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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心里十分安宁。 只是靠的这般近,气氛有些微的尴尬,邵楚峰系着衣裳的带子,又整理了下明锦的衣袖,一截皓腕,带着刚起床时温热的触感,泛着淡淡微粉的光泽。 邵楚峰微不可察地移了眼,淡道:“王爷这两日在考察慕容新裕那边的城池,估摸明日才会回来!” 沈明锦应了声。 邵楚峰又道:“姜太后和慕容瑞纯也一直跟着,不过住在刚打下的城里头,这两日可能会给你下帖子!” 沈明锦听过姜太后当年对待慕容新裕母妃的手段,微微打了寒噤。 邵楚峰安抚道:“你若不想去,我帮你推掉!” 沈明锦抬头望着他琥珀色的眼睛,轻声道:“早晚也是要见的,你多给我配些人手便好!” 左右楚峰和父王都在这边,她也是有依仗的人。 二人说了一会话,外头林卫在营帐外道:“主帅,段将军那边请您过去商量一些事宜!” 邵楚峰皱了眉,叹道:“我早些回来!”又指了指书桌,“我一路给你搜罗了许多党项国这边的话本子,我翻着都新鲜的很,你若是闷得慌,就看看!” 段将军喊邵楚峰过去,是因为慕容瑞纯那边递了降书,愿意再陪送两座城池,成为党项国的附属国。 邵楚峰看了段将军一眼,此事不是姜太后和慕容瑞纯来和他说,而由段将军出面,那边肯定是对此事有了态度。 邵楚峰看了一遍降书,问道:“不知太后和君上那边可曾有了什么主意?” 段将军道:“此番一举打下了两座城池,多仰仗国公爷和楚王,太后和君上的意思,是先征询国公爷和楚王的意见!” 邵家军英勇善战,楚王又深谋远略,自来了以后,不说许多新鲜的计谋一个一个地往外抛,便是行军布阵也是一把好手,倒不像一个太平盛世里的王爷,像是身经百战一般。 前日里头一个八卦阵,让慕容新裕阵法大乱,也让姜太后和慕容瑞纯脊背发凉。 若有朝一日,赵国想吞了西党项国,也如眼下攻打慕容新裕一般。 是以,慕容新裕的降书,来的恰是时候,让姜太后动了些心思。 邵楚峰沉吟,不过两座城池,慕容新裕不会如此容易丧气,以他的狼子野心和姜太后之间的深仇大恨,是必得对姜太后赶尽杀绝的。 姜太后似乎也是明白这一点,此番来让他和楚王对此事拿个态度,倒是蹊跷。 邵楚峰放下了降书,道:“邵家军原本便是接了太后和君上的信函来援助而已,此时事关西党项国百年存亡的事宜,楚峰不敢干涉,听凭太后和君上的旨意。” 段将军和邵楚峰及林卫在康平县处了一段时间,颇有英雄惺惺相惜之感,近了两步道:“老兄今日摊开来问老弟一句话,这党项国的公主,老弟可接不接?” 邵楚峰垂眸,“不知段兄此话何来?” 段将军盯着邵楚峰仔细看了一会,半晌道:“老弟若是接了公主,太后和君上,才能安心!” 一旦结了姻亲,对姜太后和慕容瑞纯来说,都是一层保证。 邵楚峰忽地看着段将军,冷笑道:“楚峰知道这必不是段兄的意思,段兄可知道我家中的娇妻,可是烈的很。” 段将军想起那一段沈明锦亲自下厨做的饭,也是脸微红,他在康平县的时候,便看出邵楚峰十分爱护这个出身楚王府的郡主,半分委屈不愿让她受着,便是在前头征战,也是一封又一封书信寄回去。 邵楚峰端了桌上已放凉的茶水,喝了一口,又补道:“今日岳父不在,不然,我想,段兄此话一出口,楚峰今个便得交待在这儿了!” 段将军额上忽地冒了汗,邵楚峰并不愿意,楚王肯定不会拿女婿如何,倒是他这个提出主意的人,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忙抱拳道:“是老兄鲁莽!” 邵楚峰不言。 待段将军垂头丧气地出了邵家军大营,往姜太后的行宫去的时候,脸上还臊得慌。 依言向姜太后禀明了邵楚峰的拒绝。 姜太后沉吟道:“那位赵国的郡主难不成比我的照儿还尊贵?” 段将军道:“臣曾听闻,邵国公原配去世多年,一直不曾有任何女子近身,这位郡主却是邵国公百般求娶才娶到的。臣在康平县的时候,见他夫妇二人相处十分融洽随意!” 邵夫人在他们饭食里下了巴豆的事,段将军记忆犹新,事后邵楚峰和林卫都对此事闭口不提,可见邵楚峰对邵夫人的维护。 全然不似赵国男尊女卑的相处模式,这位邵夫人完全是被邵国公千方百计地哄着的。 屏风后来忽然出来了西照公主,甩着鞭子道:“既然邵国公这般宝贝着,本公主倒十分想会一会!”边上的一只花瓶被抽的猛然掉落在地上,碎成了一片渣渣。 西照公主微微抬下颌,看向段将军道:“我今日听宫人说,那位郡主今个到了邵家军的大营?” 段将军十分为难地看向姜太后。 姜太后抿唇道:“照儿,莫要胡闹,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西照公主不以为然地道:“母后,邵楚峰是赵国的第一猛将,尚不及而立,照儿便是千百人中独独看上了他!” 西照公主一早便有了此念头,当时姜太后也有此意,并不以为意,只是若是邵楚峰不愿,她这边却是不好动手,此时有些不耐地喝斥道:“下去!” 西照公主不满地跺一跺脚,出去了。 临走还紧紧地看了段将军一眼。 姜太后看着段将军道:“既是邵夫人来了此处,哀家自当设宴款待,明日便下帖子,段将军与他夫妇二人相处,也过来吃一杯酒。” 段将军额上斗大的汗珠,心头微微叫苦。 不过才赶走了慕容新裕,公主便又开始闹腾起来,以公主和太后的性子肯定不会轻易罢休,眼下邵楚峰已经放了话,楚王和沈明锦又在,若是闹得不痛快,可难以消停。 只是到底是太后放了话,段将军也只得应着:“是!” 这边邵楚峰回到营帐,便见着沈明锦正拿着一个荷包在油灯下看着,见他进来,盈盈笑道:“灶上还备着小米粥,我让薄荷给你盛一碗过来。” 邵楚峰见那荷包上绣着青松,落了一个“峰”字,微微讶异,道:“这是我的?” 沈明锦抿嘴道:“不然呢?我在康平闲着无事,想着你身上的那个早就旧了,戴着未免降了身份!” 邵楚峰眉目忽然明朗起来,刚才被段将军牵出来的郁气,立马散了,从沈明锦手中拿过荷包,竟有些眉开眼笑,一个劲地边看边点头:“夫人竟有这般绝妙的手艺!” 他盼着明锦给他做一个荷包,可盼了好些时候。 沈明锦不妨这人竟这般