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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辱所命。” 散了朝后,众大臣都有些津津乐道,邵国公府两次敲登闻鼓,观陛下神色,这次估摸不会轻抬轻放了。 白寒石拦了邵佐华的路,斜眉笑道:“邵国公真是舍得,啧啧二十大板,可不是任一个女子能受的住的!”白寒石微微一顿,又想道:“对了,楚峰至今没有子嗣,老兄还得上点心为子嗣着想才是!” 邵府这次就算所诉属实,二十板子打下去,静懿郡主的身子也是要跨的,不说捡条命,子嗣却是不用想了。 邵佐华一掌劈开白寒石伸过来的手:“白丞□□事做尽,府上小姐,也是有样学样,当年楚峰幸亏没有看中府上小姐,不然不单单是子嗣一事,邵府的列祖列宗的颜面都要丢尽了,真是失之我幸!” 邵佐华虽然几年没有过问朝事,但是在朝堂中依然有根基,尤其这两年来,邵楚峰更是将世家和将官们扭做了一股绳,一致对外,此番见白丞相出言不逊,似乎不怀好意,都摩拳擦掌朝邵佐华这边来。 白寒石文士出身,知道和这些武夫有理说不清,气哼哼地甩着袖子走了! 邵佐华上了马,和诸位大臣拱手道别,一旁忽地蹿来一匹棕色马,邵佐华忙往左边一让,却是杨隆,对着邵佐华摇头道:“这么个烈性子,这么些年,也没训过来,你啊,一辈子就是个妻奴!” 邵佐华苦笑,心里的滋味儿却是无法倒出,当年他抵住了耶律国三大美女的诱惑,却终究没有抵住世俗无常。 御书房里头,恒帝吩咐李公公道:“去司礼监查查,去年党项国一共进贡了几块蝉绣,另外,将当年耶律国送予我赵国的绣织品也细细地理一遍,将里头的蝉绣记录挑选出来!” 李公公应下,又问道:“陛下,您是对静懿郡主今个那身衣裳产生了疑虑?” 恒帝未答,半晌问道:“你可还记得当年耶律国送来的三位美人?” 李公公怅然叹道:“老奴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二十五年前,三位美人在赵国引起的争端!后来,月漪姑娘入了翼王府,成了侧妃,柔茹姑娘入了北安王府,虽是夫人,却为北安王生养了清沅郡主,另一位如漪姑娘,在月漪侧妃去后,便不知所踪了!”李公公说到这里,心口微动,“陛下的意思是,这一位静懿郡主,或许与如漪姑娘有关?” 当年,耶律国为昭显诚意,将本国三位犹如仙女儿下凡的美人儿进贡到赵国,当年的元后郭皇后极力反对三人入宫,恒帝也对耶律国心存戒备,是以,三位美人儿除了还年幼的如漪姑娘,另两位却是分别进入了王府。 耶律国与赵国开战后,当年耶律国贡品的三位美人儿都举步维艰,除了不知所踪的如漪,另两位却是都死了。 * 夕阳西下,已经在西党项国与赵国交际的康平县扎营结寨的邵楚峰和边梁骑着马刚从集市上回来。 营寨里的士兵看到,过来牵马。 邵楚峰刚下了马,守在里头的小将军林卫快步上前道:“元帅,慕容瑞纯那边传了消息来!” 邵楚峰手微抬,示意林卫暂停,进了营帐,林卫才低声道:“东党项国那边派兵来刺探我军军情,元帅您看,是否要部署一番?” 邵楚峰点头,道:“你将段将军请过来!” 这次东党项国有昔日耶律国的旧部来助阵,耶律国旧部与他交手多次,怕是已经研透了他的行兵布阵,这一回,便是他自己,也没有五成把握能够打胜,是以,第一回交战,必须予以敌人致命的一击,才能在心理上摧垮敌人的士气。 邵楚峰正研究着堪舆,外头忽地一阵嘈杂,不由皱了眉,边梁起身往营帐外去,便恰巧见着几个士兵在逗弄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士兵,观模样倒像是在当地征得新入伍的新兵! 那小士兵红着面盘儿,满脸飞霞,边梁倒是看的一时怔住,那边林小将军带着段将军过来,边梁才缓过神来,对那边嬉笑的两个士兵道:“莫胡闹!” 先前被欺负的小士兵听见这一声喝斥,脸盘儿更红,手足无措地看着边梁,边梁竟觉得心里一化,不自觉地招手道:“你过来,在这边伺候!” 小士兵微微讶异,指着自己确认,见边梁点头,小跑着过来,边梁这才发现这小士兵不仅面盘儿白嫩,这胳膊和腿竟仿佛无形中带着一股风韵,怪当这些人喜欢逗他! 边梁将小士兵拉了一圈,问道:“你叫什么?” 小士兵红着脸局促道:“我,我叫依扎!” 边梁蹙眉,“怎么像女孩儿名字?” 依扎低着头,不说话,边梁顿了一下,道:“行,你就在这边伺候着吧,负责元帅的衣食,没事看个门就行。” 依扎点着头。 边梁看到这小士兵耳尖都在泛红,心里觉得一阵怪异,又觉得眼前的人有点面熟,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依扎忙摇头:“不曾,小的一直生活在康平,并不曾出去过!” 边梁点头,过了一会段将军和林小将军从营帐里出来,看到边梁和一个小士兵在聊天,觉得画风有些诡异,不由多看了一眼,林卫奇怪道:“怎地,段将军也觉得这小子长的好?昨个从村子里找的引路,被大伙儿逗弄了一天了!” 段将军听这般说,笑道:“怪道看着瘦弱的很,原来只是引路的!”原本以为是混进来的奸细,原来是从村里才找来的。 依扎见人都走了,轻轻地吁了口气。 晚上邵楚峰正在看地图,忽地进来一个小士兵,端着糕点,以为是边梁,也不以为意,淡声道:“放着吧!” “是!元帅!” 邵楚峰这边忙完,已经是月洒梢头,外头的空气里带着西北风特有的干寒,他来这里已经有十来日,也不知道,新婚后的明锦在邵国公府生活的可还习惯! 想着近日眼看就有一场硬仗要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松懈下来,他费尽心力将她带到京城,娶入府中,对她,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元帅,小的伺候您洗漱!”拎着热水过来的依扎轻声地道。 邵楚峰淡道:“不用了,放下就行!”却是对着天上的一轮弯月看的入了神。 依扎依言将木桶放在营帐里,又静悄悄地退了下去。 邵楚峰进来的时候,便见着里头不仅放了一桶热水,还有细软的布巾,一块皂胰子。倒有些愕然,他在外头一向都从简,这小士兵,还挺仔细。 换了寝衣,邵楚峰走在桌前,提笔给沈明锦写信,简略说了下他为何不告而别,问她待在邵国公府是否习惯。 不过百来字,邵楚峰却写写画画,费了好几张纸,才堪堪写就,拿起来,轻轻吹了一下,待晾干,才放在信封里用蜡封好,用镇纸压着。 邵楚峰在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