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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她养的两只宠物就能看出些苗头来。不管真相是什么,在他们眼里倪大夫就是个好的,就像村民们说的,她是个活菩萨。 施大勇多了解他兄弟啊,见他这表情,就知他不愿意深说此事,便也知趣的没往继续嘀咕。“我家就俩口,我把发糕送份给太婆去。”想了想又道。“阿元和阿次也送点,爹娘也送点……吧。”不能再送了,再送媳妇就不剩两口了。 “行。咱们吃得够多,回家就不用再吃了。” “肯定的呀,得多给我媳妇留点儿。话说,倪大夫这发糕怎么做的,怎么能这么好吃。”砸砸嘴巴,意犹未尽呐。 送了份发糕给朱太婆了,陪着她老人家说了会话,扬三树和施大勇往村长家去,还得把倪大夫给的凉茶送过去,村里谁家需要就上村长家拿。有村民顾着娘家,知晓倪大夫给的凉茶特别好,拿了趟又一趟,她不好多说什么,可药材就这么多呢,经不起这般消耗,便让村长负责发放凉茶。 说起来,倪叶怡还真不算什么好人,她只愿意护着跟前的一亩三分地,太远了些,她也没那能力。多大碗她就吃多少饭,其余的,就看老天给不给活路吧。谁知道这干旱什么时候能过去,得悠着点来,现在物价就已经开始上涨,尤其是粮食和药材方面急需的。 六月过完进了七月,恰是农忙时节,以往这时候都要忙得脚不沾地热火朝天,可今年却是静悄悄的,庄稼地里早早的就收了个干净,如今田里地里,也就能看见些枯草,放眼望去,地皮干裂,瞅得人心慌慌。 七月的日头烈得很,便是壮实的汉子,在日头下站小会儿,都得头晕眼花。今年不仅没下雨,这天,还更加炎热了呢。 田间的沟渠溪道已经断流,就剩下小河还有点水,要是不下雨,也撑不了多久,梨树屋都有准备,家家户户的井,挖得深,把桶扔进去,够到底也能打桶水上来,倒是比小河要撑得更久些。 地窖里妥当周全的藏着水份足的瓜果,没了水,这些瓜果也能解渴。目前家里的水够,梨树屋的村民就有意识的,不怎么动地窖里的瓜果。再怎么省着用水,每天煮锅凉茶都是必备的,这凉茶喝着好呢,对身体好,人会舒坦些。 快要进七月底,周边村子里有些人家开始卖小孩,并非过不下去,只是多个人就多份口粮,看这年景,大概跟二十多年似的,二十多年前眼看就要立冬了才开始下雨呢。现在才七月,要怎么熬。 最先卖掉的都是女娃儿,梨树屋的村民说起这事,就摇头叹息。世道如此,也是没得办法。遇着有良心的牙婆,能给挑捡个好去处,被卖了也不算吃亏,至少不用担心吃喝,遇上天灾年景,能活着就是福气。 “在咱们周边跑动的是柳婆子,她人还不错,不会往肮脏地界送,把女娃卖给她挺好的。” “说是好,谁知道会遇着什么样的主家,家里穷可呆在家里终究是要自在些。” “都说大户人家好,天上飞的水里游的,都能吃个遍,可大户人家里事也多呢,隔壁村子的,那谁家不就把闺女往县城的大户去了,先前多风光,二等的丫环,过得跟小地主家的千金似的,吃的窗的用的,俱是咱们见都少见,谁知道,没两年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我跟你们说,我回娘家时,看见郁婆子呢,往连家屯去。这郁婆子可不比柳婆子,也不知道是哪家要卖闺女,怎么就想着卖她手里去。” “图钱呗,郁婆子出钱比柳婆子要高些,多那么几个钱。” 一群村妇坐在梨树下,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周边的八卦。见老梨树下清凉些,比呆屋里好,众人就颠颠儿的凑了过来,东家长西家短的边做活计边说话,也好打发日子。最高兴的就是朱太婆,有这么多人陪着她,整天整天都乐呵呵的,她就爱听这些琐碎事。 老梨树大着呢,也不知到底长了多久,村子里的树树叶开始泛黄,有的已经在落叶子,就它仍枝繁叶茂的,遮出好大一片荫凉地。妇人们坐在这边闲话家常的唠叨,汉子们就坐在另一边各种侃大山说天气说庄稼。 因有着足够的准备,且村长擅管理,村民也甘愿被管着,梨树屋的氛围比周边的村子要显平静些,和以往没什么两样,甚至更显热闹了些。以往都忙着地里的农活,哪来的闲情说叨个不停。 反正到了这会,心里头都清楚着,这年景,跟二十多年前是没什么差别,得,慢慢熬着吧。心态发生改变,整个人都显轻泛了些,不再整日整日的紧绷着,故而沉默凝重的气氛也见松泛了些。 村子里的人,每天都会结伴,三三两两的进趟山里,或是上午去或是下午去,进山里看看倪大夫,看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坐着说会话,说说周边发生的事情,有时会顺道吃个午饭或晚饭再离开。 村长也会时常进山坐坐,更多的时候是在村里转悠着,越是这种苦难的时期越不能松懈,内里团结一致才能不出事。 村长在县城的大儿,特意回村说想要接父母兄弟去县城住着,这样的世道最容易出事,还是在县城安全些,只要存粮足够多,就出不了什么事。村民拒绝了,他是一村之长,怎么能在这时候离开。村长的大儿见劝不动父亲,也劝不动母亲和兄弟,只得留了些钱财离去。 走的时候,村长给了两笸箩瓜果还有些凉茶干菜粗粮等,今年种的都是粗粮,细粮根本活不了,老天太过狠心不下一滴雨,连粗粮蔬菜瓜果都是靠人力浇灌,好在往年雨水足,一时半会的干旱地里还能长庄稼。 村长的大儿离开时,为防止出意外,村长特意让村里的年轻小伙帮着送送,到了县城,村长的大儿送了些各类肉干果脯等。村长把东西分了分,算是谢谢小伙们的帮忙。 八月初,开始出现丢人事件,这里的丢人不是指某人干了上不了台面的事,而是家里的小孩丢了。丢了找不到了,也不知卖丧尽天良的人贩子卖到了哪个地界。甭管是女娃还是男娃,都足够让家人痛不欲生。 气氛开始紧张起来。 村长早早就和村里的年老长辈们商量着,要怎么来组织巡逻队,先把一切妥当的安排好。见气氛不对,就召集全村细说此事,出事的当天,村里就开始日夜巡逻,青壮年分成三队,每四个时辰换一轮,严谨的在村子里或周边走动还有悠南山。 村里在村口还建了半丈高的土墙,看着不太高,却很坚固,村里的老一辈都是从天灾里挨过来的,有着不少经验。 以前村里的房屋没这么密集,村子还要敞亮宽阔些,后来经过长达近十年的艰苦,村子里的人口锐减,当时的村长当即决定,村子重建,房屋得建的紧密些,有个什么动静,周边也有及时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