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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会走向死亡。” 这里说的死亡,是枯萎也是自我毁灭。所有的一切,包括天道包括天地法则,全部消失,只剩下一个光秃的小界,什么都没有,寂静无声,在漫长的岁月里,自我修复,缓缓生长,孕育,一草一木一花一树,衍生出新的天道新的天地法则,灵气充沛滋生万物,最后才是人。 世间万物皆有灵,小界有灵,天道有灵,天地法则亦有灵,有灵便有意识的存在,有意识就会有思维,拥有了思维,和人无二般。 天道满心满眼的全是人类,天地法则属万物,有灵性者都可悟道。 “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菩提子有点兴奋。“这么说来,这事八成能成功。” “肯定能成功,她拥有足够多的气运。” “我再相信你一回。我能感应到道种散落在什么地方,却唤不回来,可以派人出去寻找。” 狼白的虚影即将消失,变得非常浅淡。“我让村长领些村民,把菩提树挖过来,就种在山神庙里。” “挖出来也行,多少能有点用处,我感应道种的位置时,也能省点力。”菩提子说着,心情挺好的问了句。“狼白,你现在这惨兮兮的模样,是怎么搞的?按说,你再怎么虚弱,也虚弱不到这份上来。” “我化形时,天道落下的是五道阴阳刑雷。” “哈哈哈哈哈哈!看样子天道是想借刑雷把你整个身死道消,你这命还真硬,竟然挺过来了,难怪变成现在这模样。” 狼白看了眼左右滚动的菩提子。“别落到了地上去,太婆还得到处找你。” “太婆。就是那老婆子?那老婆子也是有点造化,待我休息休息,攒点儿道行,回头稍稍的点化下那株小梨树,改明儿就能开口说话。” “这倒不用,直接把菩提树移栽到小梨树旁边,小梨树灵性足,迟早能悟出来,比点化更好。” “我说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原来是挖了个坑给我跳。” 狼白无所谓的回了句。“你不想也行,随便你。” “赶紧走,看看你现在这样儿,虚得都快没人样了。”顿了下,沉默了会,菩提子道。“狼白,你跟我说句实话,这回能不能找到我的阿青?” “能。不能的话,我把命给你。” “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我就要我的阿青。” 狼白没有说话,虚影淡得宛如飘着股轻烟,不成了人样,风一吹就能散个干净,幸好大殿的门是关紧的。 从菩提子里凝出道虚影,不是狼白的模样,是个身穿灰色衣袍的男子,眉眼俊秀的如同天下间最美的山水,言语根本无法形容其貌,凡是见过他的,应该都会有这样的想法,怕是再无人能把灰色穿得这般好看,他是白云是清风,如竹如松。 “几千年岁月悠悠晃过,如今世间,怕是只剩下你我,仍为旧相识。”菩提子挥手弹出道光团,光团晃晃悠悠的飘向快要消散的虚影。“幽精还给你,我等着你把我的阿青找回来。” 即将消散的虚影,吞掉光团后,瞬间凝实,眉眼显露,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神采,更见几分惊艳。 第99章 寒冬腊月的天气, 便是没飘雪,也有刺骨的冷意,穿着厚实的棉袄,窝在家里不显,踏出屋子能瞬间打好几个冷颤。 昌村长撩起门帘往屋里走。“老江啊, 这大冷的天,把我喊过来有啥事儿?” “是有桩事儿, 说是好事也算,说是坏事也算。”老江头还调侃了句, 把旱烟递过去。“抽两嘴, 缓缓寒气。” 大冬天往深山里跑, 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呢,这是去寻菩提树, 谁知道在哪个旮旯犄角里, 毕竟连成林也只是听他父亲说过,自个从未去过, 这么多年过去,变化大着呢。 “我过来时, 抽了两嘴, 今个不能再抽了。”昌村长摆着手, 挺艰难的摇头拒绝。“花生瓜子啥的, 给我来点儿,嚼两下。你这火烧得可真旺,就这么会功夫, 我就觉出了点热。” 老江头起身拿了个攒盒,四格的,里头有瓜子花生果脯。“这天把你们喊过来,总不能冻着人不是。”惦了惦手里的旱烟。“真不抽?不抽我就挂墙上去。” “不抽不抽,啥时候倪大夫回来了,再抽也不迟。”昌村长拿起把花生利落的剥着。“到底是啥事儿?” “跟你说说也无妨,得去深山里移栽株菩提树。” 昌村长听着怔了会。“菩提树?山里要呢?我听都没听过,真有这玩意?要着有什么用?不过,既然叫菩提树,沾了个菩字,这树约摸着不简单呐。” “对。回头就种在山神庙里。” “又要往山神庙里种什么?”连村长走进来,接了句,哈手搓手,快步蹲到了火塘旁。“这天,怪冷的,怎么不见下雪。” 老江头也拧紧了眉头。“确实奇怪啊。” “想这么多干什么,反正家家户户粮食充足,便是有什么事儿,也饿不着。”昌村长是应了老话,家中有粮,心里不慌。 “我还道我来的最快,没想到是第三个,老江啊,今个咱们说什么事呢?”李村长进了屋后,就走到墙边,伸手把旱烟拿了出来。“你们俩今个是怎么着?连烟都不抽了?怪事怪事。” 昌村长瞧着他就说了句。“少抽点,倪大夫叮嘱过的话,得记在心里头。” “说得好像你就没抽过似的。”李村长吧着嘴抽了两口。“昨儿夜里睡觉时,我还琢磨着,今个会下雪,嘿,竟然没有。” “都来了。还没开始说事吧?接到信儿,我们就匆匆的往这边来。”原村长说着,端起放在旁边的茶,喝了口,不烫嘴,是温热的,正好。 沈村长跟着贺侠士出远门,东南村就暂时由一个姓傅的中年汉子管着,这傅村长,性子闷,半天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正好李村长抽了几口烟,人见舒服了些。“老江,该说说事了吧。” “得去深山里移栽一株菩提树。” 老江头刚落音,连村长就道。“这天,把树移栽过来能活?要不要等到开春?” “山里要呢?”原村长只问了这话。 昌村长就应着他。“就是种在山神庙里。” “那没问题,什么时候去?今个出发还是明儿个?”原村长利落的问着,又道。“我觉得,这事吧,还是由我来张罗更好些,我们南朝坡一直窝在山里,这深山里的事,比你们要清楚些。” 傅村长就道。“我也擅长。” “老原啊,这话说的,我咋这么不爱听哩。”昌村长嘀咕了句。“这样着吧,老规矩,每村出五到十个人怎么样?” 老江头点着头。“我就是这么想的,你们回去安排下,咱们明早辰时出发,就从山神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