲会说什么。 她刚刚站定,便听到了屋子里面传来的一声干呕。 . . . 作者有话要说: 更晚了不好意思!趴地任调戏!不过今天算粗长了对不对! 搬家这种事情,就是搬完了各种买买买买买买……然后家里宽带弄好了也没空码字…… 嗷嗷明天继续努力~~~ ☆、东窗事发? 锦绣心跳有些加快了。 她回想了一下卢小莲换洗的日子,然后脸就白了,好半晌都没有动。手指不自觉抠在了门框里面,她屏住呼吸,侧耳去听屋子里面的动静。可站了许久,几乎站得她腿都麻了,却什么都没听到。 她有些做贼心虚地看了一眼左右,此时此刻还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她悄悄地后退了几步,便想要绕到后面去——南院就这么大一块地方,若是这里听不到,到后面的小池塘边上去,便一定能听得真真切切了。 若是卢小莲已经怀孕了——她一边避着人走,一边这么想着,若是卢小莲已经怀孕了,那么金崇文还会像现在这样宠着她吗?大约是不会了。锦绣非常肯定这一点,她跟着金崇文也有这么些年,也大约把他的性子摸了个七七八八,他虽然花心又多情,但在子嗣上面仍然十分传统——否则当时怎么会娶了个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只有个八字好的卢小莲呢? 这么想着,她的脚步都有些虚浮了。 绕到了小池塘边上,她远远地就看到了绿兰和卢小莲在织机旁边不知在说些什么。 她有些心急地往那边靠了靠,又把自己躲在了那树丛后头,然后便听绿兰道:“这根线我走不好,每次走到这里,就会卡住了,若是强行拉过去,便丑得简直不能看。” 锦绣皱了皱眉,抬头去看了一眼那织机,有些不懂这织布还有什么卡住不卡住的。 又听卢小莲道:“你太心急了,照着图样来这地方不能一根线这么走过去的,得分开。” 绿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看着图样,觉得这里一根线走过去方便,没想到这么个小地方,还要分开。” 卢小莲道:“图了方便,就不够好看了。” 锦绣听得有些烦躁,只恨不得冲出去问一问卢小莲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这时候绿兰忽然道:“奶奶可得早作打算。” 锦绣呼吸一紧,急忙侧耳去听。 卢小莲道:“我明白的。” “若有什么事情不好办了,奶奶打发了人和我说一声,我来替奶奶做。”绿兰又道。 卢小莲道:“我……我知道的。” 听到这里,锦绣一头雾水,都不太知道他们在说的是什么了。 她还想听得更多一些,却又没了声息,她抬头看了过去,只见绿兰和卢小莲已经不在织机旁边,而是走远了。 她这次倒也没跟上去,只琢磨着偷听到的那些话语,然后越想越心慌。 若是卢小莲已经怀孕了,那么她是不是在琢磨着弄死自己呢?最近她这样张狂跋扈,是不是卢小莲已经看在眼里,心里都是要掐死她?还有绿兰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绿兰也想弄死她吗? 越这么想就越心惊肉跳,她几乎想立刻去找金崇文哭诉一番,趁着现在谁也不知道卢小莲怀孕,趁着现在她还得宠。 可这一天,她并没有等到金崇文的到来。 . 金崇文简直焦头烂额了,朝廷突然下了新的旨意,说是要严查民间的边关贸易,他辛辛苦苦从南边带回来的货物,一下子就没了渠道可走。 他与濮阳钧等人原是走的户部的路子,可现在户部换了一拨人,他们便琢磨着跟着其他的商行一起走民间的路子,可谁想到朝廷突然下了这么个旨意? 他坐在濮阳钧的书房里面,烦躁异常,口中道:“这旨意来得也突然,是不是朝中有什么动静了?” 濮阳钧道:“我大伯已经调离了户部,如今去到了地方上,户部是什么情形,我也不知道了。” 金崇文皱着眉头道:“那我们那批货怎么办?难道就压在手里了?” 濮阳钧道:“先等一等吧,这才几月?我们都计划着说年底时候再去边关的,说不定到那个时候,又有新的变化了。” 金崇文道:“还是做好最坏的打算吧!为了这桩生意,我可是把压箱底的钱都拿出来了,若是不能回本,明年就得喝西北风。” 濮阳钧道:“实在不行,到时候就在京城把货给出了,赚多赚少而已。闻氏父亲如今是丞相了,我改天让闻氏回去探一探口风。” 金崇文叹道:“也只能这样了。” 濮阳钧忽然问道:“听说你已经大好了?是那什么房中术的作用么?” 金崇文有些意外他忽然问起了这个,只摆了摆手道:“去南边又看了个老大夫,老大夫开了方子,又给动手按摩了,然后便渐渐好了起来。” 濮阳钧有些玩味地看了他的下身一眼,又道:“那夫妻生活顺遂了?” 听着这话,金崇文有些警惕,只道:“也就那样了,能生个儿子就是好事。” “说不定已经有好消息了。”濮阳钧似笑非笑。 金崇文道:“哪里那么快?倒是不要提这些了,还是说一说那批货的事情吧!” . 离开濮阳家之后,金崇文心事重重地回了金家,先去见了叶氏。 叶氏见他这模样,便也问了一问,道:“是出了什么事情?若是需要母亲帮忙的,便直接开口,若能帮的,我回去娘家与你舅舅们说一说。” 金崇文想了想,还是一五一十把朝廷下旨要严查民间边关贸易的事情给说了,又把自己从南边带来的那批货的难处讲了个明白,然后道:“恐怕这事情,舅舅们也是不好插手的。” 叶氏皱着眉头思索了许久,道:“若只是南边那批货也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在京城出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