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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并没有那么喜欢四郎,对吗?”崔夫人柔声问,“还好今日四郎不在,否则他若知晓,说不定还会孩子气地哭鼻子。” 卢小莲想要辩驳,却觉得此时此刻所有的语言都显得那样矫情刻意又干巴。 “你也不必内疚。”崔夫人道,“感情当然有浓淡之分,我喜欢你多一些,我喜欢她少一些,这些都是无可厚非的,甚至感情的事并不需要多少理由,喜欢便是喜欢了,不分对错。” “我……”卢小莲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只吐出了一个字,却发现之后所有的话语都消失在了她的唇齿之间——她无话可说,甚至无法辩驳。 . 崔夫人说的有错吗? 并没有,她从进来到现在,没有说过一句重话,甚至可以说是慈祥可亲,她推心置腹地说着感情的事,并没有对她有任何的苛责。 可为什么她觉得自己仿佛像是被扇了一耳光一样,脸上火辣辣的,连话都要说不出来了? 是因为崔夫人揭穿了她苦苦隐藏的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原来她真的并没有那么喜欢崔洋吗? 可她分明是心动的,分明……分明也想过、想过和他过一辈子。 . “如果……我是说如果。”崔夫人的语气仍然是平和的,“如果你没有那么喜欢四郎,只是贪恋他给你的那些爱慕和关怀,作为一个母亲,我可不可以请求你,请你给予他对等的爱?” 卢小莲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对崔洋的情感了。 “又或者……”崔夫人继续说着,“若是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极致,此时此刻觉得我的要求都是苛求并且过分的,那么……不如放手,让这段感情留在此刻,今后随着时间流逝,让一切都慢慢变淡?” 从外面吹进来一阵暖风,卢小莲却忽地打了个哆嗦。 到此刻,她也终于明白了崔夫人的意图。 . 崔夫人笑了一笑,她道:“或许这是一个母亲的不情之请了,要么你给予他对等的感情,要么就散了吧,一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会吃亏,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投入一段注定不会平等的感情,一个母亲就是这样的自私又可憎,总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得到最好的,能够一辈子都过得顺畅。” 她看了卢小莲一眼,又自嘲地笑了一声,道:“你看,我就是这么一个自私的母亲,我从前想着,将来要给四郎找一个只喜欢四郎一个人的姑娘,心心念念都是他,一辈子都只把他一人放在心上,这样才会一辈子都对他好——小莲,你说,作为一个母亲,这样想是不是太过分了?” . . 作者有话要说: 痴痴等着放假……痴痴等着……感觉要累翻了 ☆、翻云覆雨 卢小莲送走了崔夫人之后只觉得十分迷茫。 她开始自我怀疑。 崔洋从画院回来之后, 仍然是兴高采烈的样子, 他兴致勃勃地说着在画院里面遇到的事情,又不动声色地问起了今日崔夫人来了没有。见卢小莲没有应答,他有些忐忑地直接问道:“我母亲没有为难你吧?” 卢小莲原本是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压根儿都没听到崔洋说什么, 猛然听到这么一句,便是惊醒过来, 她错愕地抬头看向了崔洋,道:“并没有为难, 我只是在想事情。” 崔洋仍然有些犹疑, 道:“是真的?那刚才你都不理我了?” 卢小莲笑了一声,道:“自然是真的, 怎么会骗你?方才是在想……想今天这么热, 晚上若是睡不着了怎么办?” 崔洋早早儿就把外裳脱了挂在架子上,这会儿身上只草草披着一件半臂, 听她这么说于是笑道:“你也和我一样穿, 就不会热了。你看看你身上这么好几层, 哪里能不热呢?” “哪里有好几层,也就是你穿着半臂,我穿着的是长袖罢了。”卢小莲拉了拉自己的袖子, “你看,这么宽大的袖子,和你的半臂也差不了多少。” 崔洋也去拉她的袖子,嬉笑道:“你看看哪里一样?我是没看出来。” “我说差不多就是差不多了。”卢小莲轻哼了一声, “在家里面又不是我一个人,总得穿得得体些,否则让人看到了也不好。” “这会儿不就只有我们俩?”崔洋反问。 卢小莲笑了一声,道:“这会儿你都还算外人呢。” “咦,怎么能算外人?明明我们都算夫妻了。”崔洋不开心了,“难不成我母亲来一趟,你又反悔了?” “算什么夫妻?认真说起来大约也只能算是野鸳鸯。”卢小莲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了翘,语气中带着笑。 崔洋听着这话倒是也忍不住笑了一声,于是伸出手去咯吱她,只惹得她连连躲闪,笑个不停。他道:“明明是正大光明的,倒是被你说成野鸳鸯,也是胡搅蛮缠,小莲小莲,你是不是欠收拾了?” “收拾?你还能收拾出个什么?”卢小莲捋了一把散乱的鬓发,回头笑了一声,“你母亲今天过来的时候说了,说你喜欢我喜欢得要死要活,按照你母亲的说辞,我就应该把你掐得死死的,指东就不能往西。” 崔洋也是一笑,却是揽着她往后靠在了软垫上,口中道:“原来我母亲是过来与你说感情上的事了?所以……她同意?” “你觉得……觉得我喜欢你吗?”卢小莲不答反问。 崔洋自信满满地点了头,道:“当然,否则的话我怎么会那么喜欢你呢?” 卢小莲定定地看着他,忽而一笑,眼波流转,倒是生出了十二分的妩媚。 而崔洋则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角,然后又道:“所以我明天就回去和母亲说,算个良辰吉日,然后来上门提亲。” 卢小莲勾着他的脖子,轻轻地啄了啄他的唇角,道:“哪里那么快?现在天气这么热,也懒得想这么多,等入秋以后再说吧!” “你在敷衍我。”崔洋哼哼了两声,倒是也没有生气的意思,“不过天气也的确是热得很。” . 干柴烈火的年轻人在一起似乎特别容易腻歪到一起,尤其是爱意浓浓的时候,也不知是谁先动了手,只是最后已经是气喘吁吁地滚在了床榻之上,衣衫凌乱,鬓发散落,吟哦喘息,十指交缠又松开,最后双双躺倒在一起,倒是也不嫌热了。 夜色渐渐降临,一轮弯月挂在了枝头。 柔柔的晚风从窗外带来了阵阵幽香,崔洋懒洋洋地笑道:“上回你种的那丛茉莉倒是开了,我种的栀子却好像已经没个生气了。” “等明年就好了。”卢小莲声音也是懒散的,“你每天浇水,恐怕淹都淹死了。” “哪里有每天。”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