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狰狞的面孔,最后,那双眼睛开始变得混沌,黝黑的皮肤上也开始冒出鳞片,两只手也退化了,由人类的五肢变成了鱼的鱼鳍。 那个妖怪变成了半人半鱼的样子。 真的是很难看。 黑子想要捂住眼睛。 他以后大概有一段时间会对鱼这种生物有心理阴影了。 黑子挣扎了一下自己的脚,泥泞的力量缠着他的脚掌,他有些困难地一步一步向外面挪去,等到终于适应了这种力量带来的前进的困难感觉,黑子立即加快速度,向有着阳光的地方跑。 待到有太阳的地方会让黑子心里有一些安心。 身后的鱼型妖怪还在踩着步子大步更了上来。 黑子扒拉着八百万神明中有哪一位是管人身安全的,在心里做着祈求。 这次回去之后我一定半年不吃鱼,请神明大人保佑,我可以不被鱼抓去做晚餐。 身后的妖怪上来一把抓住了黑子的衣领。 黑子叹了一口气。 八百万神明今天都下线了吗,原来神明大人也会休假。 黑子在挣扎与不挣扎之间犹豫了好长时间,终于决定,不挣扎了。 他刚才看到身后的鱼妖怪的腰间似乎别着好像利器一样的东西,随着妖怪的转动,一直在闪闪地发光。 总感觉是了不得的东西,他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地好。 “请问,你是?”他应该和这个妖怪打好关系吧? 妖怪没有回答。 “你为什么要找我呢,我们不都是妖怪吗?”暂时借一下妖怪这个身份吧,感谢他的存在感,似乎偶尔真的挺有用的。 神明果然是不会将无用的能力传授给人类的。 身后的妖怪依旧没有言语回答,不过他却扔出了一样东西到黑子前行的那条道路上。 还是着一个鱼头的尸体。 应该是被撕裂的,断裂处的伤口很不均匀,黑子可以想象,有一只非常巨大的妖怪,他张开了他的巨口,将这个妖怪一口吞了下去,不过因为这个妖怪正在挣扎,或者是他的嘴巴不足以容下这一整条鱼的身体,所以他才留下了一截。又或者,当初这个妖怪是在挣扎的,他的前面的身体爬着,努力地挣扎着,鱼鳍在地面上拍下了一片片咸湿的水,只是最终,他还是被咬断了。 不过这样更痛苦吧。 这是在告诉他别说是同为妖怪,就算是妖怪中的同类也不放过吗? 黑子想象自己被拦腰咬断的场面,光想想,他的皮肤上就有一层很不友好的小疙瘩冒了出来。 其实有时候他还是很怕痛的,而且这样死掉的话,爸爸妈妈可能也不知道,之前答应荻原君的誓言也不能成立,打败奇迹的时代什么,也可能只能成为大言不惭的话语。 他应该怎么逃出去呢? 第35章 请给我一颗篮球吧 他觉得他应该采取一点行动, 只是桎梏于双方力量的差距,而不能一一实现。 最麻烦的是,虽然没有等到妖怪先生, 但是他们确实是约定好了, 如果后来妖怪先生来了却没有等到他的话,像他那么敏感的人, 肯定会非常不好受吧。 估计也会很生气。 把那颗大树的皮蹭掉的那种生气。 如果可以的话,请给我一颗篮球吧。 黑子望着灰色的天空, 对着它祈祷道。 ******** 同时, 另一个时空。 沢田纲吉经历了一天疲惫的校园生活, 手上的筋都是软的,结果刚打开门,就被一个篮球砸到了脸上。 痛痛……痛。 他觉得自己的脸快痛死了, 鼻子那里也好酸,而且那个篮球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力道扔过来的啊,居然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从他的脸上落下去。 欲哭无泪地拿下篮球,沢田纲吉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上面隐约还能摸出来两道长长的印痕,可见这一下到底有多么重。 难道是里包恩今天又看我哪里不顺眼了? 沢田纲吉抱着篮球进门,一眼就看见了躲在餐桌下面, 一脸无辜地哼着歌,抱着自己的十年火箭筒磨磨蹭蹭的蓝波。 顶着一头爆炸头的小奶牛看见他进来后,还亮了亮双眼,非常乖巧地打着招呼:“阿纲, 你回来了,妈妈的饭做好了,等一会就可以吃了。” 真听话。 多么乖巧的小孩。 如果平常蓝波是这样的话,沢田纲吉一定觉得很欣慰,没准还能留下两行感激的泪水,可是今天,在明显他被打了,罪魁祸首还不清楚的情况下,蓝波为什么这么乖也就可以知道了。 “蓝波。”沢田纲吉上前,将他从桌子底下抱了出来,“你怎么可以胡乱扔这种危险的东西呢?” 蓝波眼睛里冒出了豆豆泪:“可是阿纲又不让蓝波大人扔手榴弹。” 沢田纲吉身体一滞。 “再说了电视上说了篮球不就是扔的吗?” 好像也没有错。 沢田纲吉觉得自己奇迹地快要被说服了。 蓝波偷偷地笑了一下,就要从他的怀里溜出去。 沢田纲吉拉住已经快要滑下去的他,还是妄图矫正一下蓝波的思维:“可是在家里扔的话还是很危险的,很容易伤到其他人的。” 蓝波再也忍不住了。 笨蛋阿纲居然因为一个橘色的圆球教训他,他真的生气了。 蓝波哭着拿出自己的十年火箭筒,对准放在地上的篮球按了下去,一阵烟雾过后,再拿起火箭筒,篮球已经不见了。 沢田纲吉目瞪口呆。 他冲着空无一物的地板摸了又摸,终于确定篮球确实不见了。 不过也没有什么问题吧,再怎么说也是十年后的东西了,应该早就被回收了。 不过十年火箭筒居然连死物也可以进行交换吗,好神奇啊? 不过还是得让蓝波将火箭筒收起来,下次砸到人就不好了。 ********* 今天真的很糟糕。 夏目不知道第几次发出这个感慨。 流通的空气都有些凝滞下来,他,若竹还有名取形成一个稳固的大三角,怎么拆都拆不散的那种尴尬弥漫在周围。 若竹似乎知道自己闯了祸,站在那里神神叨叨地笑了两下,低下脑袋装死妖怪。 “我想,我应该解释一下。”夏目有些气弱,他现在大声说话都做不到,感到非常地心虚。 “这是当然的。”名取点点头。 “有什么好说的。”若竹插了进来,美目一瞪,说道,“原因都在我,有问题找我好了,现在没时间给你解释。” 她拉住夏目的手,眼睛里全是焦急。 夏目注意到她放到自己的手上的地方似乎有些凉,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夏目将她的手拉开,却发现上面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